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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85)

作者:林沁人 时间:2024-01-07 10:48 标签:生子 种田文 甜文 布衣生活

  过了一会,身后的人呼吸渐渐轻缓下来,潮湿温热的呼气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邱鹤年背后的皮肤上,清言终于睡着了。
  邱鹤年知道清言在怕,怕自己出事。
  他其实也在怕,怕自己那未知的过去,会打乱现在的安稳和平静,更怕会给清言带来危险。
  ……
  第二天,夫夫两就去了县城一趟,找秦兰和任孝说了这事,任孝打包票说这事他一定给用心办。
  秦兰说既然已经到了县里,就别着急回去了,她领他们去戏院喝茶听曲儿去。
  这两日清言心情不好,邱鹤年也正想带他散散心,便同意了。
  任孝去了县衙,他们三人就去了附近的戏院。
  这里的戏院演的并不是清言比较熟悉的京剧或者其他地方戏种,而是一种叫作‘黄龙戏’的戏曲,演起来非常热闹,一会像是在扭秧歌,一会是唱小调,锣鼓喧天的,调子都很高亢。
  一下午喝着茶,嗑着瓜子,看着台上的热热闹闹,清言渐渐的脸上没那么紧绷了,偶尔也有点笑模样了。
  中途任孝也来了,说已经打好招呼了,等消息就好。
  ……
  晚上回家吃过饭收拾好后,邱鹤年烧了水,说要洗澡。
  炉灶里放了精煤,火烧得很旺,把屋子里烧得热烘烘的。
  浴桶里,清言懒洋洋用双臂交叉,垫着下巴趴在桶边,眯着眼睛。
  邱鹤年披着衣衫站在浴桶外,正细致地帮他搓洗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
  清言昏昏欲睡,呼吸间都是淡淡的水汽和皂角的味道。
  直到身后的男人轻声道:“好了。”
  他才睁开眼睛,从浴桶里站起身,邱鹤年扶着他一只手,看着他垂着头从桶里迈出来,腿的线条修长,肌肤莹润,动作间有种小动物似的轻盈和优美。
  清言在地上站稳了,屋里虽然足够热,但刚从热水里出来,总还会觉得有些凉意,胸口不由得微微紧绷起来,邱鹤年往那里扫了一眼,之后就拿了布巾给他擦身。
  擦得差不多了,邱鹤年就把布巾交给清言,要他去床上盖上被子擦头发。
  清言抬起头,看着他说:“我也帮你洗。”
  邱鹤年冲他笑了笑,“去吧,等我一下,很快。”
  清言眼睛眨了眨,脸蛋渐渐红了,听话地去床上了。
  邱鹤年看着他上了床,目光在他背影上细细扫过,在那对儿随着他的走动而被牵动的凹进去的腰窝上,停留得尤其久。
  清言弯下腰去够叠在床里侧的被子,油灯放在了浴桶附近,那边的光线太暗了,□□留下的是一片暧昧的三角形阴影。
  床边的人终于收拾好了,掀开被子上了床。
  邱鹤年适时收回目光,脱去披着的衣衫,迈进浴桶。
  热水里浸过身体,有淡淡的熟悉的香味笼在周身,邱鹤年仰头闭眼,深呼吸了一口,身体放松下来。
  都洗完以后,油灯挪到床边的桌上,两人一起靠在床头看书。
  最近他们看的是本讲各地志怪传说的书,诸如哪个地方在一个下雨天,天上掉下来一条的大黑鱼,下来便屠杀生灵,这时另一条从天而降的大红鱼,为了制止它,在空中与之大战八百回合,把黑鱼杀死以后,自己却也流干了血而死在一个山头上,所以那里的山,土都是红色的。
  清言以前觉得这样的故事很有意思,尤其是每次看完一篇,邱鹤年还会给他讲讲故事里提到的地方真实的情况,结合着看就更有趣味。
  但他这会儿情绪又渐渐低落下去,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邱鹤年发现了,于是放下书,问道:“今天看的黄龙戏有意思吗?”
  清言点了点头,“好听,也好看。”
  邱鹤年又问:“你最喜欢哪段?”
  清言回想了一下,说:“那女子和夫君在堤上喝酒唱祝词那段。”
  邱鹤年沉吟了一阵,清了清嗓子,竟开口唱道:“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注]
  这段戏词台上那女角唱来,是细腻婉转的,邱鹤年的嗓音偏冷冽,此时唱来微微沙哑,竟有种反差极大的清冷、粗犷而缠绵的感觉。
  清言看着他,睁大了眼。
  邱鹤年笑着抬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道:“别这样看着我,我该后悔唱这个了。”
  清言终于捂着嘴笑了,笑了一阵,又忍不住趴在邱鹤年身上笑出声来,感叹道:“你竟然会唱戏!”
  说完,又接着哈哈笑。
  邱鹤年无奈地看着他,说:“再笑就对你不客气了。”
  清言笑着说:“来啊,我不怕!”
  邱鹤年于是就真的不客气了,清言被按倒在床上,发出轻轻的哼哼声。
  亵衣松垮垮地被撩开,露出晕黄光线里的莹润肌肤。
  脚踝被大手抓住,膝盖碰到了自己下巴颏。
  清言笑不出来了,红着脸扭过头去。
  邱鹤年垂着眸子细细打量着这具漂亮的身体,明明长着清丽纯真的容貌,那两处颜色也浅淡,但却……。
  邱鹤年的眸色越来越暗,他弯下腰侧过脸,离得很近地与清言面对面,清言眨了眨眼,睫毛好像刮到了他的。
  男人就这么近地看着他,轻声问道:“现在怕不怕?”
  清言咬了咬唇,说:“不怕。”
  男人更贴近他,吻轻轻落下,又由轻到重,唇舌纠缠,然后湿润炙热的吻向清言的下巴和脖颈。
  过了一会,清言惊地想坐起身,却被男人有力地手重重压着,他用手去推男人的头,却也推不动,只含含糊糊地道:“别……脏……。”
  又过了一小会,清言哭唧唧地求饶,“我怕,我怕还不行嘛!”
  可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屋外又下起雪来,也许是春天到来之前的最后一场雪,寒风呼啸,撞在窗棂上哗啦哗啦地响。
  屋里热得像夏天,清言的两条腿好酸,可是他已经顾不上在意了。


