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恐穿成豪门假少爷(28)
至少比花臂他们像。
“吓到了吧?”女警和颜悦色地给他们倒了杯热水,又拿来点小饼干跟水果糖,安抚说,“别怕,他们不敢再动手了,你们现在很安全。”
花臂越听越想吐血,但旁边的黄毛不知道发什么疯,压在他身上死活不让他张嘴。
岑雾嗓子有点发紧,他开口说话还是很艰难,但他没指望谢归澜会听他的,所以磕磕绊绊地想抢在谢归澜前面。
谢归澜却突然开口。
“我母亲住院缺钱,”谢归澜肤色山雪般苍白,只有薄唇殷红,反而衬得整个人骨相更深邃俊美,那双漆黑的桃花眼抬起来,有种很迷惑人心的错觉,“我晚上在学校附近打工,不认识这几个人,他们突然尾随我。”
花臂老大:???
你再放屁?还敢说不认识老子?!
花臂差点一个暴怒而起,又被旁边的男警牢牢按住,呵斥说:“老实点!”
花臂只能愤恨地继续蹲着。
谢归澜桃花眼微微抬起,望了岑雾一眼,然后说:“多亏我同学经过,为了救我,才跟他们打了一架。”
花臂:???
警察:???
睫毛胡乱翘着,满脸柔软好欺负,还顶着个退烧贴的岑雾:???
女警看着身高直逼一米九,面容深刻挺拔的谢归澜,还有旁边因为生病蔫巴巴软趴趴的岑雾,表情渐渐一言难尽。
但谢归澜却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转过头,跟岑雾说:“谢谢。”
“……”岑雾干巴巴地开口,“不…不客气。”
“就…就是我打的,”岑雾攥紧了自己沙包大的拳头,本来想假装对着花臂打一拳,演示一下,但对上花臂满脸糊着的血。
太丑,下不去手。
他转过头给谢归澜的胳膊来了一拳,红着脸说:“就…就是这么打的。”
谢归澜突然挨了一记棉花拳。
谢归澜:“……”
这打的,警察都想说你别奖励他了。
花臂:“……”
侮辱谁呢?到底有没有人能来管管?!
“对了,”就在此时,旁边有个老警察盯着谢归澜,突然开口,“我认识你啊,你是谢归澜吧?淮京一中那个年级第一!”
他孩子就在淮京一中上学,谢归澜的照片常年贴在表彰栏上,想不认识都不行。
老警察才说完,几个混混顿时脖子一紧,都快被周围谴责的目光给剐了,抢谁都不行,何况抢人家勤工俭学的年级第一。
这件事的性质其实很简单,就是在淮京一中附近抢劫,这几个人又是惯犯,派出所警察处理他们的案子都很熟练了。
岑雾跟谢归澜很快就能离开。
刚才还下了点小雨,现在又不下了,月光如水,微凉的夜风拂过。
岑雾还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耻里,他伸手揪了揪自己几根乱翘的头发,抬起头突然撞上谢归澜的眼睛,谢归澜盯着他通红的脸,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来一点。
岑雾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谢归澜别过头时,他确定自己看到谢归澜笑了,他连忙追上去,拉住了谢归澜的手腕。
但这下再看,谢归澜仍然是那张冷冰冰的棺材脸,岑雾不满地说:“你笑什么?”
谢归澜不理他。
岑雾双眼在夜幕底下微微泛着光亮,“我…我一拳能打三个你,你不服气?”
