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大师兄拒当万人嫌(129)
抨击着他一向自诩坚不可摧的理智,逼着他咬住青年的喉咙,侵占他,贯透他。
连玉榻都不等不及去。
迫切地想要青年在他身‖下求饶,弓着腰肢,在他的怀里攀登极乐。
望宁紧盯着青年近在咫尺的白玉般的脸庞,意念一动,两朵长得一模一样的花朵出现在他的眼前。
花朵孩童手掌大小,朵瓣晶莹剔透,从花心里流溢出丝丝缕缕沁人心脾的灵气。
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两不疑灵生花。花开两朵,两朵同枝,一般是用于道侣之间,双方服用下之后,身体只能彼此靠近,若被其他人碰触,将会受到反噬,痛不欲生。
望宁取下一朵服下,又取过另一朵,放入口中咀嚼,低头含住青年的嘴唇,不容拒绝的分开牙关,重重咬舐过口腔,几乎快抵进青年的喉咙。
容瑟闭着眼睛,神识昏昏沉沉,嘴巴微微张着喘息,被亲的脖颈微抬,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青筋鼓起,像是被什么恐怖的生物咬住了灵魂。
第97章 融合
容瑟本能感到危险。
但他的眼皮像是被什么黏住一般, 怎么都睁不开,长卷的眼睫狂抖着,难耐地偏转头,想要逃离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下颌处揉捏的力道忽的加重, 他吃痛之下, 下意识启开唇瓣, 被逼着吞咽下推进喉咙里的花汁。
喉管无力地战栗着, 清甜花汁淌过, 吞落入身体里,腹腔里顷刻间汩汩冒出一股热源。
“第一次服用两不疑灵生花,需要双方交融溶合药性…容瑟,别再妄想本尊会怜惜你。”低沉的声音拂入容瑟的耳中,像是厉鬼发出的诅‖咒。
他的脑海里似蒙着层雾,神智沉沉浮浮, 听得断断续续的,根本无法理解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体内的热度流渡到表面,他仰起修长的脖颈, 白玉般的脸庞弥漫上红晕,领口衣襟敞开着,皮肤上沁出细微的汗珠,从侧颈引申到肩骨上。
望宁大力捏着青年后腰的动作顿了一下, 喉结滚动着, 幽暗眼眸里有光亮一闪即逝。
容瑟紧闭着双眼,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
望宁全身的肌肉在发现青年的一刻,紧绷如铁块, 叫器着要宣泄。
容瑟是属于他的。
身体、灵魂都是他的。
他不会再给对方逃离他身边的机会。
望宁猛然咬住青年的侧颈,宽厚的上身压在对方瘦削的身体上, 强横地用力一沉!
容瑟惊喘张着嘴,止不住“啊”一声,扬长了脖子发出哀鸣,后脑又被身后的男人包覆在宽大的掌心里,低头吻在他白皙的颈部。
—
日光偏移,时间一点点过去。
夕阳光透过周围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温玉的发梢,她紧咬着下唇,在外峰的结界外面徘徊着。
步履凌乱急促,足以彰显她内心里的焦灼不安。
六个时辰,足足六个时辰,庭霜院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她一次次的求见,一次次石沉大海。
若非是她亲眼见到望宁进到庭霜院,她都要以为院中无人。
不知名的惶恐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温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结界里像是有什么噬人的怪物,令她心生怯退。
在她的后侧方,时云拳头紧握,黑漆漆的眼珠死沉沉地盯着透明的结界,似要穿透层层屏障,看到里面心心念念的青年一般。
他大步上前两步,全身的力蓄到手臂上,拉肩、展臂、挥拳!
——砰!!
力道十成十的厚重一拳狠狠砸在结界上,无形的力量波在空气中荡开。
温玉猛地吓一跳,闪身到时云面前,拦住他的第二拳:“住手!你是疯了吗!?”
庭霜院的结界是仙尊布下的,属整个季云宗最强,连宗门里的长老、宗主都不敢轻举妄动,时云竟然想靠着肉‖体凡胎、赤手空拳打破结界!?
