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恐穿成豪门假少爷(72)
现在被迫戒断,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几个班的人都乱哄哄挤在后台,等前面高一的彩排完,就要过去彩排最后的合唱,但还得等半个多小时。
岑雾的裙子很勒,给他莫名其妙勒困了,后台只有个破沙发,怎么睡都不舒服。
谢归澜托着他的裙摆,然后在他旁边坐下,跟他说:“少爷,可以靠着我睡。”
岑雾有点纠结,后台这边很多在睡觉的,也不是没有男生靠在一起,甚至还有扎堆好几个男生挤在一个沙发上,挤成一坨的。
但不知道是穿裙子太羞耻,还是谢归澜太不正常,他往谢归澜肩膀上靠了下,顿时头皮发麻,又坐了起来。
搞什么。
直男微弯。
“算…算了,”岑雾雪白的耳朵尖泛着红,讪讪地说,“我也没有很困。”
谢归澜垂着眼,语气有点懒洋洋的失落,压低嗓音说:“亲都亲了,还这么生分。”
“谁跟你……?”岑雾一下子炸毛,后台人还挺多的,他满脸涨红,生怕被人听到,着急就想捂谢归澜的嘴。
再说他什么时候跟谢归澜亲了,他怎么不知道,死直男该不会偷亲他吧?
岑雾觉得他也要疯了。
谢归澜殷红的薄唇勾了下,他手上没纸牌,但是拿了张卷子,抵在他跟岑雾中间,就突然朝岑雾靠近,岑雾腿都顿时一软。
想起之前谢归澜在蓝夜亲他。
岑雾红着脸推他,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骚,推了几下都没推开,岑雾有点恼羞成怒,他抱起裙子在底下踩谢归澜的脚,却被谢归澜捉住膝弯往怀里带了带。
谢归澜掌心拢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往自己肩膀上一按,说:“睡觉。”
岑雾还想挣扎,但确实困了,他靠着谢归澜,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后台大部分人都睡着了,只剩下个别还在背台词,关行雪拎着包过来时,就见岑雾跟谢归澜挤在角落的沙发上。
谢归澜也睡着了,他握着岑雾的手,但岑雾睡得很沉,什么都不知道,裙摆又挡住了交握的手,关行雪也没发现。
岑家给学校捐的就是大礼堂这栋楼,所以岑家人想来就来,关行雪晚上经过淮京一中,突然想来看岑雾彩排。
然后看到岑雾在给路望他们导戏,她在后排坐着看了很久,岑雾没发现她。
她一直不太想承认,但岑雾确实变了,就算岑雾装得很好,她也不可能认不出自己朝夕相处的孩子。
她甚至想过人格分裂,想问岑雾,又总是不忍心,对上岑雾有些畏葸的双眼,就像个迷路不能回家的小孩。
关行雪伸手摸了摸岑雾睡到有点泛红的脸,然后拿起旁边的毯子给他盖上。
谢归澜挨着他睡,关行雪顿了下,拉起毯子,也往谢归澜身上盖了盖。
第43章 嗲精
谢归澜其实睡得不沉,关行雪走过来他就感觉到了,岑雾的手捏起来很软,不想放开,但一动就会被关行雪发现,所以他没睁眼。
手太软了,揉起来就像没骨头一样,所以才不想放开,跟岑雾没什么关系。
他没想牵岑雾的手。
谢归澜以为关行雪待几分钟就会走,毕竟后台乱糟糟的,而且还要排练,就算是岑家人,也不能在这边逗留太久。
但他没想到关行雪低下头,一直在捏岑雾的脸蛋,拨岑雾浓长卷翘的睫毛,玩岑雾的长卷发,还拿出手机咔咔拍照。
谢归澜:“……”
怎么还不走。
关行雪拍了几百张,终于意犹未尽地离开,临走前又在岑雾雪白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谢归澜:“……”
终于走了。
谢归澜睁开眼,他眸底乌沉沉的,搂住岑雾的腰,将他往怀里抱了抱,又低头盯住岑雾的脸,也伸手捏了一下。
