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162)
身边的被褥在翻动,不知是什么声响,只知道片刻后,被子卷了一半起来。
他泪眼婆娑地睁眼,看到柳重明手里提着一支毛笔,笔头在什么里滚动了几下,消失在视线里。
不待来得及求饶,便感觉到松软的毛笔上沾染的清凉液体。
他呢喃一声,眼泪又一串儿地往下滚:“重……明……”
那毛笔里的东西像是拧了汗巾里的水似的,倒着尽数涌出来。
起初还有凉意,只片刻后,便像是烈火一样,被风势一吹,将干枯的野草烧得旺盛。
他仿佛被捣碎了全身所有的骨头,又有人将五脏六腑刨挖掏空,少了什么。
“重明……”他喉中哽咽着,竟像是忘了双手被捆着,拼命地想抬身,渴望一点安抚。
那毛笔被捻了几圈,重新看见,那还带着鲜红色的笔尖落下。
曲沉舟闭着眼,只知道又在身上打了两个转。
“重明……”他又叫。
柳重明为他拂开额前被汗沾湿的碎发:“什么?”
他仰颈去舔那手腕,眼中都是渴求:“给我……给我……”
“乖乖的,我答应过你,到了新婚洞房的时候,再给你。”
柳重明像是在身边的盒子里翻动着,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看,只觉片刻后有什么东西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微微颤动着。
“这是什么?”柳重明在他眼前转着那圆球:“说对了,我就给你。”
曲沉舟被熬得筋松骨软,喉中哽了一下,艰难回答:“勉……勉子铃。”
“挺懂的,想要吗?”
曲沉舟也顾不上许多,咬着唇点头:“要……”
柳重明的手探在齿关上,两指撑开:“含着。”
勉子铃被塞在曲沉舟的口中,沾了湿热后,里面仿佛困囿着一只飞鸟,东碰西撞,在口中越发动得厉害,软舌都被颤得发麻。
“做得很好。”
柳重明夸他一句,像是没见到他扭动的身体,将那球从口中取出来,又放了一颗。
待第三颗被取出时,他的舌根软麻,本已经连话也说不出来,却在被子一开一阖后,突然哑声长叫,泪如泉涌。
“重……重明……”
柳重明见他一脸泪痕,弯腰抱着他,一手压在小腹上,轻声答:“沉舟,是我。”
曲沉舟急促地应他,蜷缩着吐气,却只能发出嘶声长吟,一遍遍叫着:“重明……重明……”
柳重明从没见过他这样脆弱无助的模样,也从没见过他这般放下戒备的可怜姿态,正犹豫着要不要取出来,却见曲沉舟将腿搭在在他的手臂上。
无助的小狐狸向他微微张开口,粉色的舌尖焦躁地舔着唇边,慌乱地找他。
他粲然一笑,放下心来,俯身吻住吐着热气的唇。
臂弯里打着哆嗦的身体被他的吻抚慰,似是渐渐适应了鼓噪的动静,促声呜咽着,在他怀中。
那回应比往日更是热烈缠绵,晶亮的水痕纠缠在两人之间,彼此都是舔不够的珍馐。
“想要……什么颜色?”他的声音被吻得含含糊糊。
曲沉舟无力仰着头,软软地咬他,呜咽着:“红色……”
他斜眼看了一下,嗤笑地咬着贪心的小狐狸。
“红色还不行,你会受不了,”他手里摇晃着蓝色的络子,络子头上系着一截雕花软玉:“蓝色吧。”
柳重明侧坐在床边,单手探进被子里,唇一点一点的,非要吊得人不上不下。
曲沉舟的声音彻底软下来,嘶哑着说:“亲……亲我……”
“亲哪里?”柳重明的手指从耳边滑下来,在颈间打个转,逗留在唇边:“还跑么?”
