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大师兄拒当万人嫌(82)
望宁大步往前迫近一步,封住他的去路,大手紧锢住对方劲瘦的腰肢,挥臂拂开书案上的物件。
在噼里啪啦的书卷坠落响声中,他反手将容瑟按躺在书案上。
乌发如瀑布一般从书案上倾泻而下,青年仰面躺在案面上,领口的衣襟微微松散,露出一小片莹白如玉的胸膛。
望宁…来真的!!
无尽的恐慌攫取住心神,后脑抵在书案上,丝丝缕缕的凉意袭上周身,容瑟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扭转身连忙要逃离开。
望宁大掌轻松合抓住他的一双手腕,按压在头顶紧紧的禁锢。
在青年颤动紧缩的瞳眸之下,不容拒绝地勾住青年腰间的丝绦,一点点解开。
“…不。”
容瑟胸膛弹跳般起伏一下,又被望宁压下来的宽阔胸膛,死死压制在书案上。
丝绦坠地,领口的衣襟一点点扯开,肌肉纹理分明的白皙胸膛露出来,银辉照到青年身上,他受不住般摇头挣扎,双腿难耐地踢蹬了几下,膝盖立即被带着薄茧的大掌按住。
望宁牢牢地掌控着青年,闻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青竹香,体内乱撞的浮躁缓缓平复下去。
“容瑟。”望宁居高临下注视着书案上艳色勾魂夺魄的青年,声音愈发地低哑:“好生受着,长长记性。”
容瑟腰肢下榻,全身使不上力,发丝在剧烈挣扎中贴服在侧颈上。
看着男人宽大的手掌向他凌乱敞开的衣襟探过来,他仰起秀美的脖颈,上翘的眼尾像是染了胭脂般嫣红,眼底满是清凌凌的水光。
“师尊…”他轻声开口,第一次对男人服了软。
望宁的手陡然停滞在青年的衣襟上,不再往里进一寸。
—
佛莲之事,不知是谁走漏风声,邵岩在路上耽搁了几日,从云渺宗回到季云宗,宗门上下正议论朝天。
邵岩没有多想,先去主殿向颜离山复命。
颜离山沉着脸,神情严肃:“他们的尸身现在何处?”
邵岩抚着花白的胡须,惋惜地连连叹气:“在云渺宗,等过两日找弟子去接回来。”
季云宗的人不能流落在外,无论如何,要给逝者体面。
颜离山显然与邵岩想到同一处,摆摆手道:“罢,此事交给你去办,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内务堂。”
抚恤金什么的,不能少。
邵岩颔首应下,想到在宗门里听到的议论,直白问了出来。
颜离山没有隐瞒,从长明寺送来观礼灵贴、佛莲出世、妖兽潮侵袭…事无巨细,娓娓道出。
邵岩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道:“幽冥…”
“是残魂。”颜离山接下他的话:“仙尊亲自确认无误。十四年前仙尊在甘北捉拿下幽冥,本体一直封印在季云宗,但有一缕残魂逃了出去,估摸着是受到佛莲的吸引,想吞了佛莲生成灵体,再闹事端。”
对望宁的实力,邵岩自是信得过的。他接着问道:“残魂是不是被打散了?”
颜离山摇摇头:“跑了。”
邵岩表情一滞,有些没反应过来:“跑了???”
不是有仙尊在场么?
一缕残魂能跑得掉?
看出邵岩在想什么,颜离山解释道:“仙尊与残魂斗争中途离去,残魂趁机溜走。估摸着仙尊是…别有用意吧。”
望宁做事一向有分寸,邵岩没怀疑,幽冥一事暂且在他心里放下,又与颜离山说叨几句,转身离开主殿。
行至半途,遇到闻讯来接他的温玉。
温玉拉着邵岩的衣袖,好一顿撒娇,弄得邵岩又好气又好笑:“容瑟不替为师带信,你是不是不记得自个儿有个师父?妖兽潮侵袭这般严重的事,都不传音与为师知晓?”
温玉大呼冤枉,将仙门百家联合制止她报信的事细细说了。
邵岩气的脸色铁青:“一帮人都老大不小了,居然还没有一个小辈拎得清!”