第68章 一场好眠
  一道白光闪过,清言的双眼半闭半合着,头皮都是酥麻的,嗓子哑了。
  那之后,他身体紧绷了一阵,又很快瘫软下来。
  他慢慢喘息着,感觉有布巾在轻轻擦拭着。
  清言喃喃着:“我想喝水。”
  不大会,就有温热的大手扶着他起身,清凉的水沾在他唇边,清言喝了几口下去,感觉喉咙的燥热感终于消除了。
  水碗被放回桌面,发出轻微的“喀”的一声。
  脚步声并没回到床边,而是去了脸盆架那边,之后就传来漱口和洗手的声音。
  再之后,邱鹤年回到床上,侧身一手撑着头躺在他身边,另一手则替他盖上被子,整理他贴在两颊的碎发。
  “舒服吗?”邱鹤年轻声问。
  清言躺在床上,头微微侧向他那边,满面潮红地点了点头。
  邱鹤年说:“歇一会。”
  他这么说了,却并没熄灭油灯的意思,而是就这么侧着身子,手上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清言的发丝和脸颊。
  过了一阵,清言终于缓过劲儿来了,他张开眼,看向男人,问道:“还不睡吗?”
  邱鹤年摇了摇头,他看着清言,观察着他的状态,那之后,他说:“还累吗?”
  清言也摇头。
  邱鹤年就往他那边又靠近了些,大手伸进了被子里,清言微微瑟缩了一下。
  ……
  结束时,清言哭得嗓子快要发不出声音,眼圈儿和鼻头都红红的,整个人已经快要虚脱了,头皮都在发麻,浑身无力。
  但他仍惦记着今晚只为他服务了的男人。
  清言强撑着伸手下去,还没触碰到,就被邱鹤年握住了手腕。
  邱鹤年的声音沙哑低沉,大手握着他的手放回他腹部,反复轻轻摩挲他的发丝,“不需要,你累了,好好睡吧。”
  清言实在太困太倦了,心有余但力不足,听见男人这么说,屋子里很暖,被摸着脸颊和头发又很舒服,就慢慢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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