别装,朕都知道(83)
赵驰凛:“……”
祝蔚煊从他怀里抬头,目光落在将军那有些泛红的耳朵上,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事,“将军,你竟然还知道害羞?”
赵驰凛即便还没好,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他心心念念之人,此刻恶作剧般攥着他那。
祝蔚煊一阵天旋地转,被将军压.在了龙床上。
亲吻带着熟悉的强势,霸道,透着凶。
祝蔚煊被亲的,哪里还能抓住,最后不由地攀上将军宽阔有力的肩背。
时间慢慢流逝着,床上挂着的琉璃灯盏轻轻晃动着。
唇分离时候,发出响亮的啵唧声。
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明显。
赵驰凛跟亲不够似的,刚刚是发了狠,这会又一下又一下,温柔地嘬着陛下的唇珠。
祝蔚煊其实很喜欢和赵驰凛亲嘴,无论是霸道强势的,还是温柔缱绻的。
每次被亲的时候,只觉得手脚都是软绵绵的,整个人仿佛落在了云端,轻飘飘的。
赵驰凛克制不住心里的关系,唤道:“陛下。”
祝蔚煊闻言颤了颤睫毛,黑亮的眸子在此刻水莹莹的,唇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脸颊更像是搽了胭脂。
珠辉玉丽,雪肤桃腮。
一想到陛下这副模样,只有自己才能见到,将军无法抑.制内心激.荡的心情。
祝蔚煊:“叫朕作甚?”
赵驰凛:“突然想叫了。”
祝蔚煊:“哦。”
“还不从朕身上起来,将军重死了。”
赵驰凛笑了笑,抱着陛下换了位置,下一秒抓住了陛下的手,十指相扣。
“陛下握臣的手吧。”
祝蔚煊哼了一声,倒也没甩开。
赵驰凛:“臣觉得自己很幸福。”
低磁的嗓音带着笑意。
“……”
祝蔚煊却因他这话,心里有点乱,今日确实是有些过了。
何止是今日,他和将军的关系从一开始就逾矩了。
赵驰凛:“陛下?”
祝蔚煊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从他怀里起身,床幔没放下,琉璃灯盏里的烛光落在陛下身上,冷淡又疏离。
赵驰凛对陛下态度的反复无常并不陌生。
只是祝蔚煊这会也做不出撵将军下床的举动,毕竟今晚是他让将军留宿的,也是他让将军伺候的。
赵驰凛很识趣地起身:“臣——”
祝蔚煊拉住他的手:“睡吧,朕又没说什么。”
赵驰凛:“臣不想见陛下纠结。”
“臣不知又哪里惹着陛下了?”
祝蔚煊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
赵驰凛把祝蔚煊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祝蔚煊再次被赵驰凛抱到了怀里,轻声哄道:“陛下别想了,都是臣的错,臣不会让陛下为难的。”
祝蔚煊没说话,也没推开他。
赵驰凛跟哄小孩似的,拍了拍陛下的后背,“陛下待臣这般,臣已经很高兴了,臣能守着陛下已觉满足。”
祝蔚煊心里跟明镜似,一针见血指出:“将军觉得现下满足,是因为朕后宫空无一人,朕一旦立后纳妃,将军还能高兴?”
指不定发什么疯。
赵驰凛心思被直白戳穿,面上并无变化,“陛下现在还未有立后纳妃的打算。”
祝蔚煊冷淡道:“朕即便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赵驰凛抱紧他,“陛下非要强调吗?臣马上就要离京,陛下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哄哄臣吗?”
祝蔚煊:“……自欺欺人。”
赵驰凛:“臣是自欺欺人吗?陛下难道对臣一点喜欢在意都没有?今晚陛下的种种反常行为,不都说明陛下舍不得臣?”
祝蔚煊听了他这话,“朕舍不得你?朕那是——”
脱口而出的话又止住了。
赵驰凛:“陛下是什么?”
