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69)
时书:“那屋子有点吵,我能不能睡你这屋。”
“我屋子里也吵。”
“真的假的,我感受一下。”时书登堂入室,进门往谢无炽的床上一躺,别说,跟他当了这么久的室友,不睡一起还不习惯。
谢无炽平静地看他一眼,到桌子旁点灯写日记,问他:“牙还疼吗?”
时书:“不疼了,你揉那两下有效果嘛。”
一瞬间,谢无炽的笔下似乎生起了波澜。他放下笔打开门去,没想到眼前“哗啦”刮过几片儒衫的宽袍大袖,竟然是有人边走边吵。
时书仔细听,一方在说:“江河日下,照我说要恢复儒家正统,满朝文武以忠孝治天下,陛下多多申明‘忠孝’二字以正朝纲,就可荡平朝野奢靡腐朽之气,一改当前困境。”
“错错错!你真是故纸堆老学究!”
“朝廷现在就不该再用忠孝,而应该开源节流!一切的根本都在于国库空虚,想要钱唯有‘开源’和‘节流’两种方法,多想想找钱的方式,不应该再听那群老头东拉西扯了。”
“天真,幼稚,知行合一,谁能知行合一?”
“……”
“兄台,抱歉抱歉!”
这几个人看险些撞到人连忙拱了手道歉,谢无炽并不说什么,提桶到院子中的水井打了水来,再把门关上。
时书不得不承认:“七夕节还专心读书,这群人确实厉害。”
谢无炽看一眼时书:“洗漱准备睡觉,他们走了,你可以回去了。”
“哦……”
时书从他床上爬起身,往自己屋子里走,没想到刚走到门口那群读书人又回来了,仍然在大声地议论。
时书忍不住问:“你们在聊什么?”
众人一回头,便见一位清俊少年依在门口,带着笑容地问话,纷纷热情地道:“你是谁呀?”
时书:“我今晚睡在这里。”
“我们都是些穷书生,红线节同窗到醪水旁过节,我们没闲钱也没地方可去,只能坐着吹风侃大山,命名为‘夜谈会’。你要来吗?”
有人开玩笑:“虽然没有红粉佳人,但有不少蓝颜知己,保证你今夜不孤单。”
“来吧,夜谈会刚开始!”
时书正好无聊,脚步移动:“好啊,我也想听。”
刚说完,时书就觉得后颈衣领一紧,被什么东西勒住命门,谢无炽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深了,诸位还是早些睡为好。”
时书被拽住扑腾:“我睡不着。”
“睡不着,和我聊。”说完,谢无炽对这群读书人一点头,在众人震惊的眼色中将门扉一掩而上。
“……”
-
屋子里霎时漆黑,动静被隔到了门外。时书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眼前的谢无炽刚解开上半身的衣襟,层层叠叠的衣裳松垮,露出锁骨和线条干练的肌肉,消解衣服工整时的端正,添上了几分凌乱和随意。
屋子里漆黑,弥漫着一股子暧昧的气息。
时书一进屋子,头便晕得慌:“你不是要洗漱……?”
谢无炽:“你看着我洗。”
“啊?!为什么?”
谢无炽:“还是你更想找你那几个蓝颜知己?”
“你在说什么?聊天而已,又没有别的意思。何况刚才是你赶我走的。”
“这么听话,那我让你回来你就乖乖待在这儿。来鹤洞书院拿了东西就走,还是尽量少和这些人交际。”
谢无炽脱掉了上衣,夹层中有在舒康府千辛万苦找到的账本,扔到床上。
空气中露出上半身精悍的腰身,要换成平时时书就把视线转开,但兴许是喝醉了的缘故,时书眨了眨眼,盯着眼前肌肉紧实的身躯。
谢无炽肤色不算白,加上在舒康府的日晒雨淋,他手背和腕骨出现了一段明显的肤色分界。浮着青筋的手背显然更偏麦色,当他擦洗脖颈时,那截手背有些晃眼。
总之,谢无炽的手长得很欲。
时书看着时,脑海中似乎回闪了乌篷船里,他让谢无炽压着把灯照到瞳仁中,嘴里也被他手塞住的场景。
时书头晕,难以集中意识去想,总之下意识舔了下唇。
谢无炽准备擦洗净全身,抬眼,才见时书并未转过身。
“被这样子轻揉着,舒服吗?”
“如果再揉重一点,会不会更舒服?”
“告诉我,宝宝,舒不舒服?”
“别着急,再慢点,就会好。”
“……”
这些话在脑子里莫名盘旋了一圈,时书仍然有些似懂非懂,好像没明白含义。他摇了摇头想让脑子变得清晰一点,但是并没办到。
时书听到了窗外的烟花声,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连忙爬床上扒开窗户往外看。鹤洞书院位于长阳县的百步台阶之上,恰好可以看见河岸旁错过的绚烂的灯火。
烟火结束时书转过身来时,谢无炽已经洗过了下半身,系上了一条新的裤子。
时书目光汇集,发现谢无炽漏着半截狼腰,肌肉紧实。他平静道:“别介意,一会儿就好了。”
时书:“你……”
换做平时,时书不会这么说,但现在时书半晌憋出句:“哥,你好帅。”
谢无炽走近了,到床边坐下:“睡觉,明日继续对账,见了许寿纯就回东都。不出意外这次是裴文卿有意引荐,如果能让我们攀上长阳许氏的关系,朝廷中会有更多人支持,对我们未来的路子很有好处。”
时书:“好难忽视,我去。”
谢无炽阖拢双眼,昏暗的灯光中,他才发现时书醉得确实厉害。
“对它很感兴趣?”
时书:“那倒没有,你刚才说攀上许寿纯?”
时书觉得这和自己无数次跟谢无炽一起睡觉时差不多,随意聊几句天,只不过这次他选了这个话题而已。
然后,时书的手腕被抓住:“想不想摸?”
“……”时书肯定地说,“不想。你刚才说朝廷中——”
“那要不要看看?”
“………………”
时书:“你干嘛?我看你腹肌干嘛?”
谢无炽眼下虚散着光,平静地转开了话题:“许寿纯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如果没有裴文卿这封书信,我们甚至进不了鹤洞书院。而许寿纯又是‘新学’的中枢人物,朝廷中大批文臣与他结交、受他指使、唯他马首是瞻,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时书头晕晕的,低头,谢无炽拌住了他一截无名指,卡在棉布那薄薄的裤带,勾着手指头将裤子一寸一寸从腰往下拉。
皮肤滚烫。
代表什么?
谢无炽脖颈上的青筋上下起伏,半眯起眼,似乎是有些冰冷地喘了一声气。时书还在用残余的思维思索这个问题时,视线中,谢无炽腰间硬块腹肌早已显露。
代表什么?
声音压在耳朵旁,沙哑。
“想看我的刺青吗?”
声色骤然刺激。
时书脑子里猛地一惊,仿佛被当头棒喝,酒全化成了冷汗:“嗯???!!!——”
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有点晕头了,这章大概率要锁,大家先凑合看看。。
居然还没写到,但这里先断一下。
还有就是谢哥这个性瘾确实是病,就代表着他会经历一些自我的接受和不接受,还有怀疑时书能不能接受,他有这样的心路历程。也是因为太色了我们谢哥,有时候会特别的语出惊人,希望不要被吓到。
第40章
刺青下(已修版)
窗外响起烟花的鸣爆,五颜六色一下映照了满屋,照在时书白皙的眉眼之际。
隔壁噪杂议论之声再次袭到耳朵里,炸得时书脑子里沸反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