不过。
邵岩语气低了下来:“昭昭她当真又…?”
对于颜昭昭,邵岩是有几分喜爱之意的,万万不愿意相信她会如此糊涂。
温玉冷着脸蛋:“千真万确,正是她故意拖住我,以致于没注意到师兄被季衍衡抓走,仙尊听到师兄失踪,没去追幽冥残魂。”
邵岩疑惑:“万宝阁的阁主也在?”
“闻也大师与万宝阁有交易,他是长明寺的贵客。”想到天阴女的下场,温玉没有多说,一言带过。
邵岩恍然大悟,怪不得容瑟又中了丝绕,幽冥为何能从仙尊手下逃脱,亦与颜离山的说辞不谋而合。
“容瑟还好吗?”邵岩关心问道,上次在浮镜中见到他,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师兄没事啊。”温玉摇摇头,想到什么,四处张望一周,小声嘀咕道:“不过,今日怎么好像没有看到师兄?”
温玉取出空间里的传音石,刚唤一句“大师兄”,余光不经意瞥到不远处频频眺望的纤弱身影。
察觉到她的视线,对方受惊似的抖了抖,往树荫下躲了躲。
温玉脸色顷刻拉长,不耐烦地“啧”一声,正要放言驱赶,传音石闪烁几下,没什么温度的冷漠嗓音传了出来。
带着点微不可察的暗哑。
“有事?”
温玉一惊,手中的传音石险些丢飞出去:望…望宁仙尊?!
第62章 取名
不是大师兄的传音石吗?怎么说话的人会是仙尊?
温玉无措地与邵岩相觑一眼, 一时震惊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回话。
望宁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重复:“何事?”
“仙、仙尊。”温玉手忙脚乱地对着传音石行了个礼,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利索:“我有些担心大师兄, 想、想问问他怎…”
邵岩摊开手, 示意温玉将传音石给他, 温玉刚要递过去, 又听到望宁低哑的嗓音响了起来:“他没事。”
言罢, 弹指掐断了传音。
温玉倒吸一口凉气,音量不自禁地拔高:“大师兄…正与仙尊在一起?!”
树下走出里的身影一顿,惊愕地抬起头,娇媚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攥着裙摆的纤白手指死死蜷紧,用力到指节根根泛白。
—
庭霜院。
黑夜褪去, 远处东方的天空一片亮白,像一张铺展开的白纸。
从窗柩爬进来的天光照亮房中的角落,地面上散落一地的书卷宣纸, 一张明黄的符箓反面压在一册书卷下,隐约可见上面用朱砂勾绘的纹络。
朱红书案上,一条白色的发带逶迤,一端垂吊在半空中。
而在离书案不远处的桌上, 几碟微冒着热气的吃食原封未动, 青年垂眸坐在桌边,乌黑的发丝散落如水。
听着身上男人低沉的声音,放在膝上的修长手指攥了一下, 面色微微发白。
碰——
传音石磕碰书案,发出闷沉的碰撞声。
容瑟浓密的眼睫抖了一下, 听到男人低缓的嗓音响在头顶:“下不为例。”
容瑟抿了抿被咬出几个深浅不一牙印的绯红唇瓣,口中的话转了几个弯,终究没有说出来。
望宁深黑的眼瞳掠过发带,落在青年的身上:“再有下次,本尊绝不轻饶。”
容瑟指节无力抓握几下,又失力般地松开。
他明白望宁的意思,他如果再敢偷偷解除留踪阵,下一次不会半途罢手。
容瑟偏开头,长睫遮掩下的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芒。
宽长的云袖滑下,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腕,他捏着汤勺,安静地一点点进食。
青年全身都很白,莹润的肌肤很容易在上面留下印记,手腕上被圈锢出的一圈红痕很是显眼,像是被人强按着一寸寸摩挲留下的痕迹。
鲜红殷丽,糜艳勾人。
—
邵岩办事很有效率。
与内务堂敲定关丁安等人的后事事宜,派了峰下的弟子去接了几人的尸身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