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们(67)
江眠帮陈故把衣服再拉下来盖好:“还有一点残余的,要抹你脖子上和耳后。”
陈故没说话,于是江眠就伸手用指尖碰了碰陈故的脖子。
陈故终于忍不住。
他一把攥住江眠的手,将其狠狠地压在了自己脖子上,说话时吐出的气息滚烫而沉重,声音更是沙哑:“江眠。”
陈故滞涩道:“我犯病了,我好想抱你。”
他是真的要疯了。
要不是怕传染江眠,他现在就想不顾一切的拥有江眠。
他的皮肤饥渴症,真的要把他折磨成疯子。
——可其实就算是没有皮肤饥渴症,陈故也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我……”
江眠才说出一个字,就被陈故用力往下拽。
他猝不及防冲着陈故倒去,根本没看清楚陈故是怎么动作的,只知道好像一眨眼间,他就跟陈故一起躺在了这容纳两个人就实属有些逼仄的沙发上。
江眠不算是被陈故搂在怀里的,因为陈故只是禁锢了他的腰身和手臂,但脑袋却埋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鼻尖贴着他的心口,像是要闻到他心脏的味道。
陈故原本过于紧绷的身体,也在刹那间就舒缓了下来。
他哑着嗓子哀求,好像又急又疼,身体却微微倾斜,利用自己的病痛去让江眠心软,用自己的四肢困住江眠,拿自己的重量成为束缚江眠的绳索。
只为了求江眠给他一个拥抱。
“江眠,求你了,我真的好难受。”
作者有话说:
嘻嘻嘻来啦!
下午六点还有一更哦!
被锁麻了,就是抱了一下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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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江眠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醒来时, 人还窝在陈故怀里,两个人躺在沙发上,陈故盖着床薄薄的空调被。
江眠没盖到被子, 但他也是热的, 甚至还有点闷出汗了,毕竟陈故身上还烫着。
而因为着凉感冒导致高烧的陈故, 显然是不觉得热的。
因为他抱他真的很紧。
江眠的双臂和腰腹还是被禁丨锢在他的怀抱中, 就连双腿也被夹着,根本动弹不了。
关于他是怎么做到在陈故像蛇一样的纠缠下睡着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因为陈故纠缠得太紧, 江眠根本没办法挣脱, 也不敢乱动。
首先陈故是真的犯了皮肤饥渴症,江眠不敢推开他,怕他的病症更重,到时候还抓自己。
他身上抹了保心安油, 那东西不能直接触碰伤口, 会引发炎症。
所以江眠只能乖顺地任由陈故将他圈禁在他的臂弯中。
甚至陈故埋首在他胸膛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 像吸猫肚皮似的在汲取他的气息、拿脑袋乱蹭, 江眠也只能绷着身体, 不敢乱动。
他不是什么傻白甜,同是男人, 他很清楚陈故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
他除了顺从地当个工具人外, 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乱动, 只会火上浇油。
后来等陈故好了点, 只抱着他, 不在他身上乱蹭时, 江眠就勉强抬手,一边轻声哄着陈故,告诉他自己不是想要走也不是想要推开他,只是想把药上完,一边慢慢抬起了手,确认陈故没有过激反应后,才用残存的一点药在陈故脖子上揉搓开。
最后江眠犹豫了下,还是将指尖残留的揉在了陈故的耳后。
只有这样,才能好的快。
陈故的手臂有肌肉,腰腹有肌肉,就连肩胛骨都练得结实,但脖子和耳后是软的。
又软又烫,还有皮下的骨骼感。
江眠没忍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思,多按了两下,指尖不可避免地剐蹭到了陈故的耳垂。
但是这个动作显然像是往本来就充斥着面粉的房子里丢了一簇火苗。
本来一点火星都足以爆炸,更别提是一把火了。
江眠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因为就抵在他的腿上。
他颤抖着收回指尖,耳朵连带着耳后红了一片,绯色更是蔓延到了后颈,没入了衣服里。
他身上骤升的温度,一时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谁在发烧。
好在陈故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着他不肯撒手而已。
不然江眠真的会不知道怎么办。
江眠就这样躺着,一颗跳动鼓噪到极点的心,也逐渐在陈故更加猛烈的心跳频率中平复下来。
对于江眠来说,保心安油的味道是有点催眠的。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他对保心安油的记忆,全部都是自己小时候发烧,江聊一就拿着保心安油给迷迷糊糊地他搓药,还会玩笑他一句,说他像是在搓面团。
小时候的江眠有点肉肉的,又白,的确很像面团。
而现在陈故身上全是保心安油的味道,为了给他上药,江眠又脱掉了外套。
其实江眠不是很怕热,相反还有点怕冷,十一月的南界,他总喜欢把自己裹得稍微动一动就要出汗的地步,因为他喜欢那种感觉。
恰好高烧的陈故就像个巨型热水袋,熨帖着江眠的皮肤,让逐渐平静的江眠也莫名开始放松下来。
江眠的时间一直很紧。
他是属于那种晚上最早也是十一点睡,但早上最早可以五点起,而且从不做午觉。
现在窝…陈故窝在他的怀里,江眠的神经难得松懈,也在保心安油的作用下闭上了眼。
说不出是因为习惯了拿这个味道做安神香,还是被熏得,反正陈故身上的气息和保心安油的混在一起,居然让江眠在那无法忽视的异样感的威胁下睡着了。
陈故发现时,失笑着稍微松了松人,拿着被子给自己裹上——没给江眠盖主要是他对自己的体温有很明确的认知,怕把江眠给热醒。
再然后,陈故就放心地沉沦进了病痛的昏沉中,抱着江眠进入梦乡,脑袋依旧埋在江眠怀里。
只是在这之前,陈故看了江眠许久,眼底晦涩一片,念头起起落落,最终还是没忍住,吻了一下江眠的眉心,再确定江眠真的睡着了后,又偷偷落了个吻在江眠的眼睫上。
他不是不想做更过分的事,但他也是真的怕传染江眠。
江眠的身体素质不比他,要是生病感冒了……
好吧。
就算江眠的身体素质比他好,陈故也舍不得让一点病痛落在他身上折磨他。
——
江眠动了动手臂,勉强从陈故的臂弯中伸出来,绕过陈故的后背去沙发缝隙中摸自己的手机。
终于在手机铃声快要响到尾时碰到,但在看见来电号码是谁后,江眠第一时间没接。
于是那通电话就这么消散,跳成了未接来电。
江眠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无声叹气。
虽然陈易深知道陈故在追他,但是他在陈故身下接陈易深的电话……
哪怕什么也没做,他也真的会莫名心虚。
有种背着牧羊犬把他看护的羊羔祸害了的感觉。
因为他出来的时候说的是有点事。
因为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答应陈故。
因为他刚刚把陈故的上半身摸了个遍,那八块腹肌的舒适手感好像还残留在他手心里。
江眠默。
他知道他这样是要受到道德上的谴责的。
手机再一次响起,还是陈易深,不过是陈易深给他发叮咚,问他怎么还没回宿舍。
江眠切换单手键盘打字表示自己不回了。
他犹豫了下,还是发:“帮我跟辅导员说一声,我明天也不去了。发烧。”
发完消息后,江眠还想再点个外送,无奈手机直接没电自动关机。
陈故缠他太紧,他不好去充电,事实上他也没带充电器。
江眠才把手机放下,动作就惊扰到了陈故。
还有点烧着的陈故陷入昏沉的思绪中,只下意识地抓住了江眠的手,将其往自己怀里塞,用身体压住,不许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