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丑夫后(148)
囡囡把饭吃饱了,就跳下椅子,咚咚地跑过去床边看弟弟,小小声地在那跟他说话,还想拉他的小手,可金豆紧紧握住她的手指头一下,就给甩开了。
囡囡就回头看向清言,问道:“金豆怎么不下来和我玩呢?”
清言笑着冲床上的金豆道:“邱晓青,你囡囡姐姐叫你下床玩呢!”金豆手脚蹬动,还真的像跟他爹说话一样,又“啊啊”了两声。
大伙一听都笑了起来,邱鹤年和任孝干了一盅白酒,刚放下杯子,清言回过头,下意识看过来,就见邱鹤年双眸里透着愉悦,正盯着自己看呢。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会儿,兰姐找清言说话了,他便收回了目光。
只是又过了一会,清言感觉到桌子底下,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被握住,轻轻捏了捏。
清言抿着嘴笑,回握住那只粗糙的大手,面上两人都不显,只在桌下手指穿插着,像编了麻花辫。
晚上抱了孩子回家,才把金豆放床上,打开襁褓让他自己玩着,邱鹤年就一把抱住清言的腰,将他压倒在床褥上。
邱鹤年今晚回来路上走得很稳,但清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喝得有些多了。
清言老老实实被沉甸甸的身体压着,抬手摸对方的眉眼和鼻梁,邱鹤年定定看着他,看了一阵,大手就伸进了袍子里。
他醉意上涌下手没个度,一下子就把清言抓疼了。
清言哼了两声,握住他那只手腕,说:“好疼。”
邱鹤年看着他说:“抱歉。”力气是收了,手却没离开。
清言抬头贴在他耳边,声音很低地问了句话,邱鹤年盯着他点了点头。
清言仰头看了眼金豆,把拨浪鼓塞到了他的小手里,他就紧紧攥着不撒手,偶尔他晃动小手时,就咚地响一声,他觉得很新奇。
孩子暂时安顿好了,清言便推了推邱鹤年胸膛,说:“去隔壁屋。”
邱鹤年“嗯”了一声,手却不肯拿出来,清言红着脸给他拽了出来,两人跌跌撞撞地去了隔壁。
才进门,邱鹤年就从清言背后把人抵在了墙上,袍子一掀,玉杵被抽出来,便进了去。
太急了,清言不适应地咬着牙,腰被握得很紧,想躲也躲不了,就硬生生受了。
这边才没多大一会呢,隔壁屋子里就有熟悉的吭哧吭哧要哭的声音了,清言身体一僵,说:“金豆可能是饿了。”
男人在他耳边沙哑地道:“很快。”
清言闭上眼握紧拳头忍着。
眼看着那边吭哧的声音变大了,这边还是不行,邱鹤年的唇寻到清言的,热切地亲他,清言温顺地张开嘴唇,尽力迎合着他。
亲完了,邱鹤年脸贴在清言颈子上,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像在急切地祈求什么似的。
清言锤了一下墙,用了些力气推开他,让他背后靠墙,自己半跪到了地上……。
过了一会,清言往后退了一下,抹了抹嘴角,连忙起身拿布巾简单擦了擦,就拢好袍子,去隔壁屋给孩子喂奶去了。
等把小金豆喂完,拍完嗝让他睡下了,这时候,邱鹤年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显然是酒醒了不少。
清言看了他一眼,便扭头不搭理他。
邱鹤年坐到他旁边,去握他放在床褥上的手,清言把手挪开了,没让他碰。
等过了会儿,清言听见身旁没动静,便转头过去看,就见男人正看着自己,眸子里都是浓浓的歉意。
清言嘴唇瘪了瘪,起身坐到他大腿上,扑进双臂张开迎接着他的怀抱里,两手搂着他脖颈,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小声哼哼着,“你都把我弄疼了。”
邱鹤年心疼地抱着他,一遍遍说着抱歉。
清言娇气得很,但脾气也好得很,该揉的揉了,该亲的也亲了,好听话也说了,他就不生气了,抱着男人的脖颈,眯着眼睛享受着对方粗糙的大手摩挲颈后的舒适感觉。
邱鹤年低头亲了亲他额角,低声道:“以后我再喝多了,你便把我关在门外,别让我进你屋。”
清言抬头看他,实实在在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邱鹤年逗他说:“那我一直敲门你怎么办?”
