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对我求而不得(2)
真是中了邪,男人心里暗骂,他怕不是碰上妖邪了吧?
可一切挣扎偏生无用,男人只能听到虔子文的声音灌进耳朵里,“看来她罪孽不浅啊,这噬心火越是碰上恶人威力越大,遇到善人反而无害。”
虔子文忽地转过头来,一双绿眼睛还带着笑意,“也对,在青楼当老鸨的人,谁不能干几件恶事呢?”
男人的喉结滚动一下,还是说不出话。他只见虔子文向他走了几步,纡尊降贵般低下身道:“我呢,其实并不喜欢动手伤人。是她想把我卖入青楼,而我奋起反抗,这不算错吧?”
不算错,自然不算错,男人迟钝地点点头。
“主谋是李老爷,帮凶是刘妈妈和你,这我还是能分清的。有一桩算一桩,我都不会放过。”虔子文道,“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懒得杀人,至少你还能活着。”
莫名的恐惧让男人惊怒了,紧接着他似被灵光点化般恍然大悟了。
虔子文一个炉鼎哪有这般本事,恐怕这人早就不是虔子文了!
男人心口猛地窜起一股热气,竟瞬间挣脱了桎梏,可惜说出的话还是带着颤音的,“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魔……”
“嘘。”少年玉白的手指抵在唇间,嘴唇一弯笑得隐秘,“不可说。”
而后虔子文转过身,看也不看身后拼命嘶吼求饶的人,“我是谁根本无关紧要,反正从现在起我就是虔子文了。”
重新认定自己身份的虔子文轻轻一点头,紧接着他捏了个水镜术,仔仔细细打量他这张脸,神情认真极了,倒比刚才对敌时更用心。
末了虔子文得出结论:“模样不错,我挺满意。”
至于身为炉鼎没有修仙资质低劣,被未婚夫抛弃还差点被卖进青楼,在虔子文看来都是不值一提的小问题。
毕竟他被困了好几百年,早就磨练出了一副好脾气。事情要一桩桩解决,仇也要一点点报。
想他当年纵横红尘多年片叶不染身,刚一重生却莫名其妙与人订了婚,虔子文还是挺不习惯的。
至少,他得先和那个负心人李廷玉解除婚约恢复自由身。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古耽新坑《朕的后宫绝对有问题》,很快开坑求收藏~
大乾高宗出身贫寒,硬是靠着一张昳丽无双的脸与先刷好感度再发好人卡的绝活,于微末之中扶摇而上,登上了至高无上的皇位
一闭眼睛咽气以后,高宗重生成了他不知多少辈的后代
小皇帝无权无势,还时不时被其他人欺负
这也就算了,高宗又发现,自己后宫男妃个个都不简单
贤妃弓马娴熟武艺高强,这是被他发过卡的大将军
惠妃智谋惊人料事如神,这是被迫和他结为异姓兄弟的丞相
最糟糕的是,那位当众向高宗求婚被拒的国师还活着,独揽大权把持朝政,活得比皇帝都滋润
于是高宗不淡定了
#重生一回,发现老熟人也跟着重生了#
#朕的妃子为何都对朕居心叵测#
#朕死之前下令杀了国师,结果国师不仅活着还手揽大权该怎么办#
第2章
李廷玉跪在祠堂里,正对着墙上那幅先祖画像。
羽衣星冠的男子神情淡漠,持剑而立衣襟当风,凛然剑意压得李廷玉抬不起头来。
“廷玉,你可知错?”男人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是他错,他不该忘记祖先的教诲。李廷玉重重一叩首,喃喃自语。
“你是李家这代唯一的子孙,却被美色所惑与虔子文定下婚约。”父亲似是震怒了,重重冷哼一声,“你忘了为父曾教过你什么?”
不,他没有忘。他应当摒弃私情以修行为重,拜入太衍门内重振李家威名,这是他出生之日起就肩负的使命。李廷玉再次重重磕头,额上已然渗出血迹。
“仙途坎坷,仙路难行,稍有疏忽就是身死道消。不断七情不舍六欲的人,一辈子都是蝼蚁。”
不舍七情六欲,注定一切成空。李廷玉又一叩首,将父亲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记在心里。
“我问你,你现在有何打算?”