关行雪掌心很柔软,捏了半天岑雾也没感觉,但谢归澜指腹都是薄茧,才捏了一下,岑雾脸蛋上就被捏出个红印。
谢归澜薄唇抿起,他抱着岑雾,就像抱着个只属于他的布娃娃,他顿了几秒,也拿出手机,对住岑雾的脸。
咔嚓。
闪光灯爆亮。
谢归澜:“……”
岑雾眉头顿时皱了下,谢归澜收起手机,岑雾困得厉害,但又睡不着了,他睁开眼,就对上谢归澜的冷脸。
怎么了哥。
好强的报复心,竟然想困死他。
周文清又在叫人,整个高二年级组有个校歌大合唱,岑雾没再接着睡,他过去彩排,谢归澜也黑着脸跟在他身后。
他没想捏疼岑雾,而且也没想把岑雾吵醒,他拿出手机,照片都拍糊了,不过就算这么糊,也还是很漂亮。
谢归澜指尖按在删除键上。
按了一分钟。
岑雾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他不知道谢归澜在干什么,沉着脸特别阴戾地盯着手机,感觉手机都快被按烂了,他想凑过去瞅一眼,又不太合适,冒犯人家的隐私。
谢归澜抬起头,突然发现岑雾惶恐地盯着他,他手一抖,屏保设置成功。
谢归澜:“……”
晚上排练完就能回家了,第二天校庆晚会,傍晚五点正式开始,四点多就陆续入场,家长们也都收到了邀请函。
岑骁也是淮京一中毕业的,他成绩很好,当年也全校第一,但岑家还是给淮京一中捐了很多款,还设置了奖学金。
这十几年下来,不算给原主捐的这栋楼,岑家给淮京一中的钱已经上千万。
邀请函都是校长亲自拿给岑君山的。
高二三班的舞台剧被留着压轴,岑雾去后台换完衣服,还得等三个多小时才能上场,谢归澜在做卷子,他也跟着写了会儿作业。
然后抬起头,就突然看到一张小胖脸。
“就是你,”是个顶多四五岁的小男孩,穿了身小西装,但还是挡不住胖嘟嘟的脸蛋子,眉头皱着,紧紧盯住岑雾,“跟我哥借的钱?”
岑雾:“……”
岑雾:!!!
路望的弟弟怎么也在?!
原主最后加起来骗了路望一百多万,但他是分开好几年,隔几天骗个几千或者几万,对路家来说就是点小钱。
所以谁都没发现路望被骗。
路家本来也不打算找原主麻烦。
但路望的弟弟路昭昭一年后学会了五位数以上的加减法,他一算发现原主根本没还过钱,路家这才发现路望成了冤大头。
路昭昭叉着腰,死死地盯着他,“你怎么不嗦发?!”
岑雾汗流浃背了,就在他嘴唇颤了颤,打算解释的时候,路望赶了过来,他不高兴地扒拉开路昭昭,“你干什么?不许欺负他!”
路昭昭瘪了瘪嘴,没再说话。
路望跟他弟弟关系不太好,准确来说是路望单方面讨厌路昭昭,他知道自己不太聪明,路昭昭一出生,等于他彻底被父母放弃了,这辈子没有指望,路家人只要他活着就行。
再说岑雾都已经还他钱了,这些人怎么这么坏,都欺负岑雾。
“等…等等!”岑雾按住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别吵。”
让他先思考。
路父路母都在,路望的爷爷听说他晚上演出,也特意过来,路昭昭突然失踪,路家人急忙到后台找人,这才没吵起来。
岑雾拉住谢归澜,打算出去躲躲。
他脚上穿着高跟鞋,趾骨剧痛,索性脱下来,单手提着,然后将裙摆也提起来一点,另一只手拉住谢归澜就往外跑。
后台走廊很长,灯光昏暗,他绿丝绒的裙摆流淌开,冷白的肌肤也泛着光,谢归澜被他拉着手,渐渐远离了人群。
有种在夜幕底下私奔的错觉。
谢归澜盯着他雪白耳尖上殷红的小痣,转过头望向他时弯起来的眼睛,小心翼翼跟他说不要被班长发现时紧张的神情。
他心跳突然剧烈起来,掌心微微冒着汗,却仍然紧紧攥着岑雾的手,礼堂的表演跟人声好像都听不到了,只剩下越来越鼓噪的心跳。
以后会一直带他走吗?
以后还会不会像这样牵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