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175)
时书不清楚,但也没有问。他慢慢地想困了就睡着了,只是潜意识里,似乎听到了身旁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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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净,明媚的阳光从窗棂透到屋子里来,时书醒来时谢无炽果然不在身旁,早就起床晨练,忙碌着他的事情。
时书坐在床头时,看见那只三花小猫跑进屋子里来,喵喵地叫了几声,时书笑嘻嘻地回应:“嘬嘬嘬。”
“喵!”三花陌生地看他一眼,眼睛瞪得像铜铃,转身嗖嗖嗖跑了。
“干嘛啊?一点都不认得我了?”时书跳下床,盥洗架子上放着银盆和帕子漱口用具,他把自己收拾了一遍,在假山上找猫玩儿,没一会儿,谢无炽从洞门中踩着细碎的阳光进来,身后跟着管家和送饭的下人。
时书一看见他,动作便没有那么无拘无束了,停止逗猫,从台阶跳下来。
时书吃了饭要去仇军营,谢无炽吃了饭得去公署与其他将军们商议狁州战事,不过起床得早,这饭吃得并不着急。
时书坐在椅子里喝粥,剥了个鸡蛋,视线里是谢无炽缠着白纱明晃晃的手腕,问:“你那个样子,疼不疼?”
时书说得抽象,谢无炽竟然完全能听懂:“以后不会了。”
“说疼怕我说你,说不疼又是撒谎,所以说以后不会了。”粥里加了猪肝和山药,专门滋补身体。时书说,“你就等着吧,看我会不会每天都检查你的伤口。”
谢无炽启了下唇。
这时,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大人。”
话里分明有什么暗示,谢无炽的声音在对外人时很冷漠:“下去,现在用膳,不见。”
时书挑着粥里的猪肝先吃了:“不用在意我,第一次来找你时,我就知道你用吃饭的间隙接见客人,你忙你的,我不会影响你。”
谢无炽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片刻后淡淡道:“和你吃饭,还是不见了。”
时书听到这句话,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心里温吞吞的。吃过了饭时书便要回仇军营去,和宋思南他们一块儿送遗民到屯驻区,还要教百姓们耕种之法。
时书吃饱了饭,进门换衣服,这时谢无炽才开始接待客人。大清早就上门,有的是对治理军务建言献策,有的是对屯田水利提出建议,谢无炽早养了一支幕僚人才,向他提供建议,粉饰文墨。
时书站在门口,便见几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进来,兴奋地举着书信:“谢大人,某有一本‘万言书’,细数了立足长平府之吉凶祸福,请大人查阅!”
还有的人说:“大人,我要参东阳县的县丞,鱼肉百姓!”
谢无炽对幕僚的态度平和,这些聪明人为他效力是好事一件,不可辜负。
等这几个人走了之后,徐思良来了。谢无炽正在喝茶,见他满头大汗从门外跑来,便信手倒了一碗新茶递给他。
“徐参议,坐。”
时书在隔间停下了脚步。裴文卿也是幕僚,这些人让他想起裴文卿在世子府的日子。徐思良是受谢无炽重用的谋士之一。
徐思良道:“昨夜属下听闻摩育王进军狁州冯军的消息!连夜与向清、石方、霍仲等人商议,写了一封急件,请大人观阅!”
“知道了,去公署再议。”谢无炽将信按在桌上没急着看,指尖敲了一下。
徐思良难以自遏狂喜道:“大人,真是天要亡冯重山!痛打落水狗!一切正如大人所设计,陶将军已来信,届时旻军一来,重明军便诈败开关引狼入室——冯军那十几万军被北旻坑杀殆尽,他光杆一个,陛下龙颜一怒,除掉他,提前道喜!太阴府和中原府已在大人手中了!”
“急躁!”谢无炽点信封的指猝然停下,道:“让你下去!”