还挺凶。
就是退烧贴要掉了,谢归澜抬手给他按到额头上,按得岑雾晕乎乎地晃了晃,才收回手,“我没说不服。”
第22章 滥情
岑雾跟谢归澜才从派出所出来,岑骁的车就到了,岑雾还在生病,他不放心,何况就算不生病,来了派出所也不可能放心。
他亲自开车过来接岑雾。
“出息了,”岑骁挑起眉,不轻不重地揉了下岑雾的头发,“还跟人打架打到派出所,你自己去跟爸爸解释吧。”
深夜,带着湿冷的雨气,岑雾冷白的皮肤透出点微薄的红,鼻尖也是红的,他伸手扯了下岑骁的袖口,央求说:“哥。”
岑骁:“……”
岑骁败下阵来,“我不会说的。”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他从小到大替岑雾瞒下来的,也不止这些。
但今晚不太一样,岑雾没扑过来抱他,也没搂住他脖子往他身上挂,只是弯了下眼睛,是个很感激的眼神。
岑雾是他亲弟弟,他对岑雾的爱不比父母少,什么时候他们是需要感谢的关系了,他本来就舍不得自己的弟弟受任何委屈。
“雾雾。”岑骁望着他,突然叫他。
岑雾很懵地抬起头,他拉住谢归澜,不让他走,试探地问岑骁,“哥,你…你这么晚开车过来,累不累啊?”
“不累。”岑骁还能说什么。
岑雾眼巴巴的,继续央求他,“那能…能不能先送我同学回家?”
岑骁:“……”
想多了,明明还是个小混蛋。
谢归澜不太愿意,但岑雾拉住他不放,谢归澜眉头皱了下,不想跟他拉拉扯扯,只好俯身上车,跟岑骁说:“谢谢岑总。”
岑骁没说什么,绕到驾驶座去开车。
花臂嘴里的血冒个不停,他有颗牙被谢归澜打掉了,又哭又嚎的,警察只能先带他去医院,出去时,恰好撞见岑骁他们上车。
花臂的眼睛猝然睁大,青肿的眼皮都被撑开了,他不认识岑雾,但认识岑骁啊。
能让岑骁这么晚开车过来接的,除了岑父岑母,全世界只有一个人。
岑雾转过头,那双眼像深冬的冷雾,花臂浑身血都凉了,岑雾在威胁他,但他知道,今晚的事从此就得烂在肚子里。
他不认识谢归澜,谢归澜也没打过他,他最好也没碰到过岑雾。
派出所本来就离淮京一中不远,岑雾让岑骁将车停在了学校后门,这个地方离谢归澜的出租房走路只有八分钟。
他没去过,但原著里写过的,他全都记得。
等谢归澜走了,他在车上又给谢归澜发了条消息。
【岑雾:到家告诉我。】
谢归澜没理他。
岑雾给他发了个顶着黑眼圈的猫猫头。
【岑雾: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睡的。】
谢归澜:“……”
谢归澜眼底都是带着冷意的嘲弄,这么小的年纪,哄人就这么熟练,也不知道到底哄过多少人,他算第几个。
淮京人尽皆知,岑二少很滥情,鱼塘大到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边界。
他觉得岑雾也太忙了,对每个人都这么担心,能担心得过来吗?
骗子,很会演。
就好像他现在说想见岑雾,岑雾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过头来找他一样。
岑雾左等右等,终于在十分钟后等到谢归澜的消息,虽然只有个冷淡至极的句号,但他也总算放下心来。
已经晚上一点多了,岑雾还没退烧,到家吃了点药就继续睡。
他本来想第二天就去学校,但岑骁强行给他多请了几天假,周五才去学校。
岑雾一到学校,就发现谢归澜的桌子又被人堆满了垃圾,昨晚发的几张卷子都被撕烂,乱扔在座位旁边,被地上脏水泡得发皱。
几个值日生在旁边低声抱怨,“我怎么这么倒霉,跟他在一个班,高二这么多重点班,他就非得来三班吗?”
“就是啊,反正他也不怎么上课,干脆别来了,省得给别人添麻烦。”
宋令薇才做完手术,谢归澜得去医院照应她,每天都踩点到学校。
值周生都是在早自习前检查卫生,谢归澜根本没来,他们不打扫就会被扣分,但打扫了又觉得很不爽。
没人知道他母亲生病,都以为是学霸的特权,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这些人的霸凌,建立在原主跟谢商景的默许上,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岑雾整个人都是病愈后的苍白雪色,他先去给谢归澜擦桌子,生怕擦得不够干净,又不想麻烦值日生,所以自己单独拿了个桶下楼打水,又接又倒,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