“你…让开。”时云手臂力量不散,不退让分毫,铁了心要用他的方式闯进庭霜院去。
“……”温玉头疼,又来了。
时云性子沉默寡言,投放到外门,任劳任怨没有半点怨言,但一旦涉及到大师兄,他比谁都固执。
在容瑟未与宗门断绝关系前,温玉尚且可以以不能为师兄增添麻烦为由,稳住时云不胡闹。
但自从容瑟脱离季云宗,时云一心想跟随,她是一点拿捏时云的办法都没有。
“没用的,你不可能砸开结界。”温玉咬咬牙道:“我来想…”
空间里的传音石骤然闪烁,邵岩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里传出:“一整天不见人影,你跑哪儿去了?”
“——!!”温玉想起来,她还没练剑。
温玉心里生出一抹心虚,底气不足地唤一声“师父”,犹豫一两息,对邵岩道:“师父,能来一趟庭霜院吗?”
邵岩一脸莫名:“仙尊又不在宗门,你去庭霜院做什么?”
“…仙尊在宗门。”温玉弱弱道。
仙尊回来了?
邵岩眉梢染上喜色道:“仙尊何时归宗的?瞧着可有什么异常?”
望宁身上的伤,他着实不放心。
仙尊的实力,有谁能伤到他?温玉腹诽,嘴上如实道:“六个时辰前,带着大师兄一起回来的。”
容瑟?
邵岩花白的眉皱起,仙尊外出一月不归,怎么会和容瑟遇上?
容瑟已经不是季云宗的弟子,仙尊带他回来作甚?若是被曲仓与宗主得知,怕是免不得一顿口诛笔伐。
温玉吞吞吐吐道:“我…我很担心大师兄,他的状态好像…不太正常。”
邵岩收敛思绪,问道:“哪里不正常?”
温玉说不上来,她凭的是一种感觉,总觉得容瑟不是心甘情愿跟仙尊回来的。
邵岩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劝道:“你啊你。为师理解你与容瑟感情深厚,忧思过度实属人之常情。但说句不好听的,容瑟目前不过是一修为低的散修,无门无派,仙尊能图他什么?”
一月前,仙尊离宗之际,看起来却有几分怒火,但那是见到前首徒名声受损,心生不悦罢。
以仙尊的为人,犯不着迁怒于容瑟,温玉的担忧属实没有必要。
“……”
温玉一时噎住,无话可说。
事实确实是如此,但是她心头依然悬吊着,不上不下的,有些闷气难舒。
温玉掐断传音,拽着时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庭霜院外峰。
罢了,她明日再来看看,兴许能与师兄说上几句话。
—
次日。
温玉练过剑,兴冲冲直奔庭霜院外峰,再度被结界阻拦在外面。
第三日。
第十日。
第一月。
第二月。
…
温玉心头的大石愈沉愈重,压得她快透不过气。
一两日她倒是可以理解,一连两月,她求见无数次,次次被挡在门外,不曾见到容瑟的一片衣角,望宁亦没有踏出庭霜院一步。
啪——!
一记灵力击在剑刃上,温玉手腕一疼,剑柄从手中脱落,直直坠下,剑刃插进地面里。
邵岩皱眉,不解地看向温玉:“你在想什么呢,练个剑都不专心?”
温玉抽出剑,归入鞘中,连忙躬身认错:“弟子马上重新练。”
“不必。”邵岩抬手制止她,神情严肃道:“修行最忌三心二意,强行修炼恐会走火入魔。等你的心境静下来,再补上落下的进度不迟。”
温玉是他喜爱的弟子,邵岩不愿看到她修行出什么意外,稳扎稳打远比冒进来得稳妥。
邵岩抚着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道:“又在想容瑟?”
温玉低顺着眉眼,没有否认。
邵岩长长叹出口气,语气温和劝慰道:“容瑟不会有事的,仙尊断不会为难一普通修士。”
在宗门大比上,望宁的态度是有些奇怪,但总体而言,没有理由加难容瑟。
“玉儿明白。”温玉咬着唇,娇俏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