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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56)

作者:冉尔 时间:2021-02-16 10:05 标签:生子 女装

  郁声小少爷进了四爷的屋,已经整整两天没出门了。
  和四爷上炕的,难道是……
  双喜打了个寒战,哭丧着脸目送穆老爷子远去,在听到屋内飘来软软糯糯的呻吟后,捂着脑袋跑出了院子。
  他没听见。
  他什么都没听见。


第34章
  郁声的汛期持续到第五天,将将过去。
  他神清气爽地睁开眼,趴在穆闻天的怀里,扭了扭酸软的腰。
  穆闻天没醒,结实的臂膀环在他的腰间,收得很紧很霸道。
  郁声小心翼翼地伸了个懒腰,借着窗外的光,眯起眼睛瞧四哥胸口的文身……长翅膀的大老虎。
  其实,他知道那是穷奇,只是亲热的时候,他总有许多小脾气,所以硬说是大老虎罢了。
  郁声吭哧吭哧地爬过去,微凉的指尖落在翅膀尖儿上,沿着绚烂的羽毛,一直摸到锋利的爪,然后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来到了四哥的胸口。
  阿尔法的胸肌有点硬,郁声摸着摸着,手就滑了下去,顺着结实紧致的腰线,一直摸到让他吃了好些天苦的性器边。
  沉甸甸的肉刃总算不再蓄势待发,而是微微发软地歇了下去。
  郁声试探地掂了掂,心有余悸。
  他被四哥弄得又疼又爽,两条腿到现在都使不上力气呢。
  郁声念及此,没忍住,屈指对着肉刃弹了一下。
  浅眠的穆老四霍然睁开了双眼。
  浓郁的白桦树的气息在屋内氤氲开来,郁声预感不妙,浑身紧绷着缩回手,战战兢兢地唤了声:“四哥?”
  “摸哪儿呢?”穆老四翻了个身,连着棉被将他抱在了怀里。
  郁声默了默,趁着穆闻天还未彻底清醒,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坐起,迅速套上旗袍,然后裹着皮子,端着早就凉透的药锅,嗒嗒嗒地往屋外跑。
  他被插怕了,不想再要了!
  穆老四在炕头愣愣地坐了会儿,看了看跑出门的郁声,又瞅了瞅逐渐丧失温度的棉被,半晌,低低地咒骂:“妈了个巴子。”
  到手的小貂飞了!
  穆闻天赶忙踹开被子,套了条裤子,匆匆忙忙地往外追。
  屋外北风呼啸,穆老四跑了两步,忍不住喊双喜帮自己拿衣服。
  垂头丧气地候在院外的双喜,原本正蹲在地上思考人生,忽听穆四爷叫自己,连忙抬头——只见面色潮红的郁声小少爷,端着个小药炉子,蹦蹦跳跳地在雪地里跑,后头跟着打赤膊的穆四爷,正气急败坏地追。
  他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双喜:“……”
  双喜:“哎哟我去!”
  双喜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四爷的屋里,还没来得及拿衣服,就被满屋狼藉所震撼——四爷先前穿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小少爷的……也没好到哪儿去,似乎连贴身穿的都撕碎了。
  这下子,双喜再如何麻痹自己穆闻天和郁声没发生什么,也不行了。
  不得了,四爷真的把小少爷给……给上咯!
  双喜失手将穆闻天的衣服摔在了地上,而在院外的穆老四,也终于逮住了满面通红的郁声。
  “声啊,跑什么呢?”穆老四浑身散发着热气,弯腰将郁声打横抱起,“还端着药……你要是着急,我就让双喜跑一趟,把药送给谢小柳。你自己跑什么啊?”
  郁声将脸埋在四哥热滚滚的胸膛上,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哪里是给谢小柳的药?这是他给四哥治隐疾的药!
  ……只不过,药效太好,他不敢再给四哥喝了。
  一小口兑了水的药就能让穆闻天连着弄他五天,要是喝纯的,他还有命吗?
  郁声打了个寒战,想都不敢再想。
  穆闻天却当他是因为冷才哆嗦:“叫你穿这么一身就跑出去,冷了吧?”
  穆老四用被子将郁声裹严实,随手掸去肩头已经融化成水珠的雪,又去看捧着衣服发呆的双喜:“愣着做什么?把衣服拿过来。”
