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35)
这二者盛霜序都不想选,他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满足沈承安的需求,唯独这次不行。
因为他还被困在心中的衣柜里,他还是个被妹妹保护的少年。
“对不起,”盛霜序垂下头,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清,他的额头抵住了坚硬的椅座,沈承安大腿的热度阵阵地传到他的脸侧,“我向上……上帝忏悔……”
沈承安沉着嗓音打断:“庇佑你的是天主。”
盛霜序已经习惯了不停地道歉,他下意识说了好几个“对不起”,不知是说给沈承安听,还是说给倾听他的主听。
他明明不信教,还要顺着沈承安的疯往下说:“天主,我不该……”
他要把莫须有的罪名说出口,屈辱地承认。
“我不该……我,我——”盛霜序听见自己的眼镜咯吱一声,从他脸上滑落,落入黑暗中。
盛霜序做不到。他明明是被冤枉的。
沈承安想看他屈辱地认罪,他根本做不到。
他慌张地去找地上的眼镜,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徒手去摸,他摸到了沈承安的鞋子,还没摸到眼镜的边框,就被沈承安捉住了后领。
从一开始,沈承安就只给了盛霜序一条路可走,他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也同样知道他说不出口。
是他自己要跟过来的。
沈承安冷冰冰地说:“看来你是想选第二个了。”
“不——”盛霜序的“不”字没说完,就被沈承安强硬地扣住后脑勺,往自己胯下压。
沈承安解开了拉链,滚烫的阴茎就贴在了盛霜序的脸侧——沈承安从触碰盛霜序起,就已硬得不行了。
盛霜序的脸颊有点凉,轻轻地磨蹭着他的柱身,沈承安体验过盛霜序口腔里的温度,湿润、柔软,他的嘴没办法张太大,含一会儿就要呛得红了眼睛,水润润地望着他。
可惜这里并不能看到盛霜序的表情,沈承安只能通过想象,去怀念他的老师的模样。
这时候的盛霜序还在挣扎,他不想在这里做这种事,可他哪里能拧得过欲望上头的沈承安。
沈承安攥住了盛霜序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他下手很重,盛霜序的发根连带着皮肉,引得整个头皮都钝钝地痛——不,这还不是最痛的,痛的是盛霜序破碎的心,沈承安掐住了他的下颚,要他张开嘴吞吐自己的巨物。
沈承安的话语冰冷无情:“就这一次,我就放过你,你不要咬我。”
“听话,盛老师。”
作者有话说:
明天如果有考试的读者,预祝考研成功上岸哦(?????)
ps:这段剧情过去就是追妻啦
第43章 疯子
沈承安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不会顾及受苦的老师,盛霜序逐渐无法正常呼吸,窒息侵蚀他的大脑,明明忏悔室内如此昏暗,他眼前却已出现花白的幻象。
他又看到了将他锁在衣柜里的妹妹。
光线从门缝里洒落,盛语薇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她因恐惧紧紧抱住了手臂,却坚强地不肯回头看他。
他却在盛语薇死去的这一天,在为了保护他而死去的妹妹忌日,被男人耻辱地羞辱。
盛霜序哀莫大于心死,精神上的痛苦已碾压生理的痛觉,他已无法呼吸,也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沉默地落泪、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沈承安才终于松开了对盛霜序的钳制。盛霜序瘫倒在地,脸颊贴住了沈承安的皮鞋鞋面,上面还有化雪的触感,湿黏黏地沾着他的脸颊。
沈承安沉默了片刻,把软的像条面条似的盛霜序从地上提了起来。
盛霜序就像案板上的鱼,沈承安将他放归水中,却仍旧无法正常呼吸,恶心黏腻的触感勒紧了他,他身体本能地渴求着空气,呕吐感却强烈地压抑了这种渴望,他无法畅快地呼吸,只能在沈承安手里抽噎、干呕。
盛霜序哆哆嗦嗦地翻找口袋里的纸巾。
沈承安猛地捂住了盛霜序的嘴巴。
沈承安命令道:“你不要出声音。”
外面的人在做什么呢?弥撒到了互相祝福的缓环节,教友们将互相拥抱、握手,相互送上祝福。
盛霜序已精神恍惚,那是属于外面的人的幸福,没有任何人会祝福他,他是不幸的集合体。
盛霜序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起来的力气,头无力地靠在沈承安手腕上,他喃喃地说:“你杀了我吧,沈承安。”
盛霜序的喉咙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
“你这样恨我,我死了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对我?”
