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恐穿成豪门假少爷(35)
岑雾:“哈哈。”
对方:“……”
岑雾:“……”
岑雾尴尬到脚趾都抠疼了,这个宴会厅其实是他抠出来的吧。
他始终没放开谢归澜的手腕,谢归澜盯着他柔软的发旋,觉得他都要碎掉了,就像个努力挺起胸膛,但其实还是软趴趴的猫。
来了几拨人,岑雾指尖都没了血色,还有点发抖,他深呼吸了一下,执拗地挡在谢归澜前面,好不容易才走到自助餐区。
“少爷想吃什么?”谢归澜问他。
岑雾结结巴巴,“我…我自己弄,你别管…管我,先去吃。”
谢归澜等于是谢家跟岑家的佣人,不可能真的放着他不管,他先给岑雾夹了菜,岑雾碰到想吃的,睫毛眨动的频率就会高一点。
岑雾简直受宠若惊,没想到谢归澜会管他的死活,有种逆子长大了的错觉。
他跟谢归澜端着盘子,去人少的角落吃。
谢归澜中间又给他拿了好几次,其实岑雾已经有点撑了,但谢归澜难得对他好一点,他怕拒绝了,让谢归澜伤心,就硬撑着吃了几口,双手托着腮帮,慢吞吞地嚼。
谢归澜心思并不在晚宴上,等反应过来,才发现给岑雾拿多了,岑雾有点吃困了,眼皮湿漉漉地泛红,雪白的腮帮鼓起来一点,含了个荔枝虾滑,半天都没咽下去。
但还是乖乖地在吃,就好像不管他做什么,岑雾都不会反抗。
就这么好欺负。
谢归澜:“……”
他垂下眼,伸手拿走了岑雾的盘子,嗓音冷清,“少爷吃不下就别吃了。”
岑雾:呜呜呜。
岑雾顿时双眼泛起水润,他都要撑到肚子疼了,谢归澜居然还有良心啊。
宴会很晚才结束,岑父岑母在跟路家人聊天,岑雾明天还得上学,关行雪就让岑骁先开车送岑雾回家。
这次没用岑雾撒娇,岑骁就默认带上了谢归澜,将人都叫了出来。
离开宴会厅时,王越的舅舅王建斌急匆匆追在后面,“岑总!岑总!”
岑骁停下脚步。
王建斌满头是汗,西装领带都跑歪了,憋着气但又不敢发火,卑躬屈膝地说:“岑……岑总,电影的事不能说撤资就撤资啊,咱们不是马上就要签合同了吗?”
别说还没签合同,就是已经签了合同,岑骁也不在乎这点儿违约金。
“王总,”岑骁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父母也都很心疼,你呢,管好你的外甥,咱们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次。”
岑骁带着点笑,语气却冷漠至极。
王建斌浑身一软,他知道是彻底没戏了,不但没戏,还得罪了岑家。
他简直恨不得把王越生吞活剥了,这个项目一直是他在负责,王越又不是他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啊,居然给他捅这么大的篓子?!
