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们(61)
但至少现在的对比更为鲜明。
到了宿舍后,陈故注意到了隔开书桌和床位的隔板墙,轻扬了下眉。
江眠把门关上,转身去反锁时,陈故就直接从他身后缠了上来。
江眠身体微僵。
陈故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腹,将他另一只手连同着一块禁锢在臂弯。
他的胸膛贴上了江眠消瘦的后背,坚实得像一堵墙,影子和人,一块笼罩住了江眠。
江眠的呼吸和心跳连同着动作一块停了几秒后,才重新运转。
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陈故已经握住了他拿钥匙的手,带动着他的手把门反锁好。
听见最后一声「咔哒」声时,江眠的脊背莫名炸寒,危险感直接从脊尾窜到了天灵盖去,化作一记重锤,要将他敲醒。
江眠也没忍住,稍微挣了挣。
于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用力的纠缠。
江眠吃痛,皱着眉喊了声:“陈故。”
他直白道:“你太用力了,而且我想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别管它。”陈故勉强松了松手臂,莫名为江眠这具跟玻璃似的身体烦躁:“死不了。”
江眠:“?”
他面无表情地再喊了声:“陈故。”
察觉到怀里的人有点生气,陈故有种恨不得干脆递一把刀子让江眠捅死自己算了的躁郁念头。
但他到底还是没说,免得江眠真的发火。
“你去拿,我跟着你。”
江眠:“……”
知道陈故是真的犯病,他到底还是妥协了,任由陈故挂在他身上,艰难前行,到自己柜子前拿出了小药箱。
他等了会儿,也没等到陈故松开他。
江眠抿唇:“你还没好吗?”
陈故应声:“江眠,这样好像不管用了。”
他心里的烦乱和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还在不断地撕扯着他,滋生出一个个阴暗的想法。
江眠想起了那天查时看到的「瘾性」。
他也知道用药是有抗性的,会随着时间需要增加用量,但他没想到这种病也适用这一条。
所以江眠轻叹着妥协:“那你说怎么办?”
这病是陈故的,只有陈故才知道要怎么才能缓解。
陈故轻轻说:“你别动。”
江眠顺从地没有动。
于是他整个人直接被陈故抱起,失重的感觉让江眠的呼吸一滞,但不过一瞬,他就落在了陈故的怀里,而陈故坐在了他的电脑椅上。
江眠瞳孔微缩,彻底僵住了,这下是完全不敢动。
因为……
他直接坐在了陈故的腿上,脚尖垂着,勉强点地。
江眠就好似镶嵌进了陈故的怀抱中一样,几乎可以说是贴合在了陈故身上。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
陈故的心脏,就仿佛黏在了他的肩胛骨上一样,在疯狂跳动。
作者有话说:
我!!@#¥%&⚹!!
啊啊啊!@##¥¥%……&……¥@¥@T$@%
感谢在2022-10-06 10:30:45-2022-10-06 15:22: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只潇、普普通通小熊仔、橘猫护航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甜甜哒 10瓶;第七次 4瓶;一只潇 2瓶;Miekkamies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江眠攥着手里的小药箱, 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整个人懵在那,已经不是说什么思绪混乱了,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他真的, 从有记忆开始, 就没有被人这样抱过。
没有坐在谁的膝头上,以这种强劲有力的姿势被圈在怀里过。
江眠早熟又独立, 是典型的的别人家的孩子。
和陈故得不到不一样, 他是不需要那些亲昵的接触和动作的。
要是哪天江聊一忽然抱他一下,他是真的会认为江聊一被人魂穿了,又或者世界要毁灭了。
因为这些对于江眠来说, 是别扭的。
但陈故却一次又一次、现在还……
江眠总觉得陈故好像从他这儿挖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不然他怎么会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
江眠缓了很久, 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样,好受点了吗?”
陈故应声:“嗯。”
他老早就想这样把江眠圈在自己怀里了,现在终于得偿所愿,确实好受了不止一点。
“那你把手给我, 给你处理伤口。”
抱到了人的陈故特别乖, 江眠说什么就是什么,松手也松得很干脆, 因为反正他另一只手还圈着江眠。
江眠把药箱放在自己腿上, 努力忽视所有的异样感, 打开了药箱,先用棉球沾了酒精:“疼就说。”
陈故望着因为江眠低头, 而暴露在自己眼下修长又白皙的脖颈, 有几分牙痒。
尤其面对那凸出来的棘突, 陈故很想凑过去咬一口, 然后看看江眠会是什么反应。
那双素来平淡而显得有些清冷的柳叶眼, 大概会被他的动作吓得惊慌失措, 用不可置信又茫然的眼神望着他。
江眠也大概永远不会知道,那样的他看着,究竟有多么好欺负,又多么令人想欺负。
陈故的视线又扫向了江眠右耳后那枚浅浅的朱砂痣。
要是亲上去……
艹。
陈故在心里骂了声脏。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就真的控制不住,不能做人了。
现在各方面的情况都不错,他不能自己毁了这么好的局势。
他干脆把脸埋在了江眠微微弓起的脊背上,额头贴住了江眠的后颈,惹得江眠本来就没有放松下来的身体,绷直得更加过分。
也导致江眠手上的力道偏差了几分,镊子夹着棉球用力地摁在了陈故的手臂上。
陈故只是不怕疼,不是没有痛感。
镊子隔着棉花戳到伤口,再配上酒精,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轻嘶了声。
江眠忙抬手,也顾不上陈故又做了什么动作:“抱歉。”
他确认陈故没有在流血,才松了口气:“弄疼你了?”
陈故嗯了声。
他确实疼,但不是这个伤口,而是被江眠的毫无防备勾得心脏疼。
有太多不干净的想法在他脑海里肆虐,如果将其放出,吞噬的不是陈故,而是江眠。
受伤的也只会是江眠,所以陈故只能忍,忍到骨头都疼了,也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他总不能,将这么好的江眠打碎了。
——
江眠给陈故处理好伤口,又上了药,还包扎好后,慢吞吞而又小心地收拾好了药箱。
大家都是男人,虽然屋里开着空调,可南界的秋天要是没有台风过境,又或者没遇上回南天,素来燥热。
江眠很清楚自己坐在哪,他不想面对那样的尴尬局面,所以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谨慎。
江眠把药箱扣上后,感受着陈故起伏的胸膛,还有他埋在自己背上时呼吸间洒落的气息。
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滚烫,在空调房里也出了一身薄汗:“陈故。”
江眠低声问:“你还没好吗?”
陈故心里那些烦乱和躁动,其实早就在江眠安静地给他上药中逐渐安定了下来:“好了。”
他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故意压着装可怜和难受,但含笑的嗓音,却又成了另一把敲击江眠心灵的武器:“但我还想抱抱你。”
江眠:“……”
陈故真的……
在国外长大的人和在国内长大的人差距就这么大吗?
江眠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被陈故的直球打得头晕眼花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好在只等了一会儿,陈故就主动松开了他。
江眠从他身上起来,耳朵已经红得不能看,只能转移话题去化解这黏稠到可以拉丝的气氛:“外卖还是出去吃?”
陈故还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他轻笑:“你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