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们(79)
这么大暴雨,怕会出现停电,到时候没有热水。
陈故说好,视线却忍不住先在江眠露出的锁骨上走了一圈。
他的舌尖扫了一下自己的臼齿,脑子里想的是如果在上面咬一口留点印,得多少天才能消退,毕竟江眠的皮肤真的很白,看上去也真的很符合「细皮嫩肉」这四个字。但嘴里说的是:“你太瘦了。”
他语气自然:“要多吃点,多锻炼。”
江眠想到他和陈故的尺码差距,默然。
陈故挥挥手,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水汽以及沐浴露的味道。
还有……
属于江眠的气息。
陈故关上门,扫了一眼摆在洗漱台旁侧的衣篓,里面放着江眠换下来的衣服。
他盯着看了会儿,内心一场天人交战,最终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朝那个篮子走去。
反正他向来就没有什么道德感。
陈故对自己的认知十分清晰。
所以他直接掀开了江眠特意放在上面的T恤,果不其然地瞧见了盖在底下的贴身衣物。
嗯,黑色的。
还蛮符合江眠。
陈故舔了下唇,呼吸紧了几分,心想江眠的防范意识真的太低。
就算没有同床共枕,他现在也无时无刻在让他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
陈故有时候是真讨厌这是个法治社会,要不是如此,他完全可以把江眠掳了丢在自己的地盘,圈一辈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故垂眼看了看自己,在心里骂了声脏。
上一回是在犯病,加上发烧,他有点意识不清了,这一回不同于上一次。
他的身体疯了似的在叫嚣着想要不顾一切地去锁住江眠。
浴室是在主卧,只有这么一个,就算离床有点远,江眠还是能听见一点水声。
他揉了把自己的脸,觉得他真的是被什么支配了才会点头说可以在这留宿吧。
现在这场面真的……
江眠根本睡不着,别说睡不着了,法条他是一点也看不下去,脑子里乱乱的,好像什么都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尤其……
陈故这个澡是不是洗得太久了?
江眠等了一个小时,等到都有点心如止水了。
他觉得陈故真的洗太久了,所以犹豫着走到离门口近的地方,喊了声:“陈故。”
不知道是不是浴室水声太大,陈故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就在江眠准备喊第二声时,他模糊的声音才响起,带着些许沙哑:“嗯?”
“没事。”江眠确定他没事后,松了口气:“你洗太久了。”
“很久了吗?”
江眠总觉得他的声音好像哪不对,但也说不上来,只能道:“嗯,一个小时了。”
“就好了。”
随着这话落地,又过了一会儿,陈故才带着一头滴水的头发出来。
他指尖的皮肤被泡得有些皱,眼尾还泛着点红,微垂着眼皮显得有点恹。
江眠真心疑惑:“你不觉得闷吗?”
陈故的喉结滚了下,没看他,声音有点散:“还好,我身体好。”
江眠发现他耳朵也红了,还在想是热水烫的吗,就听陈故又说了声晚安,就要往外走。
“等下。”江眠皱着眉扯住他的衣摆:“你头发是湿的,你吹干再睡。”
陈故动了动唇。
江眠以为他又要开始婊演了,便主动道:“可以帮你吹。”
陈故深吸了口气,终于看向了他。
他黝黑的眸子对上江眠澄净的视线,语气全是无可奈何。
“江眠。”
江眠这回确定了,陈故的耳朵真的不是被热水熏红的,而是因为别的。
因为陈故望着他,努力不去看江眠鼻子以下的地方,但就算是对上那双干净的眼睛,他也有无数难以启齿的想法,偏偏现在又不能实施,所以他只能再深吸了口气:“你暂时先别管我了好不好,不然我刚刚的功夫就白费了。”
江眠:“?”
见他还没明白,陈故又憋出一句:“我帮你洗了。”
江眠是真没懂:“什么?”
陈故默默看着他,先退了一步,站在了可以随时跑的安全位置,说了两个字。
作者有话说:
嘶,陈故(指指点点•jpg);
下午六点还有的啊宝们!我发现我不说,你们就忘了我是日六的,然后就错过了(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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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次日。
江眠今天没有早八, 课是在下午,但他还是早起了。
因为没怎么睡着。
床是陈故的,本身就到处充斥着陈故身上的气息, 要换在平时, 的确让人安心,可睡前陈故才点了把火……
江眠沉默地刷完牙, 出了卧室, 再走了几步,就看见委委屈屈地缩在沙发上睡觉的陈故。
他静静看了许久,到底还是走过去, 帮陈故把掉到地上的小毯子拿起来, 盖在了陈故身上。
陈故的眼睫动了动,江眠快速收手,但还是被陈故抓住。
他的手指圈住江眠的手腕,江眠挣扎不开, 垂眼去看陈故。
陈故还没完全睡醒, 只迷迷糊糊地说了声:“早。”
江眠没理他。
于是陈故的眼睫又抖了抖,眼见他要睁开眼睛了, 江眠又把视线挪开, 不再看他。
陈故带着点刚睡醒的惺忪, 翻了翻身:“江眠?”
江眠不说话。
陈故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坐起身,拽着江眠的手不肯松, 试探着问了句:“昨晚睡得好吗?”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于是陈故站了起来, 凑到了江眠跟前, 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错了江眠。”
他其实还没完全睡醒, 那双狗狗眼还有着些许迷离:“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没忍住。”
其实昨天陈故已经道过歉了——在江眠砰的一声把他关在门外的时候。
江眠根本不想跟陈故提昨晚那个没有后续的话题, 他又挣了一下,换来的是陈故干脆用两只手抱住了他的手臂,低垂着脑袋,艾艾道:“江眠,别生气了。”
见江眠还不理他,他又难耐地补了句:“我犯病了,我好难受。”
江眠瞥他一眼,十分无情地往前走,态度已然很明显。
于是陈故就抱着他的手臂,贴着江眠跟着走:“江眠。”
他拉长了语调喊他,江眠仍旧绷着,直到陈故松开他的手。
江眠微顿,看了陈故一眼,就见陈故已经抬手要去往自己手臂上抓。
江眠眼皮子一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把攥住了陈故的手腕,视线微冷。
陈故眨了下眼,委屈道:“我难受。”
江眠知道陈故没有犯病。
他深吸了口气,到底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怎么能……”
江眠实在是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陈故却懂了:“我没有。”
他举起手,对着天:“我发誓,我没有用。”
他确实没有用,他只是闻了一下。
江眠的耳廓熟红:“闭嘴。”
陈故在自己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又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江眠,仿佛一个人畜无害的食草动物。
可江眠清楚。
他太清楚了。
陈故都是装的。
可怜是,委屈是,撒娇也是。
他根本就没觉得自己错了。
——虽然江眠也没觉得陈故做错了。
他只是羞恼而已。
毕竟他和陈故的关系属于只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
江眠并不反感,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