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空间(54)
孟亦舟先从提篮里拿走一片切好的蓝纹奶酪,喂到沈晚欲嘴边,才去拿未启封的红酒:“最后一瓶了,你要是猜不出来,就是我赢了,那我要……”
脑海里有着一千八百种欺负他的方法,孟亦舟在恶俗的想象中笑出声来,又故意卖了个关子:“赢了再告诉你。”
沈晚欲在黑暗中感受着孟亦舟的注视,说:“成交。”
最后一瓶的气味很陌生,混杂着菠萝和青苹果,但他不记得下午有闻过这样一瓶酒,沈晚欲嗅了又嗅,想了又想,依然拿不准。
孟亦舟狡猾地撤走酒杯,一缕幽香随之飘远,消散,再寻觅不到一丝余味:“猜出来了吗?是什么?”
他看着沈晚欲,耐心地等待他说出错误那个答案。
沈晚欲拧眉思索,好半晌后,他如实回答:“好了,我认输。”
绑在脑后的领带被解开,眼睛不能立马适应光线,聚焦点还未恢复就被的一具黑影扑倒。
孟亦舟手掌垫在沈晚欲的后脑,以免磕碰到,他将人压倒在桃木地板上:“这么轻易就认输,一点都不像你。”
沈晚欲眨巴眼,视线恢复光亮,沈晚欲学着孟亦舟平时的样子刮了下他的鼻梁:“真猜不出来,劳烦揭个秘。”
孟亦舟娴熟地,摇晃着那抹艳色,酒香不浓烈,散发着清冽的苹果气息:“这叫霞多丽,法国的第二大白葡萄酒品种,仅次于白玉霓。不过有点可惜,你尝不了。”
沈晚欲仰高脸颊,鼻尖在他唇瓣轻蹭:“你喝也一样,我闻到什么味了。”
金乌西坠,变幻莫测的余晖透窗而过,勾勒出少年美好的躯干,他的眼睛最好看,眼尾那颗泪痣像一颗“亚当的红果”,充满禁忌般的诱惑。
孟亦舟贪婪地抚摸着沈晚欲的侧脸,像触碰一块珍贵的宝石:“你输了,之前押的赌注怎么算啊?”
“你还没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沈晚欲被他摸得眼眸微眯,说话间鲜红的舌总会搔刮过指尖,招人得很。
轻吻印在他眼尾的那颗泪痣上,孟亦舟说:“难得郎艳独绝的沈编剧躺在我身边,我想要的太多了,最想的,当然是和你做尽艳俗事。”
耳根不自觉发烫,搭在孟亦舟后颈的那只手掌心也在出汗,沈晚欲扬起故作镇定的脸:“你哄我,什么郎艳独绝?”
孟亦舟从他的鬓角一路嗅至颈窝,像小狼觅食:“没哄,你一个眼神就让我神魂颠倒,是我把持不住了。”
腰间搭来一只结实的胳膊,环住收紧,双脚倏忽悬空,沈晚欲被打横抱起来。
“去哪儿?”
孟亦舟低头,按捺不住地轻吻沈晚欲的眉心:“虽然免费的日落每天都有,但今天的不好错过,我们去看看,顺便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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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欲只是轻微酒精过敏,不能喝高度酒,不是不能闻哈。
第35章 一吻燎原
孟亦舟手臂结实有力,抱着沈晚欲一步一步向旋转楼梯上走去。
沈晚欲穿了一件宽松的浅蓝色衬衣,腰身显得空荡,孟亦舟以掌把住,攥过他一只手臂环去自己脖子上,侧腰和臂弯毫无间隙的相贴。
琥珀香气萦绕其间,为两人圈出一个独一无二的三维空间。
沈晚欲探出手掌,按住孟亦舟微微起伏的胸膛:“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怀里的重量没让孟亦舟劳累,相反,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充斥着欢愉的神经,隐约跳动的激荡,全部来自这个人,他将手臂收紧了点:“怕待会儿累着你,这么点路就让我代劳了。”
话有深意,沈晚欲揪起孟亦舟的领口:“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力?”