  双喜讪讪地走过去,恨不能将脑袋埋进胸口,看也不敢看蜷缩在炕上的小少爷。
  屋内气氛诡异,唯有穆老四毫无察觉。
  他大咧咧地披上衬衣,纽扣都懒得系,直接俯身凑到郁声面前,追着亲那双湿软的唇。
  郁声没穆四哥那么大胆,顾忌着有外人在场,拎起棉被,遮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双喜见状,心里又是一震。
  难道,小少爷不乐意和四爷上炕,四爷就霸王硬上弓了?!
  不得了,真真是不得了,老爷要是知道了,四爷还有命活吗?
  双喜一会儿担心穆老四,一会儿担心郁声,一会儿又担心穆老爷子的承受能力,最后实在是头疼得厉害,穆闻天还没发话,他就嗷嗷叫着奔出门,一溜烟跑没了影。
  “这都是怎么了?”穆闻天蹙眉望着双喜的背影,因着心思都放在郁声的身上,暂时没去深究。
  阿尔法坐在炕头,隔着棉被,拍欧米伽的屁股:“还疼吗?疼的话,四哥再给你擦点药。”
  穆闻天的一番话说得温情脉脉,谁料,郁声听了,竟然裹着棉被,迅速翻身,烙饼似的躺在炕上,一口拒绝:“不要。”
  穆闻天:“……”
  穆闻天忧心忡忡:“声啊……”
  郁声在棉被底下“义愤填膺”:“四哥嘴上说是给我擦药,实际上,最后都是要欺负我!”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五天里,但凡擦药,最后都以亲热告终。
  穆老四哑口无言,抓着药罐,与他商量:“那你自己上药,成吗?”
  郁声没应声,只气呼呼地蹬了蹬腿。不是他不想自己擦,而是他每次擦,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时不时戳到受伤处,比挨操还疼。
  可真要穆四哥动手擦,也是不成的。
  郁声在棉被底下纠结,穆闻天坐在炕上,也纠结。
  他也不想伤着郁声,但是忍不住。
  试问,湿漉漉的小花苞在手指尖绽放,谁能忍住不往里捅呢?
  穆闻天左思右想,心知自己的自制力的确不足以让他完成上药这么“艰难”的工作,干脆一狠心,将药罐递到了郁声的手里:“你自己擦。”
  郁声抽了抽鼻子,小手磨磨蹭蹭地缩回了棉被。
  须臾,被窝底下传来了熟悉的颤抖,也断断续续地传来了软糯的抽泣。
  穆闻天听得心急如焚,一个没忍住,又掀开被子,拱了进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穆老四吓了一跳——暖烘烘的棉被里,郁声缩成了一小团,正难过得直哭呢。
  穆老四心里旖旎的心思全散了,伸手搂住汗津津的欧米伽,抱在怀里亲了亲,然后抢过药膏,不带任何情欲地帮他上好了药。
  一来一回,两人都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穆闻天掀开被子,起身走到浴盆边,见水壶里还有水,就将帕子浸湿,替郁声擦身子。郁声软绵绵地瘫在穆四哥的怀里,抱着四哥的脖子,啃他性感的喉结,像只咬到肉就不肯松口的小貂。
  “都咬了几天了。”穆闻天痒得发笑,将手伸到被子里,拍他湿漉漉的臀瓣,“消停点吧。”
  郁声哼哼两声,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尖尖的虎牙。
  穆闻天便奖励似的低头,给了他一个充满安抚性质的吻。
  郁声眼里立时迸出两点火星,高高兴兴地在四哥的脸颊上啄了啄。
  “咱爹已经同意了咱们的婚事。”穆闻天的心情受他影响,跟着雀跃起来,将帕子拧干,挂在炕头,郑重道,“天暖些,就能办喜事。”
  “喜……喜事?”郁声闻言,不由怔住。
  他脸上先是闪过茫然,继而是浓浓的羞涩。
  郁声晓得自己喜欢穆闻天,也晓得穆家人的好,所以并不排斥嫁给穆闻天。
  但他到底年纪小,听到要成婚,激动之余,心里生出了几丝恐惧。
  “我在呢,别怕。”穆闻天见状,福至心灵,头一回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轻声道,“声,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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