清言眯着眼睛说:“敲一下,罚你一晚不许进屋,你就使劲儿敲吧!”
邱鹤年笑了起来,把他揽紧了,晃了晃,又说了一次“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再不喝这么多了。”
第124章 荒狼
年夜饭的饭桌上,除了猪、羊、牛、鸡肉,还有螃蟹、虾,清言还让邱鹤年在县里的南方饭铺子,订了他们家一大锅有名的鲈鱼脍。
这玩意只听人说过美味极了,这么一锅价值不菲,平日里是舍不得吃的,过年了就吃一回。
接近午夜时,外面爆竹声响成一片,已经睡着的金豆被吓醒了,大声哭了起来。
清言把他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才让他不哭了,但放是放不下去了,只要后背沾了床,就要瘪嘴,就是放他喜欢的摇篮里也不行。
家里人多,他好奇地挨个儿看着,父亲把他接过去时,他就盯着父亲的脸看。
邱鹤年抱着孩子让清言好好吃饭,他说再不喝多,今晚就真没喝多少,到了量了就没再让三幺给倒酒。
三幺正喝在兴头上,劝了一次酒,见他确实不喝,也就没再劝,自己坐下慢慢喝。
现在老王家这三家凑一起,家里没上一辈儿了,张罗事都是他二哥拍板做主,就跟长辈差不多,三幺不敢像和哥们儿那样闹他。
年夜饭吃完了,都收拾好了,互相说说吉祥话,就散了。
清言和邱鹤年却并没歇着,他们给金豆穿上厚实的小棉袄棉裤,虎头帽和虎头鞋都穿好,包被也包了两层,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小脸蛋。
夫夫两抱着孩子去了外面河边上。
后半夜路上也还有人,都是有孩子的人家,或抱着或牵着孩子出门来了。
柳西村过年的传统是在守岁后,带孩子去河面上滚冰,在冰面上打几个滚儿,滚来下一年的康健平安。
北方冬天天气严寒,这河也并不深,这时候冻得实诚,不用担心不安全。
每年三十当天,村长会让人过来把河水最浅的那段的积雪清理出来,把冰面露出来,村里人也不需要通知,每年都是在这一块,一个跟着一个,自然是知道的。
夫夫两到了地方,只见河面上一簇簇油灯灯光闪烁着,已经有很多孩子在冰面上打滚儿了,一边滚一边哈哈笑着,还有人在放烟花,不时将天空点亮,空气里有淡淡的火药味。
尽管后半夜天气很冷,但这热闹的场面好像让人忘了寒冷。
夫夫两找了块空地,把马灯放下,邱鹤年把怀里的金豆放到冰面上,孩子好奇地在襁褓里蹬腿儿,父亲的大手扶着他肩背,护着他的小脸儿,让他在冰面上滚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清言在旁边跟其他的家长一样,孩子一边滚,一边念叨:“不好的都滚走,好的滚上来。”
滚完冰,烟花放得越来越多了,邱鹤年也把带来的两支烟花放了。
烟花腾地一下窜上天空,在半空中炸开,缤纷的颜色瞬间映在冰面上,漂亮极了。
带着孩子看完烟花,邱鹤年抱了孩子,让清言把戴了手闷子的手放到自己臂弯里扶着,一家三口小心翼翼离开了冰面,回家去了。
……
年后的初八和十五花灯节,清言都去了店里,金豆交给了他父亲带。
这一年的年初又是个好光景,百姓们手里的银钱渐渐多了,街上的各类铺子生意都不错,各家掌柜的都笑得满面红光。
香韵坊生意尤其得好,人太多时,怕上楼下楼的出事故,清言不得不让来帮忙的三幺组织排队入场限流。
过了十五以后,清言又在家待了一个月,一月中金豆满三个月了,他就天天抱着孩子去店里了。
金豆会翻身了,大大的脑袋领航,小小的身体跟着,脑袋一歪,就翻了个个儿,李婶看得直笑。
这时候只要他醒着,就得有人看着,清言要是忙,店里其他人便帮他看着,奶羊就养在店铺后身,每个都练成挤奶的能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