祝蔚煊推开他:“将军想多了,朕并不是舍不得你。”
赵驰凛皱眉。
祝蔚煊只得说道:“将军马上就要离开,将军要有好长一段时日无法伺候朕,这才准许将军今晚留下。”
“朕是看将军伺候的不错。”
尽管陛下神色镇定自若,可赵驰凛知道他在说谎,陛下的性子,即便喜欢他的伺候,也断不会说出来。
赵驰凛:“是吗?”
祝蔚煊:“朕乏了!”
赵驰凛没有追问,陛下不想说的事,他是问不出来的,“陛下歇息吧。”
祝蔚煊:“将军就在这床上睡,不过不准再抱朕。”
赵驰凛:“臣——”
祝蔚煊:“怎么?朕说话将军都不听了?”
赵驰凛:“臣不敢。”
祝蔚煊冷哼一声,掀被躺在了龙床外侧,赵驰凛见状也没再下床,在最里平躺下。
二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祝蔚煊确实也乏了,阖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赵驰凛听到陛下气息均匀,知道他已经熟睡,便轻轻往外挪动,待胳膊碰到陛下的胳膊时,停了下来,侧过身子,面朝着祝蔚煊。
赵驰凛毫无睡意,幽深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祝蔚煊那张睡颜。
陛下睡着时,眉宇间少了些高傲,带了点毫不设防的乖,赵驰凛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只不过他喜欢陛下,是以陛下那反复无常的态度,他全盘接收。
陛下刚刚说的很对,他现在欢喜满足,全部建立在陛下如今没有立后纳妃的打算。
赵驰凛的大手轻轻抚着陛下的唇。
陛下只能是他的。
*
露天的泳池。
“宝贝好好感受一下,老公这嘴除了会说话,还会什么?”
“宝贝好甜。”
…
“宝贝,讨好人总要拿出点姿态来。”
“哭了?吓你的,老公怎么舍得这么对宝贝,心疼宝贝还来不及。”
天擦擦亮时,躺在龙床上的赵驰凛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心跳得有些快。
祝蔚煊被吵到,蹙起眉,不情不愿睁开眼睛,刚睡醒嗓音还带了点哑意,“做什么?”
赵驰凛整个人还没从那个梦里缓过来,他梦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在一个大池子里,他和陛下……
他竟然那般大不敬对待陛下。
祝蔚煊没听到他说话,这才坐了起来,见他神色有些慌乱,“怎么了?做噩梦了?”
赵驰凛回过神:“陛下。”
“臣吵着您了。”
祝蔚煊被吵醒的时候确实有点不高兴,不过此刻见他这样,不免好奇:“什么噩梦能把将军吓成这样。”
赵驰凛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做此等罪大恶极的梦。
陛下若是知道自己在他的梦里,被那般对待。
祝蔚煊见他又不说话了,不知在想什么,只见那神色变幻莫测,“朕问你话呢?”
赵驰凛面对陛下,脑海里不自觉浮现梦里陛下的神态,他那从梦中醒来就不规律的心跳又开始急剧跳动着,“……不是噩梦。”
祝蔚煊听他这话,更觉奇怪,“不是梦?你怎么失态成这样?”
赵驰凛:“臣——”
祝蔚煊严肃道:“不准隐瞒!”
赵驰凛:“臣做了个关于陛下的梦。”
祝蔚煊:“?”
陛下心里隐隐有猜测,不动声色问道:“什么梦?”
赵驰凛:“臣不敢说。”
祝蔚煊:“说,如实说。”
赵驰凛稍微隐瞒了自己在梦里的恶劣放肆,“臣梦到和陛下在一个很奇怪的池子里。”
“臣在伺候陛下。”
祝蔚煊已经知道他梦到什么了,“仅仅只是伺候?将军能失态成这般?”
赵驰凛:“臣该死,臣梦里还对陛下做了大不敬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