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恐穿成豪门假少爷(86)
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唇居然带着点笑。
蓝夜这边很多老客人,也都很纳闷,谢归澜在这种地方上班,少不了被勾搭,但谢归澜眼神冰冷阴暗,又总是冷着脸,也没人敢招惹他,头一次见到谢归澜脸上带着笑。
也许是以前太冷漠,突然笑起来,漆黑的眸子总是望着一个方向,显得有几分温柔。
”这边,”有人招手,”再要瓶威士忌。”
岑雾莫名有点不爽,这人已经连着要了三次酒,谢归澜居然还没发现。
他就不信谢归澜什么都不懂。
这摆明了在勾搭他。
有什么好笑的。
岑雾想着,就突然一顿,该不会谢归澜已经表白了吧?所以今晚才心情这么好。
说起来,他都不知道谢归澜喜欢的到底是谁,谢归澜没告诉他,他也没问。
他穿书以后,谢归澜成天跟他待在一起,居然还有空喜欢上谁。
难怪谢归澜这么忙还年级第一。
时间管理大师。
“别忙了,”谢归澜送酒的那桌,有人起哄让谢归澜喝酒,对方给谢归澜倒了杯龙舌兰,指.尖暧.昧不清地敲着杯壁,说,“喝一杯?”
谢归澜冰冷的眉梢抬起来。
“想喝这个,”对方已经有点瘆得慌,却不死心,硬着头皮将酒杯拿起来,似笑非笑说:“还是想喝我手上的?”
谢归澜冷漠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眸子沉黑阴冷,定定地盯了对方一眼,扭头就走。
这一眼很深,刀尖一样冷锐,酒吧也不冷,对方却打了个寒颤。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直觉告诉他不能靠近谢归澜,会很危险。
谢归澜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头,就撞了岑雾的眼神,岑雾慌忙躲开。
他拿起卷子挡住脸,然后往下移了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
然后发现谢归澜居然朝他走了过来。
岑雾:!!!
“你…你过来干什么?”岑雾强撑着淡定,他晚上让谢归澜给他开了瓶酒,打算带给岑骁,顺便让谢归澜赚点提成。
他把酒打开,给谢归澜倒了一杯让他喝,省得那些人不死心,总盯着谢归澜。
蓝夜的规矩,接了一个人的酒杯,今晚就不能再接其他人的。
剩下的人就算再急不可耐,也只能守规矩。
谢归澜骨节冷硬修长,被黑色皮质手套包裹起来,就像冰层底下的火焰。
也许就连火焰都是冷的,但不妨碍总有人心甘情愿想飞蛾扑火。
岑雾看谢归澜的手套也开始不顺眼,他感觉他看谢归澜整个人都不太顺眼。
穿的什么。
一点儿也不男德。
岑雾抿住嘴,他本来想把酒杯递给谢归澜,让他自己喝,谢归澜垂着眼,却攥住了他的手腕,岑雾慌了下,想挣扎又怕酒洒掉。
谢归澜殷红的薄唇似乎勾了下,黑色手套束缚着他的指骨,男生掌心宽大,将岑雾冷白的手套整个裹住,牢牢攥住他的手。
岑雾的手被迫抬高,他耳根红到不敢抬头,旁边很多人都在看他们,谢归澜指骨却又紧紧收拢,不许他躲开。
他只能这样将酒喂给谢归澜。
谢归澜冷白的喉结攒动,稍微仰起头时,脖领上青筋显眼,随着吞咽的动作起伏。
岑雾:“……”
他怀疑谢归澜在勾引他,但他没有证据。
旁边的客人也没再自讨没趣,尤其是看清岑雾的脸以后,都只好缩着脖子离开,谁敢跟岑家这个祖宗抢人。
岑雾终于躲开谢归澜的手,他放下酒杯,也不想待在这儿了,打算现在就回家。
什么人啊,说有喜欢的人,还跟别人笑得那么浪,还强迫他喂酒,不愧是点家种马。
