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丑夫后(17)
他话没说完,就见邱鹤年动作利落地扯回衣襟,系上了系绳。
清言想尖叫,闭了闭眼,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他再花痴,也不至于看一眼胸肌就流鼻血啊,这事说不清了,他冤啊!
再睁眼时,鼻孔已经被一小块布巾堵住了,邱鹤年正用余下的部分给他擦脸上残留的血迹。
清言闷闷地不说话。
等处理好了,他鼻子也不流血了,两人终于又躺下了。
可过了一阵,清言腾地一下又坐了起来,语气冷酷无情道:“你必须立刻忘记刚才的事,要不然,今晚谁都别想睡觉,就算二喜也得薅起来给我走够两万步!”
被折腾得也没睡着的二喜可能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起身试探地汪了一声。
清言气急败坏:“看什么看,没有你事!”
黑暗中,身边人好一会没什么动静,在清言几乎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听到了对方低声的“嗯”的一声。
清言心满意足躺下来,盖好被子,终于准备睡觉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边的男人轻轻笑了一声。
清言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窘迫的同时,心里在暗暗可惜,不知道男人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他都没见过呢。
可恶,就在他看不着的时候笑。
……
尽管前一天晚上折腾了好久,早上两人还是起得很早。
如果下大雪的话,他们就没法出屋走太远,必须趁天气好,多打点猎物。
吃过早饭,两人还是全副武装一起出门。
这次走得有点远,邱鹤年把清言身上带的工具都拿过去了,他也还是累得大喘气。
穿过浓密的树林,在越走树越见少时,清言看见了那片湖。
阳光很好,照在湖面的积雪上,白茫茫的一片,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从树林中走出,突然看到它时,让人感觉豁然开朗。
它广阔而洁净,连它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格外清透干净。
清言扒下围脖,呼出一阵阵白气,眼看着面前的景色,觉得走的这些路都值了。
这里地处大北方,还在山上,冬天夜里最冷时足有零下二三十度,白天中午阳光好时也有零下十几度。
湖水已经冻得很实,不需要担心冰壳碎裂的问题。
两人小心地来到湖面上,邱鹤年选好了地点,用扫雪的铲子将厚实的雪壳推开,清言就用大扫帚将剩下的残余雪扫走。
直到清理出一个两米见方的空地,才算完事。
之后就是力气活了,也是技术活,清言干不了,就在旁边给邱鹤年打下手。
邱鹤年先是试探地用冰穿子在厚实的冰面上砸了几下,冰壳碎屑四溅。
他停了一下手,回头看了眼清言,嘱咐他站远一点,这才用足力气继续凿。
清言远远地看着,开始时没见冰壳有太大变化,凿了很久,直到第一层硬冰壳被敲碎,有丝丝缕缕的水漾了出来,之后一下子就快了,又用了一点时间,就把一个一尺见方的冰窟窿打出来了。
清言凑过去弯腰细看,因为冰壳挡住了光线,那窟窿里的湖水颜色发暗,水面上浮着些白色的泡沫,但并没看见鱼。
这时,邱鹤年让他把一个下面带网兜,上面像个竹蜻蜓一样的工具拿过来,探进了冰窟窿里,然后握住把手,持续旋转,窟窿里含着冰碴子的湖水也跟着转动起来。
过了一阵,清言正看得入神,就见邱鹤年突然将手里的杆子提了上来,在网兜离开水面时,里面竟满满的都是活蹦乱跳的鱼。
清言惊喜地“啊”了一声,邱鹤年已经将这一网兜鱼哗一下倒在了旁边的冰面上,然后立刻又一次下网。
清言一蹦高,回身跑过去提了桶过来,外面太冷,鱼出水没多久就冻硬了,清言就用木铲子将那些鱼都铲进桶子里。
如此反复,一个冰窟窿里网不到鱼了,就隔一段距离再打一个。
大半天下来,他们足足打了两大桶鱼。
回去路上负重更重了,人也很疲劳了,但清言兴奋地两眼放光,累得手疼,也还是不时胡乱哼着歌,还时不时地冲走在身后的男人笑一下,笑得贼甜。
等到了小木屋,清言累趴了,是邱鹤年做的晚饭。
三条大鱼、数条小鱼炖了一大锅鱼汤,柴火锅炖鱼最香,水用的是化开的外面凿回来的溪水,调料也用的简单,锅子烧开了,奶白的汤色翻滚着,别提多诱人了。
吃饭时,一人一条大鱼,二喜也得了一条,吃得特别起劲。
几碗汤下肚,清言终于觉得活过来了,冻得发木的身体也缓过来了,这才觉出脚指头都冻麻了。
晚上睡觉时,清言还是觉得脚凉,像是缓不过来了似的,他捂紧了被子来回用左脚搓右脚。
后上床来的邱鹤年掀起被子,塞了个汤婆子进被窝,之后什么都没说,沉默着将清言的脚用两只大手包住,动作自然地放进了自己怀里亵衣下,贴在他温热的皮肉上。
清言脸一下子红得跟煮熟的大虾似的,不好意思地扭开脸,鼻子竟然又有点痒了。
他努力忽略脚上的触感,转移注意力地想,得在屋里多放几盆水,要不这屋子里天天的,也太燥了!