斩断情丝抛却过往,从此我的心里只有道之一字,李廷玉答。他神情坚定再一叩首,眉宇间已无迷茫。
李老爷终于满意了,他走出祠堂把门合拢,决定把李廷玉再关上一个时辰。
要不是最近闹出这桩荒唐事,李老爷还真不忍心这么罚自己的儿子。毕竟李廷玉从小到大一直乖巧,从不干什么出格事。
谁想忽然有一天,李廷玉就带着一个名叫虔子文的炉鼎跪在他面前,恳求李老爷让他们俩成婚,差点把他气昏过去。
荒谬!他李家何等地位尊崇,在山海城里也算说一不二,结果李廷玉却说他要娶一个炉鼎,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肯定是李家的死对头找人勾引李廷玉,想让李家最有出息的后代沉迷美色心气全无。
虽说李老爷心里如此想,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他先把那炉鼎打发走了,背地里却找人打探虔子文的家世背景。
结果出乎李老爷意料之外,虔子文还真是清白出身,父母早亡家中薄有钱财。本人也有仙根,可惜是个炉鼎资质。
这么个小玩意,没事玩玩倒也无关紧要,偏偏李廷玉却动了真心。他说自己已与虔子文定下婚约,双方立誓天道为证,今生他非虔子文不娶,这下终于触怒了李老爷。
有天道为证的婚约不能随便违背,只要一方不肯解除婚约,这份誓言就得永远镌刻于双方神魂之中,至死方能解脱。
自己儿子的大好前程,就要被这么个炉鼎毁了,李老爷恨不能将虔子文剁碎了喂狗。
第二天他就用李廷玉的信物把虔子文骗了出来。那炉鼎傻乎乎地到了城外,殊不知绮云楼的老鸨早就在等着他。
反正虔子文的爹娘已经去世三年,虽然家里有些钱财,却一点势力都没有,失踪了也没人会追查。
李老爷亲眼看着那两人把虔子文绑走了,这才腾出时间教导李廷玉改邪归正。
这当然不算完,李老爷预备等李廷玉拜入太衍门后,他就找人把虔子文杀了,如此才算了却后患。
什么婚约,就他一个炉鼎也配!李老爷冷哼一声,又想起虔子文的脸,极不愉快地一皱眉。
真不愧是炉鼎资质,虔子文长了那么张脸,天生就是阻碍他人修行的妖孽!
管家早就等在祠堂外面,他眼见李老爷表情不悦,犹豫了半天还是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老爷,虔子文来了,您还是亲自见一见吧。”
李老爷两条眉皱得更深了。
虔子文,他怎么可能回来?自己昨天亲眼看着那两人带走了他!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莫非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李老爷转念一想,虔子文孤身一人并无势力,哪有什么本钱在李家撒泼。大概是他侥幸逃脱了还舍不下李廷玉,非得回来讨个公道,简直活腻了。
如此也好,李老爷反倒笑了。他吩咐管家先把虔子文稳住,又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骤然泄入的光线让李廷玉惊醒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李老爷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问你,你可是放下了?”
“自然放下了。”
李老爷追问:“若他此时就在你面前,你当如何?”
“仙路无情,一切外物均是阻碍。”李廷玉目光坚定。
一把剑忽地悬浮于李廷玉面前,鎏金吞口,剑身如雪,寒光刺得他眼睛发疼。
李廷玉下意识地望了望墙上的祖先像,瞳孔剧烈收缩。
“此剑名为沉雪,曾是李家祖先的佩剑,现在为父把它托付给你。”
李廷玉犹豫了一下,最终他伸手握住了那把剑,沉雪剑的剑柄是冰冷的,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李老爷带着李廷玉走到了接待客人的侧堂,虔子文正端着白玉茶碗仔细端详,那手指比那白玉还要莹润通透。
眼见来了人,虔子文抬起头来,冲李老爷笑了笑。饶是李老爷早有准备,也不由被那骤然的艳光撞了一下,差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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