“大人……”
徐思良不解,但还是唱个喏,退了下去。
谢无炽背对着隔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指尖探知的热度似有躁动不安的脉动。
阳光照在大堂中央,沉色的檀木与谢无炽手指的着色相称,空气中飞舞着淡淡的尘埃,一切似乎在某种混沌之中。
谢无炽起身,走进门来:“时书。”
时书心头寂静之感缓慢地消失,被抽离的血液倒流。抬头看谢无炽,道:“那我先去仇军营了。”
时书走了好几步,仍回忆徐思良的那段话,一点一点在心里打鼓,咚咚咚!直到汇集成了一片汹涌愤怒的海。
没片刻,时书的脚步停下,倒了回来。
谢无炽站在窗格下,雪白的阳光恰好轻飘飘照在他肩头,照在他的皮肤上。时书一步一步朝他走近时,地砖上回荡着鞋底踩过的动静,谢无炽顿了一下。
“时……”
他话音未落,时书便仰起头,踮脚吻到他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书包:谢无炽,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家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大声)
第80章
迷乱煽情
不过这个吻充满了急促之感,时书用力撞在他下颌上,谢无炽后退一步靠上窗棂,唇瓣生涩地贴合在一起。时书双手拉扯住了谢无炽的衣襟,绸缎触感滑腻。
时书一边暴躁地吻他,厮磨他的唇瓣,一边撕扯开谢无炽的衣服。他得垫着脚,有些吃力,好在谢无炽头低了下来。
门外的管家刚往前一步就吓得“咚”一声跑了,时书迟疑了一瞬,但想到谢无炽能处理,大不了说成有臆想症的弟弟,此时正在发病。
时书唇瓣和他艰难地贴合在一起,过于鲁莽,将唇齿撞的发疼,手指头拽开了谢无炽的衣襟,露出底下肌肉劲悍的肩膀来,锁骨到胸口的线条利落分明,皮肤的热度传递到手心里。时书喘着气往他身上摸,谢无炽眉峰陡起,一只手揽在时书的腰际。
时书心中的火气正在燃烧,谢无炽这个人一点都没变,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用十几万己方军兵的死去扳倒冯重山的前程,他怎么会放下屠刀?他只是洗干净了手上的血,才进门向他微笑。
时书掌心摸到光滑滚烫的皮肤,肌肉在薄薄的皮肤下,鼓胀紧实发腻。时书笨拙地从他的颈部一直抚摸到腰际,情绪激动的时候,谢无炽正呼吸着,腰间块垒清晰的腹肌也在一起一伏。
“时书……怎么了?”
谢无炽刚开口嘴便被堵住。
时书在他口中舔动,但技巧生硬不好,谢无炽被亲的“啾~”了一声,别开头,手僵硬地放着不知道要不要推开他。时书摸谢无炽的胸口和腰腹,谢无炽的身材依然很好,衣裳被扯开了袒露出宽阔的胸肌,腰身精悍结实。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没有谢无炽曾经对待他时煽情迷乱的氛围,那种,诱惑人心的性感。
时书想着,谢无炽不是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身体吗?这样会高兴吗?
你高兴吗?想着想着火就烧上来,鼻尖发酸。
时书有点着急了,和他分开的唇上粘着银丝,但和谢无炽的氛围没有升级为情欲,谢无炽站在原地背靠墙壁,似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片刻后才滚着喉结道:“时书……”
时书心想这还不成吗?那就要更猛烈一点的了。时书拽谢无炽腰际的带子,手放在他起伏发烫肌肉硬实的腹部,紧接着往下面滑,手上碰到了茂密的森林之后,一瞬间被温热感淹没。
时书索性一把握住了那份温热。
做这件事时书没有多想,他脑子里怒意还未终止时便已经做了,果然,时书握住的一瞬间,谢无炽的脊背猛地往后一靠,眉梢拧了一下,青筋浮突的大手猛地抓着时书的手臂,无意识地用指腹蹭他的手背:“时书……”
谢无炽呼吸急促,热气溢出,喉结滚动,声音霎时哑了下来:“时书,你……”
时书握住这个像木头根部的东西,慢慢充实出骨骼,正在变成分明的火热的形状。谢无炽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他抓着时书的手腕却没用力,用力可以轻易地把时书的手拧骨折,只是虚虚地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