沈承安没想到盛霜序会受到这样的打击,他的老师在他眼里就是低贱而命硬的野草,无论受了什么伤害,都能顽强地活下去,而不是像眼前这样自暴自弃。
他要的就是这样顽强的盛霜序,他要一直报复下去,他要盛霜序活着的每一秒,都能体验自己曾经所遭受的痛苦,盛霜序活得越久,就越能将痛苦延期。
“盛老师,你没有选择生死的权利,”沈承安心情平复了很多,说,“你死了就是违约,如果不想把你女儿住院上学的花费断掉,就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
盛霜序:……
盛霜序已濒临崩溃的边缘,沈承安又来要挟他的女儿,将他从求死的执念中拉了回来。
他还不能死。囡囡虽说有了母亲的照顾,但高媛媛并没有那么多的钱,去支持囡囡更好的生活。
盛霜序平静了一些,他一想起囡囡的脸,心中所受的伤痛就减轻了许多。
他只想立即从这个地方离开,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只想将自己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除了最初崩溃求死的话,盛霜序一个字都不想和沈承安多说,他们彼此沉默着,盛霜序的泪水凝结在了脸颊处,身上血液都仿佛不再流淌,他只是麻木地被沈承安拎起,等待刽子手的下一步宰割。
沈承安看着如此排斥性*、乃至崩溃的盛霜序,忽地想起了少年时所见的、盛霜序为数不多提及自己父亲时的模样,那时候的盛霜序喝醉了,恐惧却与此时如出一辙。
沈承安早在囚禁盛霜序之前,就查清了盛霜序的所有人生轨迹——盛霜序出身于书香世家,家境优渥,盛家衰败后,盛霜序就在十五岁那年与父母决裂,带着抑郁症的妹妹独自讨生活,盛霜序的成绩很好,连跳两级直接去读了大学。
盛家的亲戚都说他是嫌贫爱富、背叛亲族,乃至入赘都不肯回家的逆子。
沈承安并不太确定,他试探地提起了那个名字:“盛宗钰,老师,你和我讲讲盛宗钰。”
在这狭小而漆黑的忏悔室里,光是听到父亲的名字,就足以叫盛霜序作呕。
他已经足够恐慌了,他不想说出任何与盛宗钰有关的事情。
才安静下来不久的盛霜序再度挣扎起来,他想逃离沈承安的桎梏,不管不顾地冲出忏悔室,将脑袋里所有阴晦的记忆抠挖出来。
沈承安见过盛宗钰,一个家道中落、失意却仍保持着儒雅气质的中年男人,盛宗钰身上带着浓厚的书卷气质,盛霜序文弱的外貌正是从他身上继承而来,连温文尔雅的说话方式都如出一辙。
沈承安也曾好奇过,人前如此温柔的男人,怎会叫盛霜序怕成那副模样。
盛霜序是不会主动回答他的,被触动到伤口的盛霜序只想从这个世界逃离。
沈承安控制欲作祟,他不能允许盛霜序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即便这个秘密已经溃烂,他也要盛霜序把伤口撕开,将撕烂的皮肉和血液都展示到自己眼前。
盛霜序既不主动说,沈承安自有应对的方法,他有的是办法叫盛霜序说出来。
沈承安安抚慌张到失了理智的盛霜序时又出奇地温柔,他抚摸盛霜序被冷汗浸湿的头发,轻声说:“我见过盛宗钰,他看着是个很文质彬彬的男人,老师,你怎么会那样怕他呢?”
“他看着是个好人。”
“这样好的人怎么会伤害你呢?”
沈承安刻意恶心他的话就像子弹,穿透盛霜序剩余不多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