孟亦舟忽地笑出声,短促又恶狠狠,掌心在他侧腰那块皮肤上轻轻摩挲,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喜欢掌控节奏的话,那更好不过了。”
这栋楼的顶层别有风景,木门外竟是一座玻璃花房,孟亦舟转身,挂上‘禁止入内’的牌子,将门反锁。
玻璃花房的地上铺着毯子,堆满了一簇簇芍药,姿态盈秀,袅袅娉婷。余阳徐徐流动的光影反射到顶楼的透明玻璃上,目之所及处是一片轻盈、梦幻、温柔得令人心碎的玫瑰色。
灿金与橘红,以及眼前这个矜贵的人,在沈晚欲眼睛里绘出一个幻妙宇宙。
尽管每一次翻看孟亦舟的世界版图都会得到惊喜,但这次沈晚欲还是有些小小的震撼:“这是?”
那只手臂放松,后背落入一片灿烂花海里:“我下的聘,收礼吧。”
沈晚欲蹭到花枝不忍,双肘撑地就要起身,却被孟亦舟一把摁回去:“别动。”
“会把这些花压坏的。”
“花而已,不打紧,”孟亦舟用手掌垫在沈晚欲脑后,欺身而来,眼神热切地仔仔细细将人打量个遍,“我更怕把你压坏。”
沈晚欲掐着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没诚意,这么糟蹋聘礼。”
“这才哪到哪啊,我的大礼在后头,”孟亦舟看了眼满屋芍药,不是很满意地说,“这些,勉强也就够用一晚上吧。”
沈晚欲故意激他:“你最好能撑一晚上。”
“如果你需要,我当然会尽力。”
孟亦舟低头,沿着沈晚欲的鬓角轻啄到耳垂,又从侧脸到颈边,手摁着他的背脊,一节一节圆润的骨头往下,抚至侧腰时,沈晚欲轻颤了一下。
孟亦舟随即放轻了动作:“别紧张,我不会弄伤你的。”
沈晚欲微微轻喘,说:“我那是痒的。”
孟亦舟情动得厉害,却克制地停下来,在骤涨的渴望里安安静静地看着沈晚欲。恐怕说出来没人会相信,他们这般要好,却从来没有一次彻头彻尾探索过对方的全部,每次沈晚欲一皱眉或者痛哼,孟亦舟就不继续了,他把他当做珍宝,生怕磕到碰到。
等了半晌那人也不动,沈晚欲笑了:“我没那么易碎,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
孟亦舟看着他,艰难地强忍着什么东西。
沈晚欲伸出食指,轻而又轻地刮过孟亦舟的眉眼,用那种又轻又欲的声音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在梦里见过。”
孟亦舟被他摸得眼眸半眯:“什么时候?”
沈晚欲勾住孟亦舟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颈窝:“刚到濠江的那天,你偷看我洗澡,晚上还偷渡到了我的梦里。”
孟亦舟没去辩驳偷看这两个字,他开口,声线已经有些浮有些飘:“那我在梦里对你做了什么?”
“很多,”沈晚欲拉过他的手,顺着腰腹绕到身后,“我带去你我的梦里看看,你就知道了。”
紧绷的弦啪一声断了,心底的渴望轰然涌出,他在这煽风点火里狠狠压住人,逮住猎物般吻下去。
衣裳裤子一件件没了踪影,暮色无端荡起来,包裹着少年们情动的影子。
沈晚欲平躺在芍药花上,衬衫半敞,袒露着胸前的无限春光。
孟亦舟顺着他柔韧的肌理,探出湿滑的舌,舔弄他硬挺发红的乳粒和微颤的小腹,每过一厘就留下一厘痕迹,在唇齿间勾勒着他的皮,他的骨。
“阿欲,你胸口好烫,”孟亦舟手掌按在沈晚欲的胸膛。
沈晚欲抓过孟亦舟的手,喘息着放去身下的那杆枪上:“还有更烫的,你摸摸。”
他双腿大张,那根物事高高翘起,铃口顶端逸出清液。孟亦舟手指覆盖其上, 轻揉慢捻,抚弄起来。
沈晚欲眸底水光荡漾,一张脸尽显靡丽。
欲望沸腾,叫嚣着,冲撞着,孟亦舟缠着沈晚欲的唇舌,拽过他的手迫使他握住他自己粗硕坚挺的性器。
润滑剂和安全套早就准备好了,孟亦舟低声跟他说:“转过去,趴下 。”
沈晚欲双手撑地翻了个身,露出后背,那双腿又直又长,腰身往下塌,紧实饱满的臀显得越发挺翘。
孟亦舟覆上手掌,慢条斯理地揉搓,用修长的手指蘸取了点润滑液,下一瞬就探进了他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