岑骁没再管王建斌,他开车带岑雾回家,顺路送谢归澜。
车内灯光昏暗,岑雾吃多了,有点犯困,才开到半路,他就没撑住,歪倒在谢归澜肩膀上睡了过去。
谢归澜顿了下,转过头,岑雾睡得很沉,雪白的脸颊肉靠在他肩膀上,挤出个柔软的弧度,睫毛浓密纤长,在眼底遮出一小片阴影。
谢归澜的眼神在岑雾脸上停留了几秒,察觉到有人看他,才抬起头,然后在后视镜中对上了岑骁冰冷的视线。
谢归澜跟岑家人长得都不太像,只有这双眼睛很相像,如出一辙冷漠漆黑的桃花眼,但谁都没意识到这份相似。
岑骁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虽然谢归澜只是个高中生,但他在谢归澜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就算收敛起了爪牙,恶犬也照样是恶犬。
谢归澜对上岑骁的视线,并没有马上挪开眼神,对视了一秒之后,才很自然地挪开。
脸上是让微表情专家都会头疼的冷淡。
岑骁也挪开了眼。
岑雾睡得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豪车也难免有点摇晃,他在睡梦中抱住了谢归澜的手臂,手指勾着谢归澜的几根指头。
岑骁跟谢归澜都很沉默,经过药店时,谢归澜才开口,“岑总,少爷晚上吃多了,我怕他肚子疼,想去给他买点药。”
岑骁又看了他一眼,将车停下,但岑雾靠着谢归澜睡觉,他就没让谢归澜下车,跟他说:“别吵醒小宝,我去买。”
说着,解开安全带下去。
岑骁离开后,谢归澜眼中的情绪越发冷漠,岑雾睡得有点难受,谢归澜捏住他的脸颊肉,给他换了个位置,让他靠得更舒服一点。
“谢归澜……”岑雾在睡梦中突然呢喃了声他的名字。
谢归澜指尖无意识地蜷起,攥住了岑雾几根细白的手指。
岑雾眼睫湿颤颤的,眼尾也有点泛红,往他肩膀上蜷了蜷,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过了好几分钟,岑骁都买完药出来了,岑雾才彻底睡过去。
岑雾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他梦到谢归澜又亲他了,还穿着在蓝夜的那身制服,亲着亲着他觉得不太对劲,刘备跟关羽也不这么亲嘴吧,他迷迷糊糊地想推开谢归澜,结果摸到了谢归澜的尾巴,谢归澜竟然是魅魔!
岑雾好不容易才推开谢归澜逃走。
车子重新启动,谢归澜喉结滚动了下,他掌心微微泛湿,握着岑雾的手。
岑雾确实喜欢上他了,应该不止是对阿令那些人的喜欢,就真的……喜欢他到这种程度吗?
第26章 怎么摸
岑雾在车上睡了一觉,到家才醒,睁开眼就发现谢归澜已经走了,岑骁说把人送到了一中后门,岑雾才放下心来。
他作业还没做完,赶紧回家补了个作业。
第二天起晚了,到教室时孟良平已经来了,孟良平拢了把所剩无几的头发,又使劲敲敲黑板,试图成为全班的焦点。
“都别吵了啊,吃早点的也先停一停,月底就是校庆晚会,学校要求咱们每个班至少出一个节目,而且每个同学都必须参加。”
“这个事情就交给班长跟文艺委员负责,尽快想好节目名单,交到我这儿来。”
淮京一中今年是百年校庆,学校特别重视,每个班都出节目,演出当晚肯定不可能都上台,会提前筛选。
但谁也逃不掉,被筛掉的人最后都得去参加诗朗诵,或者大合唱。
岑雾什么都不想参加,只想站在合唱团角落,让他当个混子。
班长叫周文清,是个戴眼镜的男生,又高又瘦,皮肤特别白,没什么血色,在班里考试是万年老二,每次都比谢归澜低十几分。
文艺委员是徐玲玲。
谢归澜比岑雾来得还晚一点,他放下书包,岑雾就转过头,将早餐递给他,然后小声问:“你想…想演什么?”
谢归澜接过早点,低头吃了几口,但嗓音仍然冷漠,“什么都行。”
“你想好了,”岑雾趴在椅背上看着他,“能不能告…告诉我,我想跟你一起。”
谢归澜:“……”
谢归澜眉头很深地皱了下,什么都没再说。
岑雾也没再问他。
蓝夜那晚的事,谁都没再提起过了,岑雾也搞不懂谢归澜在想什么。
应该没那么讨厌他了吧?
谁跟仇人亲嘴啊。
周一又有体育课,尽管滴答下了点雨,但体育老师这次坚决不把课让给别的老师了,誓死捍卫自己的地位。
说什么都要带他们去体育馆活动。
“先跑几圈,”到了场馆,体育老师抱臂无情地说,“然后过来测仰卧起坐。”
全班都一阵惨叫。
岑雾是真不喜欢跑步,他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窝着,最好再也不起来。
跑完整个人都有点蔫答答。
班里男生女生已经两两一组分好了,互相压腿,打算开始做仰卧起坐。
但谢归澜仍然一个人。
淮京一中的班容量是38个人,只有他们班多一个,是39人,其实多出来的这个人是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