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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9)

作者:林沁人 时间:2024-01-07 10:48 标签:生子 种田文 甜文 布衣生活

  一个身材偏瘦,但个子不算矮的年轻男子正背对着这边站在院门外不远处的河边,他穿得不像别人那么厚,身上衣袍是缎子的,轻盈得很,衣角随风飘荡。
  在听到身后清言的声音时,他转身看了过来,脸才露出不到半张,只看见一边斜飞入鬓的眉和微微高挑的丹凤眼尾,清言已经砰一声关上了院门。
  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清言差点被吓得跳起来。
  邱鹤年微皱眉,握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注意到他苍白到吓人的脸色,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你怎么了?”
  清言眼泪都在眼圈里转,他嘴唇颤了颤,磕磕巴巴道:“我……我……我突然又不想出门了。”
  邱鹤年看了他一阵,问:为什么?外面有什么?”说着他就要打开门去看。
  清言哪里敢再打开门,他抓住男人的胳膊,浑身都在发抖地道:“我怕生。”
  邱鹤年不解,“你并不怕李婶。”
  清言“嗯”了一声,“她给我鸡蛋吃。”
  邱鹤年无言地看了他半晌,见他脸色发白,连冷汗都冒出来了,不似作伪,就接受了他的说法,揽住他肩膀说:“不想出去就不出,我送你回屋。”
  清言点了点头。
  等回屋躺到了床上,邱鹤年去给他倒水,清言的心脏还跳得飞快。
  院门外,那穿着缎子衣袍的男子,头侧的字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回荡:杨怀,柳林县富商。
  他是原主后来的情人,也是他和原主勾结,冤死了邱鹤年。
  也是他,在玩腻了原主后,在对方纠缠不休,用旧事威胁时,用药迷倒了原主,硬生生活埋了他。
  清言本以为这是原主的孽缘,和自己无关,反正他是不可能背叛邱鹤年,和那种人搞到一起去的,更别提悲惨的后来了。
  可原本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人,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了,资料里并没有这段啊。
  杨怀是县城人,离这里可不近,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偏僻穷困的村子呢。
  难道说,书里的剧情是没办法改变的?
  就像本是下给原主的药,莫名其妙就在清言身上生效了?
  想到原主的悲惨结局,清言简直怕得快要吐了。
  早上他就为回门这个事担忧不已,他还想趁买书和邱鹤年一起去镇里,然后不小心走散,去山里躲两天,再假装找到路回来,好把这回门躲过去。
  现在想想这纯粹是病急乱投医了,先不说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就说这冰天雪地的,在山里不是冻死也得被野兽打了牙祭。
  这个事还没想好怎么办,就又来了个更大的惊吓,清言竟一下子病倒了,发起高烧来。
  邱鹤年求李婶照顾他,自己走了十几里路,把住在隔壁村子颤颤巍巍的老郎中用推车推了回来,给清言瞧了病,熬了药喝下去,又把老郎中送回去。
  他再回来时,药起了效果,清言已经退烧睡着了。
  李婶招呼邱鹤年去外屋说话,她把门关严实了,悄声对他道:“这孩子看着是有很重的心事啊!”
  邱鹤年面色沉沉,道:“嗯。”
  李婶见他这样子有点急,“你既然看出来了怎么不问问他?”
  邱鹤年把布满伤痕的脸侧到一边,眼睛望着刚刚熄灭的灶膛里的余灰,“他想告诉我的话,会说的。”
  李婶急得想拍大腿,“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以后两条命都栓在一根绳上了,两人有啥话不能说呢!”
  邱鹤年放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
  李婶看着他,试探地问道:“他……嫌弃你的脸了?”
  邱鹤年否认,“没有。”
  李婶见他不欲多说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邱鹤年娶这个媳妇,还是她给说和的,这孩子本来对这事没什么心思,她是看他天天冷锅冷灶的,身边没个人不行。
