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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40)

作者:若星若辰 时间:2024-11-17 08:53 标签:甜文 轻松 对照组

  “不是。”
  谢无炽盯着他的唇:“想不想吃更粗的?”
  作者有话要说:
  换成以后,就这个间隙,小书包都能被按在厨房帮他鹿一关了
  写日记这个,以后谢无炽的日记上就在写:今天见了什么人,议论了什么事,得到了什么XXXXXXXX,方案,计划,看了什么书XXX
  然后旁边写:宝宝乖


第24章
  抱着小书走
  时书:“什么粗的东西?”
  谢无炽没说什么,转开了目光。
  时书把黄瓜咬的嘎嘣脆,嘴里满是清香:“什么啊,说清楚!”
  “你说黄瓜吗?我先填填肚子,晚上还吃火锅,就少吃一点了。”
  谢无炽:“嗯,可以。”
  “?”
  没两句,不远处走来一行人。都穿宽袍大袖,峨冠博带,一副文人清秀的气质,但又满脸精神和笑意,边走边:“请!”“你请!”“请!”“你请!”
  柳如山:“我说都别请了,这里不讲究什么礼多人不怪,一起进去吧!”
  进门以后,做起介绍,还真都是一群读书人,其中有举人,也有太学生,还有借住僧院读书的人。一进院门,就听见某人一股郁郁之气。
  “唉,国事难啊。”
  时书咬着剩下的半截黄瓜,这一句,那几个人就像被打开了话头似的,情绪瞬间激动,不复方才的温文尔雅。
  “前几日听说东平府地震,受灾数万人,朝廷调拨了银两赈灾发放米粥,以救济百姓。可我听东平府友人来信,当地的百姓分明连口汤都没看见!大批人饿死!这些银两,都被官员层层盘剥,贪墨殆尽!”
  “淮南路民叛,朝廷发放了军饷,可那些残兵依然沿途烧杀抢掠,以清洗百姓的积蓄来填补军资!真是军无军纪,国无国法!”
  “远远不止!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前几日,龙金夜市上有个老人拎着儿子的头颅来京城告御状,从鼎州一路磕头磕到东都,整整三千里!据说儿子被人害死,那官府和凶手勾结,管也不管!”
  “……”
  时书放慢了咀嚼的速度,腮帮子发酸,听他们说话。
  光染在时书白皙的脸上,在睫下拓下了淡淡的阴影。忽然觉得,嘴里的黄瓜也没味道了。
  柳如山叹气:“都坐都坐!先吃饭,菜要凉了,话可以慢慢说。”
  说完,柳如山郑重地转向谢无炽和时书:“朋友们,这两位兄弟是好人!就是他们从相南寺拿到数百万银两,解了军饷之急用,而又没有损民之分毫。”
  其他人纷纷拱手作揖:“谢兄!”
  时书端来几张凳子,让几位读书人都坐下。转头,柳如山到厨房里拿菜,时书洗了几个杯子,倒酒。
  大景,虽不是他的国家。但,却是眼前这些读书人的故土。
  桌上摆置着卤猪耳猪鼻子,烧鸡烧鹅,烧白,熏鹅肝,牛羊肉,许多凉菜放了一桌子,中间用炭火烧着一只小炉子,中间放一只火锅,汤锅里滚着几块雪白的豆腐。
  那几位读书人,分别叫苗光远,席浩渺,颜自珍,董乐,宫弼,边吃边喝酒,热闹的氛围中,几个人的脸在白雾中朦胧,心中郁郁不平。
  “有什么用?没有用,那廊庙众臣,心里只有权力和钱财,哪有天下受苦百姓?”
  “诸位,如此下去到底要怎么办?民怨沸腾!淮南路叛变只是开了个口子,从今以后江河日下,百姓起的烽烟只会更多。兵又不够,钱粮不足,朝廷国库空虚,长此以往,不等大旻入侵,咱们景朝自己就要完了!”
  时书捕捉到重点:“大旻?”
  谢无炽挟着一只酒杯:“大旻,如今大景北边兴起的游牧部落,骑兵极为强悍,这些年来一直虎视眈眈,九年前几乎把大景的北疆全部攻陷,靠输送银两,订下盟约,这才暂时维持着和平。”
  时书垂下眼:“原来如此。”
  “别到时候又是生民涂炭,血流三千里,人要换种,草要过火,动乱几十年。唉!也不知道朝廷的人在干什么,如此时机,既不练军,也不整顿朝堂,就让环境一直这样坏下去!”
