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对手(49)
一个日后大红大紫的天后级巨星。
好容易将陆维连拖带拉弄回学校,快到学四楼时陆维猛地将他推开,两步晃荡到一棵槐树下抱着树干狂吐。殷朝暮喝酒堪称海量,除了那次酒精中毒直接陷入昏迷外,还从没有这么惨的情况出现,只好去附近的美术楼传达室打算要一杯白开水。却不料迎面遇上正往外走得韩之安。
顾疏小团伙儿中的狗头军师——
脑海中迅速代换出这个等式后,殷朝暮就打算当做没看见一般自己走自己的,熟料有些人根本不懂得看眼色,韩之安神色莫名地凑上来,腼腆地笑笑,“嗨~”
嗨个鬼啊嗨,明明一肚子坏水儿不知怎么估量他呢,表面还装作这么友好。
“小殷学弟,有没有看到我们顾大才子?张老师让他填报名表呢。”
殷朝暮很烦这样的试探,他既不知道什么张老师,又不知道顾疏填的哪门子报名表,偏偏韩之安不知撞了什么邪,总是认定他和顾疏有什么关系一样,故意说这种话。要是他真和顾疏关系亲厚,自然能搭上下一句,可惜他现在恨不得跟那人完全撇干净,自然不乐意陪韩之安打太极。
“他不是和学长你形影不离么,问我做什么?”
似乎被他这样冲的口气噎到,韩之安不死心地笑笑,“话不是这么说,顾疏和我是亲厚,可他跟你更熟嘛~我找不到他,你却一定知道他在哪儿,是吧?”
“谁和他熟悉了?我不认识他。”
“哎,你!”韩之安被呛了下,无奈地摊手,“好好好不认识,别闹脾气了,快告诉我他人呢,真有急事儿。等事儿完了你俩再单、独、私、下解决,OK?”
殷朝暮被他几个措辞说得恼火,不耐烦地想要走人,“谁跟你闹脾气了啊,什么单独私下的,他有急事儿你拉着我干什么。”
这回韩之安是确确实实地诧异了,一手就要来扯他衣袖,被殷朝暮避开了。
“不是吧?你真不知道?!”听到殷朝暮随口敷衍的“知道什么”四个字,他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了捏眉弓骨,颇无力地低低念叨了一句,“靠啊靠,那小子竟然没说……”
外边陆维不知道吐死在树坑里了没有,殷朝暮也没心情再扯皮下去,想了想还是告诉韩之安顾疏在哪里,万一自己看走眼认错人,正好让韩之安接回来。当然如果没看错的话,韩少恐怕要打扰别人美好的初次相处了。
“你可以去先爱先醉看看,不过要小心点,顾疏和里面一个女歌手正相处甚欢,别扰了人家好事。”
韩之安神色古怪地说了句语义不明的话,“和女歌手?不能吧,他不是跟你才有好事么,还能跟女歌手也相处甚欢?太嚣张了吧,左拥右抱,真是太……”
这句混账话又勾起了刚刚在酒吧被强吻的难堪记忆,殷朝暮脸色冷下来,招呼也不打直接往外走,等他这杯水到了,陆维已经面如土色颤着腿坐在小花坛边儿上了。
“哥啊,您这一杯水接到太平洋去了吧?再晚一秒,你兄弟我就要活生生死在这儿了。”
殷朝暮被说得不好意思,把水递给他,“太夸张了,感觉好点么?”
陆维吐过后精神显然要好很多,沉吟片刻,用江湖一代神棍的口吻缓缓道:“苦修千年,贫僧于方才终于顿悟,灵台一片清明啊!”
殷朝暮扑哧笑出来,捶了他肩膀一下。陆维看他不再为自己担心,也跟着笑了,反手握住殷朝暮捶在他肩上的手,虚握两下,收了笑认真道:“谢谢你陪我,我没事,有事也是王冬晨那臭小子有。别担心了,啊。”
“给陆帅跪下了,谁担心你啊!不颓废了?那好,咱们回宿舍。”
陆维放开他手,点点头,忽然一笑,“大少爷以后还是我照顾你吧,”殷朝暮心中一暖,接着那点儿暖意就被下一句打飞,“刚那几步路,都快把哥颠死了,一般人都有把醉鬼头扶正的常识好吧!您这一路,兄弟胳膊好悬没被拽下来,脑子还被你甩来甩去的,本来不吐都被你甩吐了。”说完还摸摸他的头,“真的,照顾人这种粗活儿,以后就让小的来吧!”
“滚。”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回了宿舍,陆维明显不再像之前几天那样颓唐,勉强振作起来。但殷朝暮还是能从他眉宇偶尔泄露出的忧色,察觉到这个舍友内心的不安稳。他想了想,眼前闪过王冬晨姐姐给他的那个红红的苹果,以及口袋里掏出王母打的那一双毛线手套,心下有了决断。
“小维,王冬晨的处罚措施已经定了么?”
“没定,照导员儿的意思,系上已经送批了,等校长签好字就公告开除。”
“那导员儿有没有说多久批得下来?”
“没有,但他说两周内要把退宿什么的都办妥,至多两周吧。”陆维有些奇怪,“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心底默默转一圈儿,再次确认时间上不出差错外,殷朝暮稳稳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个法子,或许还是避不开被开除的结局,但如果操作得好,王冬晨退学后就能有一个好的后路。”
陆维一听无法避免被开除的命运,眼睛一暗,但想着有个好点的后路也行了,便勉强打点起精神:“还有法子?这时候了还能有什么法子?”
他问是这么问,心中已然信了殷朝暮还有对策,经过上次小扇形教室里的一连串儿事情后,他对这个新认下的兄弟可以说内心极是信服。
“是这样,我也是今天在先爱先醉才想到的,其实我们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上次的事不怪王冬晨,是我该想到他不能靠学习挣分。”
抛去个人喜好,顾疏有句话说得没错,让王冬晨靠学习傍上孙金如这个法子,本身可行性就不高。
“我们是什么专业的?音乐!上次完全是以己之短对敌之长,你们文艺部不是联合八大院校一起办了个什么什么之星的比赛么,我们可以让王冬晨参加!他既然能考进来,基本功底还是有的。”
陆维嗤笑一声,“基本功底倒是有,嗓子也还OK,但你不想想咱们院多少人,他能脱颖而出?”
“只要他嗓子达到一般水平,我就能保证他绝对晋级!”
殷朝暮说得斩钉截铁,陆维不禁愣怔,这样自信的话他曾听少年说过一次,而那一次仅仅差一步就能改变王冬晨的命运。少年没有再信誓旦旦说些其他保证的话,可陆维却情不自禁想要去相信,直觉告诉他,殷朝暮没有说谎,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把握。不过……
“就算晋级了,又能怎样?一个小小的校际比赛能顶什么用?撑了天也就几千块奖金而已。”
不是他怀疑自家舍友,而是这样的比赛一年到头儿不知要举办多少,水平又普遍不高,通常都是玩票性质的。好吧,就算他们院出的选手素质要高一点,但陆维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比赛除了奖金以外,还能给现在已到困境的王冬晨带来什么帮助。
“错了。”殷朝暮笑笑,现在的这类文艺类比赛确实规模小水平低,但当这类比赛走向另一个名为选秀的路子时,那么作用将是任何人都难以预料的。“我说过,只要操作得好,王冬晨或许会跳过学生阶段,直接进入职业生涯,但这要看咱们能不能帮他在两周内,拿到第一了。”
这一次九校联合比赛,在记忆中虽然并没有什么起色或是重大转折,但有一点他记得很清楚,决赛时有一位C校友特地重返母校担任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