  再一个,他是外来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没有,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不就没那么孤单了嘛。
  她劝了对方好久,邱鹤年才松口,同意让她去找媒人问问看。
  邱鹤年是铁匠,还有生意不错的铺子,照理说条件不错,应该好找,但他的脸伤了,李婶让人问了好几个待字闺中的闺女和哥儿,人家都不愿意。
  于家在镇上,李婶不太了解,只知道那家是读书人,媒人给说亲时,她一点没想过这事能成。
  虽然为了结亲,邱鹤年花了不少银两,于家提出的不迎亲、不办宴席这类的要求也实在过分,但难得有愿意的,李婶也觉得能接受。
  她是由衷地希望这两口子能和和美美的,把日子过得像模像样。
  但看邱鹤年这样子,恐怕还有的熬。
  不过,她刚才照顾清言时,不小心看见那孩子腰上白生生的肉皮上,有个还没完全消退的发青的手印儿,她是过来人了,当然明白那是怎么来的。
  这让她安心了不少,等将来两人有了孩子,再想生分也生分不起来了。
  清言这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后喝了一碗粥,到底是年轻,这就好多了。
  醒了就睡不着了,邱鹤年从床底下的抽屉里找出几本书来,放在床上,让清言选。
  清言翻了翻,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兴致盎然一点,可果然如他所料,这些书上的字他只能看懂一大半,但意思也就顶多能理解三分之一,因为没有标点符号,清言不会断句。
  想到自己明明是个大学毕业生,到这里却只能当半个文盲,人生地不熟的,得处处小心,明天早上他还不得不去面对原主的家庭,搞不好小命就没了,就算能混过去,还有那个会要他命的杨怀等着呢,心里顿时悲从中来,一时忍不住,眼泪简直都在眼圈里打转了。
  他拼命扭过头去,不想让身旁的人看见自己的泪水。
  平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哭也就哭了,一个大男人在别人面前哭,他觉得没面子。
  一只温热的大手在这时却突然托住他下巴,将他转了回来,清言下意识看过去,就觉得眼前一黑,是身旁的人吹灭了烛火,将那半张恐怖的脸掩藏进了黑暗中,也将清言的心酸和尴尬隐藏了进去。
  然后粗糙的手指摸到他脸上,将他没憋住的泪擦拭了去。
  清言本来还能忍,可一旦被人这么温柔对待,顿时觉得完全没法忍了,心里委屈到了极点,心里防线迅速坍塌,反正屋子里乌漆嘛黑,谁也看不见他这个糗样子,他起身一下子扑到了身旁人的怀里,揽着他的脖子伤心地痛哭了起来。
  男人一手轻轻环着他的肩背,一手抚着他的脑后,但并没说什么安慰的话语。
  窗帘这会儿拉起来了,月光照不进来,男人的身体很暖,抚摸他的大手也很舒服,清言觉得很安全。
  良久之后,他终于把情绪发泄得一干二净,不好意思地从男人身上起身。
  这时,邱鹤年离开床铺,在黑暗中去脸盆架上拿了擦脸的布巾,又回到床上,像对待孩子那样,将清言的脸和手都擦干净。
  寂静的夜里,低沉而温和的嗓音响起,“这些书里有一本山河记,挺有趣的,要不要看?”
  清言犹有哽咽,小声说:“我想听你读。”
  邱鹤年并没拒绝,他让他靠坐在床头,拿起床上书中的一本。
  灶膛里的火还在燃着,屋子里很暖,油灯再一次被燃起,火光映照着邱鹤年相貌出众的半张完好的脸。
  他就在安静温暖的夜里,坐在床侧,给清言一页一页地读书。
  这屋子虽小,但书里山河广阔、景色壮丽。
  清言闭上眼,幻想着自己和作者一样,用双脚亲自丈量那一寸寸壮阔的土地,渐渐的,身体放松下来,睡着了。


第7章 汤圆真甜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两人都收拾好,穿上齐整的新衣服,该出发去于家了。
  清言打定了主意,走到半路他就装病复发了,就算装疯卖傻,也要死钉在路上,绝不回于家。
  邱鹤年将那些东西都用绳子在推车上绑好固定住,然后在车板上放了厚实的垫子和被子,让他身娇体弱的小夫郎坐到上面,盖好棉被,他推上车子就准备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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