第14章 吻
到山上的第三天,邱鹤年背上弓箭和柴刀,独自出了门。
这次他要去山里深处捕猎体型大一些的动物,有时要在一个地点蹲点几个时辰,清言是肯定受不了的,被和二喜一起留在了木屋。
邱鹤年临走前嘱咐他锁好院门,把二喜的链子也放开了,有意外情况的话好方便行动,又教了清言几个口令,看他战战兢兢地试了,才不太放心地出发。
清言一边隔着栅栏目送他的身影离开,一边戒备着另一边坐在地上冲他伸着舌头的狗子。
等邱鹤年的身影彻底没入密林中,清言对狗的恐惧持续上升,他盯着二喜,假意轻咳一声混淆它的注意力,然后抬腿就往屋里跑。
二喜以为他在跟自己玩闹,兴奋地窜起来,嗖地一下跟了上去,用比人类灵活得多的狗腿,擦着清言的腿侧,在这个人类的惊叫声中,比他先一步进了屋门,哈赤哈赤喘气朝他咧开狗嘴,那意思是让清言夸奖它。
清言嘴唇直抖,“真……真真真乖,”随即捡起个木棍往屋子里角落一扔,喊了一嗓子,“捡捡……捡!”
二喜蹭一下奔着木棍去了,清言趁此机会嗖一下也窜进屋子,砰一声关上门,跳上炕把被子罩头上,躲起来了。
二喜咬着棍子回来,不敢上炕,就用前腿扒着炕沿,狗头在被子鼓包上拱了一下又一下,鼓包就顺着它的力道,瑟瑟发抖地跟着来回晃,怎么也不见人出来,它摇晃的尾巴耷拉了下来,失望地回去自己的位置趴下了。
清言觉得憋气了才把被子小心翼翼拿开,一抬眼就看见二喜远远地望着他,嘴里竟还叼着那木棍,神情看起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
清言一狠心闭上眼睛,不看就不可怜它了。
中午饭一人一狗简单吃了点,吃完,清言去清理昨天拿回来的鱼,大的小的分好类,留着自己吃的,就直接开膛去腮收拾好,留着卖的,就用鱼线把鱼嘴串起来,再分别用竹席裹了放外面冻上。
他刚把鱼埋进雪堆,抬眼擦汗时,就觉得眼角看见什么从外面树梢上过去了。
同时,二喜突然从屋门跑了出来,狗眼睛戒备地盯着外面高处。
清言啪一声拍了下大腿,想明白刚才看见的是什么了,喊了一嗓子“二喜”,开了院门门栓就往外跑。
二喜早在他开口的瞬间就窜了出去,等清言跑出院门时,它已经冲入了林子里。
清言在后面跑,林子里兴奋的狗叫声已经震耳朵了,他顺着叫声追了过去,还没等进林子,就见一只长了色彩斑斓尾巴的老大的野鸡,被狗追着连跑带飞地往这边来了。
清言一个纵跃,哐一下扑砸在地上,地上雪厚,几乎不疼,在野鸡飞离地面的前一刻,他死死抓住了它的尾巴,二喜按住了野鸡的头。
回去的路上,清言和二喜都喜气洋洋,清言甚至都想和二喜来个击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