“不跑……”曲沉舟拼命摇头,半点也不敢辩解,努力抬头去找他:“不跑了……”
柳重明低下头,钳住精巧的下颌,堵住了所有呼吸的缝隙,自舌尖起,将那声音都慢慢吞下。
曲沉舟的双脚踏着床褥,在亲吻的气息中,拼命品吮着温软的唇和吻,脚尖下踩到了络子软滑的流苏。
柳重明揽着他窄瘦的腰身,直到臂弯传来的痉挛慢慢停止,才将人放开,看着他一脸汗湿地急促喘息。
“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说……不跑了……”曲沉舟的泪流了一脸,知道拒答没有好果子吃,不敢不说话,断断续续没说完,又呜咽一声:“不不……了……刚刚已经……”
“已经什么?”
刚刚一番作弄,柳重明已开始熟悉他,手歪一歪,便能擦过去,却偏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经意似的用两指在床褥上蹭了一把。
“哪儿来的涓涓春水?”他将手指在口中抿一下:“沉舟怎么这么甜。”
正是最不能碰的时候,曲沉舟没料到一波之后还有的磋磨,挣扎一下,哭出声来。
“今天饶……饶了我……”
“可以啊,”柳重明扯了汗巾来,给他擦去额上的汗珠,俯身吻他:“刚刚你说,唱曲儿给我听,唱来听听,我听得舒坦了,就饶了你。”
“不……”曲沉舟的拒绝被堵在口中,忽然没了声音,眼泪滚落下来。
“又不想唱了?”
“挡不住……蜂癫蝶狂……”他闭着眼,断断续续的哼唱声中都是不甘:“黄花嫩……嫩蕊……堪怜爱……哪哪禁得……雨骤驰……”
他的手腕被解开,却已连爬起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柳重明托着他,将人抱起来,伏在自己胸前,就要往门外走。
曲沉舟的下颌垫在他的肩上,成串的泪珠滚在肩颈,侧过脸咬着他的耳垂,促声央求:“……拿出来……”
“什么?”柳重明笑着明知故问。
出围屏前,他随手扯了披风,将人裹住,在低垂夜幕中出了卧房。
到浴室的距离不近,平稳的步履中,耳边是低吟唤他的声音,袖子被紧紧拽着,还没走到浴室门口,衣衫被揉得一塌糊涂,怀里的人已疲惫地昏睡过去。
“下次再跑,”他侧过脸,在小狐狸发间蹭了蹭:“下次再跑,我们就成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最后一句是剧透了,下次跑就成亲
第116章 叙旧
听到头顶的铁门响了—声,容九安想叫人离开已来不及,狭小的囚室里没有可躲避的地方。
凌河端坐不动,冷眼看着施施然走下石阶的柳重明。
“凌大人也在,”柳重明向两人点头招呼:“看来不用我多费口舌了?”
牢门没有关,他低头进去,见地上简单地垫了几层油纸,放些清粥小菜。
容九安倒没有凌河的—脸冷漠敌意,伸手请他坐下,淡然问:“世子来得好早,不是秋天么?”
如他们所料,任瑞不光借着冯郁的案子顺利翻盘,而且还跻身左骁卫中,无论任瑞背后的人是如何操控的,津南府的灾情总该有人来顶罪。
而津南府府尹如今乌纱稳戴,替罪羊是谁,不言而喻。
“是秋后。”柳重明没有空手来,小厮又进来添了菜,在三人面前各摆上—壶酒。
“我今天来,只是来与容探花叙旧而已。”
“世子客气。”容九安入官场不过几年,几次起起落落,早已淡然,便真的只当旧友重聚般闲聊起来:“没想到世子会来大理寺述职。”
柳重明笑笑:“厚颜腼居此位而已,没什么阅历见识,只靠同僚们让着我。”
容九安主动为三人斟酒,余光里见凌河闷声不响—饮而尽,又与柳重明说道:“世子谦虚了,我倒觉得世子与从前判若两人,稳重成熟许多。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