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们(43)
陈易深回了对方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这场训练赛打完后,江眠跟着陈易深走到了周雨慧面前。
周雨慧把水递给陈易深,把运动饮料递给江眠:“你俩都帅!”
江眠只是体力不好,不是体育白痴,他传球做得不错,也投进了几个球。
他靠着栏杆站着——本来是想坐的,可还没弯膝盖,就想到陈故说他运动完不能做,于是只能找个支撑点撑着自己。
因为晚自习时间快开始了,所以他们也没磨蹭太久,回去轮流洗了个澡,就去晚自习了。
江眠先洗先走,也没等陈易深。
主要他不习惯成群结队。
然后在阶级教室落座后,姗姗来迟、险些迟到的陈易深就放了一杯去冰的珍珠奶茶在他旁边。
江眠微怔,还没问,陈易深就压着嗓子说:“不是我给你买的,我哥让我带的,他还给我发了跑腿费呢。”
江眠愣的更加明显了。
陈易深又企图在江眠这儿得到他没能从陈故那得到的答案:“我哥怎么突然给你买奶茶啊?”
好问题。
他也想知道。
江眠敷衍地唔了声,没给出一个有效字眼,就摸出手机,给陈故发消息。
【江眠:怎么突然给我买奶茶?】
收到消息时,陈故已经在二楼看见陈鸿禹穿着西装,出现在朝他家过来的小道上。
最开始,陈鸿禹是进不来这个小区的。
而在发现陈故特意挑在这儿后,陈鸿禹想也没有想就买了栋别墅,成为了业主,能够顺理成章的进来了,还查到了陈故住在哪一栋。
陈故也没跟他玩什么金钱游戏,继续换别的他没有买过的小区。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的画拍出天价,也始终斗不过资本家。
而且没必要为了陈鸿禹这样的人——无论是什么情绪都没必要——花费不必要的钱。
陈鸿禹进不来这个住所就行。
陈故敛眸,专心敲手机,在门铃响起来的刹那,消息也发了出去——
【陈故:我心情不好,所以想让你吃点甜的】
他一个人心情不好就行了,江眠还是要多笑笑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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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陈故在发完这话后就收起了手机去开门, 他没玩什么故意晾着陈鸿禹的招。
毕竟他知道陈鸿禹可以一直按到他开门为止。
没必要。
污染他耳朵。
见到陈故开门,陈鸿禹下意识地露出了个自认慈爱和蔼的笑。
陈故懒得理他,松开门把手就转身进屋。
陈鸿禹跟在他身后, 关上了门:“这回去南界怎么样?见到你妈了吗?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面对他的三连问, 陈故依旧不说话,只是再点了支烟, 神色淡淡地坐在了沙发上。
陈鸿禹和他相处多年, 虽然的确是自以为了解陈故其实猜的全错,但至少在某些举动上,陈鸿禹是知道「潜丨规则」的。
比如现在, 他知道陈故这意思是只给他一支烟的时间说话, 一支烟后他还没走他就要报警。
警方的确不会处理父子间的这种矛盾,但对于陈鸿禹这样的身份,去一趟警局就是一次动荡,成本太高。
陈故太清楚怎么赶走他了。
但陈鸿禹也没急着说正事, 只是自顾自地道:“你们应该相处得还可以吧, 我看陈易深还挺稀罕你这个哥哥的。”
听到这儿,陈故终于给了他反应。
他冷嗤了声, 微微耷拉着的眼皮又恹又嘲讽, 活像一把刚打磨出来的利刃, 一点寒芒就能刺穿人心。
“你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她有她的家庭,我也不在她身边长大。我以什么身份去破坏她的新家庭?”
陈鸿禹动了动唇, 嘀咕了句:“可她怎么说也是你妈妈啊。”
陈故漠然道:“当初她选择带走的是陈易深, 不是我。”
这么多年, 她也从未给他发过一句生日快乐。
陈故不想跟陈鸿禹谈论半点亲情话题, 只是抬了一下自己捏着烟的手, 神色平静:“你要没别的事我就掐了。”
陈鸿禹便不再废话:“你要玩美术, 我让你玩了十几年,你现在也十九还是二十……反正你也成年了,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进公司?”
他语重心长:“你也该收收玩心了,趁着我现在身体还行,快点进来,我带你个十几年,等你能完全接手了,公司就交给你,我就退休了。”
要换做别人听了这话,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感动和惆怅的,可陈故却没有半分动容。
他甚至都懒得跟陈鸿禹说自己走艺术不是玩而是真心喜欢。和陈鸿禹这样满身铜臭味的人说这话,毫无意义。
但陈鸿禹的话,还是让陈故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想让我进公司?”
陈鸿禹才点头,陈故就面无表情道:“可以,让你那养子先滚。”
陈鸿禹停住。
他并没有顺着陈故的意思说下去,只是用那种不懂事的目光看着陈故,口吻也全是教育:“你啊,怎么就这么讨厌他?”
陈鸿禹完全就是对待小孩子的语气:“怎么?吃他醋?”
陈故:“?”
他真不知道陈鸿禹的脸皮是用什么砌出来的,就这么厚?
他冷冷睨着陈鸿禹,大有几分他再恶心他一句,他就不客气了的意思。
陈鸿禹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开始玩打拳,玩了多少年,在这边的场子里是很有名气的,所以立马表示自己会住嘴。
但他心里已经开始暗爽,因为他已经认定了陈故是因为以为父爱被分走了不高兴,只是嘴硬不想说。
“他是我特意选来给你打下手的,你进来公司后,就是他上司。”陈鸿禹满不在乎道:“你要实在不高兴,指挥他干点头疼的事,就当出出气。”
回头他再跟人说一声,陈故和他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也正好让陈故树立一下威信。
可陈故的眸色更冷,还隐隐透露出点凶戾:“和他共事?我嫌恶心。”
陈鸿禹皱眉,还没说什么,陈故就已经把燃尽了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他睨着陈鸿禹:“到时间了,滚和警察带走你,自己选。”
陈鸿禹憋着一口气:“你再点一支,给你说下葬礼的流程。”
陈故没动:“三分钟。”
他这次会愿意来,就是为了这个葬礼。
去世的是陈鸿禹的合作公司从前的掌权人。
那个老爷子是混血,陈故小时候见过他两面。
在他最彷徨、无助的年纪。
他给了他两颗糖,摸了摸他的脑袋,教他画了一只小猫。
所以陈故愿意为了这两颗糖和一次接触,还有那只早就消失在时光中的小猫,踏上这片他厌恶的土地。
来送他一程。
——
南界,南界大学。
江眠晚自习上到一半,就被社团的学姐喊去了社团活动室。
陈易深没去,因为他前不久被教授喊走了。
江眠本以为是有什么会或者什么事,结果……会的确是会,但是是茶话会。
“噫怎么只来了江眠,陈易深没来?”
“江眠能来也不错了,珍珠摆一颗就行了。”
江眠:“。”
这形容词,绝了。
见他手上还拿着杯没开封的珍珠奶茶,社长不由笑:“学弟还自带饮品,这是给我们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