  “还有些老学究,明知道有弊病,等着革新呢,现在只会说什么‘传统’‘忠君’,还觉得国运不振,是臣子不忠诚,百姓不虔诚……”
  “这群毒虫!”
  几人面色苦闷,大口喝酒。
  人,是免不了为自己,为未来,为集体而担心的。
  时书掺合不进话题中,这几位年轻人过分苦闷,一提起来也长吁短叹,时书吃饭之余,便给他们添酒。
  宫弼的酒杯空了,倒下去的清酒荡漾,他双眼看时书:“谢谢你。”
  时书:“你们是客人,好好吃。”
  宫弼:“听说二位还被丰鹿那个阉人报复了?正是他在误国!竟然还残害忠良!”
  “哎,世道真乱啊。”
  时书现在似乎才了解到,谢无炽每天总是心思很重的模样,都在思索些什么。
  他们说起国事时,时书内心涟漪阵阵,而谢无炽端坐在椅子里,几乎不怎么动菜动筷子,神色冷淡:“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宫弼说:“等我回去,一定把你们的壮举宣扬开!”
  谢无炽:“这也是在下的抱负,不必如此。”
  “原来你也有一颗为大景生民的心,来来来,喝酒喝酒。”招呼着,几人又大吃大喝起来。
  天色渐晚,蜡烛和灯将院子里照的灯火通明。热闹迷离的气氛中,时书本来是不喝酒的,但看这群人聊到亢奋之处,举杯畅饮纾解胸怀中满腹牢骚。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小喝了一口。
  东都酿产,酒味并不辛辣酷烈,味道也并不算适口,不过时书还是喝完了这一杯。
  喝完以后,头就变得晕晕的。
  醉里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意识迷离的微醺感,让人十分沉醉。
  谢无炽看他倒第二杯,坐姿端正,淡道:“酒量深浅还没测出,不要贪杯。”
  时书:“我没贪杯,我只觉得今晚气氛不错,每个人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以相聚,可以开怀痛骂。”
  谢无炽平静地夺走了他的酒杯:“好几个醉鬼要照顾,再多个你,就不能照顾其他人了。”
  时书打了个呵欠,这几人中,酒量不好的已经醉了,还有的人正在划拳。时书见裴文卿也在喝,连忙把杯子夺过:“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喝了?不然我怕喝多少酒进去,吐多少血出来。”
  裴文卿:“心中愁苦,难以排解。”
  时书:“为什么愁苦?”
  “和大家说的一样,十年前我就在忧虑时局。十年至今,毫无用处,且每况愈下。每天都看着奸臣当道,坐高位搅动风云,享荣华富贵却不肯见苍生。我心里苦。”
  他说着,又要大喝一杯。
  时书一把把他酒杯夺了:“你真别喝了。”
  不会安慰人,时书说:“你不高兴,我替你喝。”
  时书才少年,少年哪懂愁滋味,听不懂却知道裴文卿伤心。把酒喝完,裴文卿醉倒在了长凳子上:“年轻时,科举连捷,将中三元,满心以为此生能入朝代,为生民立命,没想到一辈子贫困蹇促,百无一用是书生。”
  时书:“你很有用,不要伤心了,我让来福给你报数好不好?”
  “来福!”
  下一秒,衣领子被谢无炽拽着,整个人不得不往后倒,时书哎声:“怎么了?”
  谢无炽声音阴测测:“来福报数,有哪里好笑?”
  时书:“???”
  怎么了!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时间不早,柳如山和颜自珍、宫弼等人纷纷告辞,裴文卿也被柳如山挟在腋下,道:“我先送文卿回去睡了,改日再约,改日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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