岑雾站起来就想往外走,却被谢归澜挡住,他往左,谢归澜就跟着往左,他往右,谢归澜又追上来,岑雾差点一头撞到他胸口上。
酒吧好多人都在偷看他们,跟什么小情侣在闹别扭一样。
“你给我让开,”岑雾红着脸,有点恼火地说,“我现在不想理你。”
但说完,岑雾又顿了顿,感觉他语气有点生硬,怕谢归澜伤心,他只能瞪着谢归澜,不太愿意地补充了句,“我后天再理你。”
“怎么办,”谢归澜听到他的话,被逗笑了,漆黑的桃花眼弯了弯,却仍然堵着他,眼神盯在他泛红的侧脸上,语气很低,带着点懒散欠揍说,“我现在特别想理你。”
第49章 装纯
岑雾根本不想理他,谢归澜却拉住他不放,再这样下去整个酒吧的人都得盯着他,岑雾只能红着脸坐回去等谢归澜下班。
该死。
这辈子最恨直男。
学校后天组织秋游,要去三天三夜,但宋令薇明天做手术,谢归澜肯定去不成。
岑雾本来也不打算去,这简直是在要社恐的命,但路望缠着他,让他一定要去,岑雾反抗无效,只好答应。
反正他到了酒店不出去就行,而且秋游地点就在淮京郊外的度假村,离市区开车一两个小时,就算谢归澜有什么事,他也能赶回来。
岑雾没让司机在蓝夜外面等,这几天晚上都是谢归澜骑摩托送他回家。
还是跟季长玉借的那辆车。
季长玉这几个月住校,十三中比一中离蓝夜都近,他的摩托只能扔在车库落灰,还不如借给谢归澜,但车上只带了一个头盔,谢归澜就又给岑雾买了一个。
谢归澜去取车,季长玉蹲在旁边幽怨说:“谢狗,你都没给我买过东西。”
当然,他知道谢归澜确实没钱,饭都吃不起,就算谢归澜真的给他买,他肯定也不要。
但岑雾要什么没有,几百万几千万对岑家来说只是个数字,谢归澜却还给岑雾买头盔。
疯了。
至于这么上心吗?
夜幕漆黑,蓝夜后门只有昏暗的霓虹灯在闪烁,谢归澜跨坐在摩托上,长腿撑着地,他拧动了几下车把,最后还是问季长玉,“你……你都是怎么跟人表白的?”
季长玉本来还想损他怎么跟岑雾一样结巴,但他一张嘴估计就会被谢归澜打死。
他人都麻了,脸上也做不出什么表情,甚至都懒得多问。
谢归澜还能想跟谁表白。
傻子都能看出来。
季长玉父母已经离婚很多年,他爸是个大学教授,严肃又刻板,想让他的人生就像教科书一样标准,但他们自己的婚姻都不标准,凭什么来要求他。
季长玉逃课,在蓝夜打工,跟很多人都谈过恋爱,致力于当个混子。
谢归澜跟他不一样。
他知道谢归澜这样冷漠,野心勃勃,绝不允许自己失败陷入泥沼的人,既然说喜欢谁,肯定已经有了很多筹谋。
谈恋爱也是只奔着那一个人去的。
不是换成谁都行。
季长玉挠了挠头,他也提供不了什么参考建议,“直接亲呗。”
反正他在酒吧夜店这边混,认识的也都是爱玩的,有时也不为了谈恋爱,其实只是想过夜,所以双方都没太多废话。
谢归澜听他说完,薄冷的眼皮顿时撩起来,眉头也皱着,就像见到了什么脏东西。
季长玉:“……”
狗逼。
这又是什么嫌恶的眼神。
“走了。”谢归澜没再问他,发动了摩托车,去蓝夜正门接岑雾。
岑雾老实地站着,让谢归澜给他戴头盔,其实他很喜欢谢归澜骑摩托带他。
谢归澜总是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外套兜里,夜风从旁边吹过,但谢归澜体温灼烫,他也不觉得冷,深夜这么静谧,反而有种少年人独有的自由,就好像谢归澜能带他去任何地方。
岑雾下了车,在别墅的路灯下朝谢归澜摆了摆手,才转身跑回家。
谢归澜也跟往常一样,看着他从一盏小灯跑向另一盏小灯,然后卧室灯光亮起来。
谢归澜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种感觉,甚至不需要见面,他只要看到那个人的灯亮起来,照在夜幕底下,心里就会觉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