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134)
“………………?”
时书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接下来回院子,谢无炽在翻书和补日记,杜子涵打扫院子里的雪,时书好几个假动作才终于停到他身旁:“今天扫了,明天不又下雪了?扫它干嘛。”
杜子涵:“呃,我得做点事,怕谢哥不要我。”
时书:“他,其实他——”
杜子涵偷偷往回望,留意到谢无炽的目光,不动声色往右边跨了步:“你别帮我时哥,你玩儿去吧,这点活我一个人能干,我很能干活。我读书的时候天天帮导师拿快递取东西,还帮他接送小孩。”
时书:“你在躲我吗?”
杜子涵一脸凄苦:“哥啊,我不歧视,我只是觉得自己长得也挺帅的,怕谢哥多想。”
“……”
时书眼前一黑,心说:行,“男同”这个称号,终于到了我头上。
果然,他和谢无炽的关系,多多少少有点不正常吧。
时书只能说:“你别乱想,自然点,我和他真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至于具体的,谢无炽的性瘾、喜欢男人、口味变态,时书不方便具体透露,只能否认一件事:“我和他,清清白白,只是兄弟。”
杜子涵手停下:“这样啊。”
“别扫了,进去玩。他要是打你……”
时书沉默了两秒:“我就让他连我一起打。”
杜子涵:“……你也没啥用啊?”
时书:“我很有用啊!”你一句我一句说话,谢无炽视线重新从纸页上抬起,隔了几步远将他俩打量。
杜子涵放下扫把,慌忙找了个借口,飞快奔至他的小屋,还把门给拴上了。
说实话,本来他和谢无炽没什么,让杜子涵这么一搞,时书居然有点儿尴尬了。
他站在台阶下,有点说不清,明明流放之后两个人的友情应该更坚定吧,但其中似乎滋生了些别的东西,搞得时书很不自在。
时书鞋履调转,往回走:“我去劈个柴火。再等两天,你去服役了,我看看跟你一块儿,还是自己找点事情做。”
时书在某种本能中,拔腿就跑。
等他跑到柴房时,一回头,谢无炽放下纸和笔,一身素净的绸缎衣裳,踩着细碎的琼玉,竟然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
完了!
时书盯着眼前泥土搭砌的墙壁,拼命想在其中找出个缝隙,总之各种能让他躲起来的地方,但什么也没有,时书只能装作很忙地取出斧头,劈那个比冰还硬的柴火。
谢无炽站在柴房口,身影似乎格格不入,他道:“生锈了,明天买块磨刀石开个刃,再劈柴算了。而且这些木头很小,没什么劈的必要。”
时书嗯嗯敷衍:“你回去忙你的,我马上就过来。”
谢无炽淡淡道:“我翻到一本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
时书停下动作:“啊?什么书?”
谢无炽:“算恐怖小说?”
时书:“……”
大概是谢无炽真没休息过,现在一休息,两个人都找不到什么娱乐节目。谢无炽无所事事的模样,也实在过于少见,人一闲下来,还想找点事做。
谢无炽:“不看?还要骑马么?我可以陪你。”
时书:“不用,我不想出门。”说着,时书目光一转,发现杜子涵出门上厕所,无意路过院落,是一种“你干嘛欺骗我”的表情。
“………………”
谢无炽在这站着,时书就不干净。
男同?有种寡妇被造黄谣的无力感。
时书莫名有点慌张:“呃,那个,你先出去吧,我……”
词穷了居然。
总觉得和谢无炽的关系,变奇怪了。
谢无炽倒没说什么,他抬起眼听到了什么,到柴房最里侧扒开杂乱的草絮,里面居然有几只很小很小的猫咪幼崽,正在熟睡,听到动静便开始“喵呜喵呜喵呜!”地乱叫,张着哇哇大嘴。
时书丢了斧头:“有猫!”
谢无炽:“冬天生的,这里还冷,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时书注意力被转移:“我拿衣服,给它们做个窝。”
谢无炽:“好,猫的妈妈可能出去觅食了,在走廊下给它们做个窝也好,旁边烤着火,夜里免得冻僵了。”
时书伸手拎小猫崽,小的跟汤圆一样,捏起来就哇哇叫。时书仔细看猫时,忽然想到,谢无炽是什么对动物很有耐心的人吗?
时书转过脸,余光里,谢无炽目不转睛,正看着自己的脸。
霎时,时书整个耳根,一下子烧得殷红透。
吓得小猫咪没捏稳掉回了窝里,时书总算回过神,杜子涵从另一头走过,被时书叫住:“快来看,有猫崽。”
“我靠!哈吉米!哈吉米!”杜子涵疯狂逼近,甚至不再畏惧谢无炽。
他俩做了一个木板箱子把小猫的窝搬运到炭炉子旁,一下午光听见“嘬嘬嘬”“咪咪咪”,放了食物,没多久猫崽的妈妈就来了,犹豫一番后,躺在了火炉旁懒洋洋闭上眼。
时书偶尔招呼谢无炽,手指轻轻碰了下猫头,大概还是提不起兴趣,洗了手后坐到一旁的椅子里看书,翻阅书卷之余,目光停在时书的身上。
他看的是买来的兵法书籍,晦涩艰深难懂,时书尝试看了眼,便回去继续逗小猫。
时书看着他,居然觉得谢无炽有点孤单,他似乎很少发自内心的快乐。
天色渐晚,直到吃饭。
杜子涵自从读了研究生,染上了喝酒的爱好,晚餐时小酌几杯后便将门紧闭睡觉。
时书先洗了澡,再往炭火旁的猫咪箱子旁一蹲,反复观察猫咪的手脚脑袋和花纹。
背后响起声音:“我洗好了。”
时书转身,思考个事:“我把被子抱回来了,各睡各屋。”
“……”
然后,时书目光顿了下。
大半夜,窗柩透进来的光线昏暗,谢无炽却穿着一件绣着流纹的素衣,头发擦干了部分,乌秀的黑发垂在耳际,更显得眉眼俊朗犀挺。
关键衣服没好好穿,胸口锁骨和线条凹下,胸肌半遮半掩,烛光在劲悍的肩颈染上层明暗色光影,显得骨架挺拔,年轻诱惑热情。
时书:“?”
不是,哥,干嘛呢?
时书:“你大晚上穿成这样是……”
谢无炽平声道:“哦,随便穿穿。”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公狐狸求偶行为——
第65章
舔够了吗
时书重复:“随便穿穿。”
谢无炽:“失意的时候,也没必要把生活过的很糟糕。”
时书:“倒也是,这是你的美学,总之我先走了。”
“别走。”谢无炽道,“陪我。”
“………………”
穿成这样,肯定不可能轻易地放走。时书表面镇定,两只脚来回踱着:“我有点困了,你应该没什么事情?陪你干什么?”
“说说话。”
真的很像色鬼伪装在俏丽的寡妇站门口招手,道:“来陪我~”
时书:“我其实觉得我……”
我什么呢?时书很少出现支支吾吾不会说话的时刻,脑子里紧急思索着,后背的身影已经靠了过来,手腕被他拽住,热而有力。
时书脑子里一麻,忽然回忆起了三千里流放时,和谢无炽肌肤相亲,他在雪天里体温变得很低,当时触碰也没现在这样不自在。
谢无炽:“这件衣服好像不太合身。”
时书将谢无炽上下打量。公狐狸,公狐狸,不仅十分合身,面料绣着浮透的银白色绢花,显得十分禁欲清冷,尤其联想到这皮下是个什么色魔,便更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