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35)
作者:冉尔
时间:2021-02-16 10:05
标签:生子 女装
他还想偷偷观察观察药效呢。
于是穆闻天站起又坐下,尴尬地偏过身,看也不敢看郁声的脸:“成,那四哥就不送你了。”
郁声高高兴兴地跑出房门,留下穆闻天一个人坐在桌边,瞪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裤裆,兀自生闷气。
不就是吃了个锅子吗,他的老二怎么就这么精神了?
穆老四崩溃地执起筷子,扒拉着锅子里剩下的残羹冷炙,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罢了,撤了吧。”他走到炕前,披上大氅,遮住身前的尴尬,吩咐下人,“去瞧瞧,郁声回屋了没。”
下人们依言将锅子搬走,没多久,又有人回来,道:“郁声小少爷已经回屋了。”
穆老四这才安心将下人们赶出屋去,独自坐在炕头,硬着头皮看向裤裆。
这么硬着,总归不是事儿。
但穆闻天甚少自己动手弄,一时间,竟然懒得脱裤子。
他满脑子都是郁声软软的臀肉和滑腻腻的大腿根。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穆老四浅浅地尝了尝郁声的滋味,如今对着自己的右手,忽然就有些嫌弃。
郁声多好啊……
穆老四将手指烦躁地插入发间,几番为难后,另一只手还是向欲望低头,一点一点伸向了裤裆。
许久以后,屋内传来了沉闷的喘息。
穆老四脑海中浮现出几日前,喝醉的欧米伽。
欧米伽裸着身子,浑身散发着酒气,软绵绵地瘫在炕上,随着身上游走的手,发出细细的呻吟。
“声……”穆老四仰起头,发茬粘在额角,汗水顺着脖颈滑落,淌进古铜色的颈窝。
阿尔法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情欲:“声……”
被穆闻天念叨的郁声,刚从屋里溜出来。
他揣着手焐子,偷偷摸摸地跑进风雪中,脖子上窝着白花花的貂。
郁声自然是去看穆四哥的。
他想知道那几味药管不管用。
如若管用,总要去药铺多抓些,好根治四哥的隐疾。
若是无用……唉。
郁声在风雪中叹了口气,揣在手焐子里的手暗暗绞紧。
四哥待他好,他也要待四哥好。
他不能让全奉天的人都瞧不起穆四哥!
郁声这么想着,跑进了穆闻天的院子里。
黑灯瞎火,他不敢乱闯,便吸着鼻子,猫在微微透出灯火的窗台下。
北风里,似乎夹杂着一声沙哑压抑的呼唤。
“声……”
好像是……穆四哥在唤他。
第21章
郁声抓了抓脸颊,狐疑地探出头,将下巴搁在窗台上,悄咪咪地往屋子里望。
穆老四居然没点灯。
黑灯瞎火,郁声只瞧见一团很像四哥的人影。
这团人影坐在炕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郁声愈发困惑:四哥喊他做什么呀?
而揉得尽兴的穆老四恍然回首,双目正对窗台上冒出来的黑乎乎的脑袋,登时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穆老四:“……”哎哟我去!
穆闻天的手哆嗦起来,指甲不小心划过柱身,疼痛瞬间取代了欲望。
穆老四吸着凉气栽进了棉被。
“四哥!”
这可把猫在窗台下的郁声吓坏了。
他蹦起来,噔噔噔地跑进屋内,摸黑扑到炕上,一通乱摸:“四哥,你怎么了?”
电光石火间,穆老四捂住了腿根,又躲开郁声乱晃的手,鲤鱼打挺般翻身,将欧米伽用棉被罩住,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套上了裤子。
在棉被下的郁声哼哼了两声,被浓郁的白桦气息笼罩,腰软了,人也迷糊了,扭了半天都没能从被子底下扭出来,最后可怜兮兮地喊:“四哥,救命。”
穆老四哭笑不得地将他从被子底下刨出来:“声啊,你蹲窗台下干什么?”
郁声伏在穆闻天的肩头,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自然是来看鸡汤有没有用的。
但是,郁声不敢说自己的真实目的,怕伤了四哥的自尊心。
他搂着穆闻天的脖子,支支吾吾半晌,憋出了一句半真半假的“我想四哥啦。”
穆闻天不知其中内情,只觉得郁声的回答宛若三月的春风,吹得人心花怒放。
穆闻天一把搂住郁声纤细的腰,哑着嗓子问:“真的?”
他忙不迭地点头。
“那……”刚自己揉过的穆老四,眼底翻涌起压抑的欲望,滚烫的掌心不受控制地贴在了郁声的腰间,“陪四哥歇歇?”
郁声耳朵一红,心虚不已,加之对药效实在好奇,便点了头:“四哥,我去换身衣服。”
“躺着吧,四哥替你去拿。”穆闻天把挣扎着要起身的欧米伽按回去,抬手披上了大氅——阿尔法不仅担心郁声冻着,更想去冷风里清醒清醒。
穆闻天走出门的刹那,心里涌出一丝悔意。
他后悔将郁声留在自己的屋里了。
……这大半宿,要怎么熬?
心里有鬼的穆闻天叹着气,痛并快乐地向郁声的院子里走去。
而躺在炕上的郁声,则将小貂从脖子上捞下来,搂在身前,慢吞吞地蜷缩起来。
他喜欢四哥的屋子。
不仅仅是因为四哥的屋子干净整洁,还因为……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让他安心的味道。
是四哥身上的味道。
郁声难为情地翻身,仰起头,瞧窗外的灯火。
夜深了,穆家的灯熄灭大半,只遥遥几点橙红色的光在漆黑的夜色里绽放。
他渐渐看痴了,直到视野的尽头亮起一朵飘摇的花火。
郁声的睫毛轻轻颤抖,茫然地望过去,某一刻,又腾地起身,心脏怦怦直跳。
那是穆四哥手里打的手电筒,穿破浓稠的黑夜,直直地打进了他的心窝。
“起来做什么?”穆闻天带着一身寒意进了屋,见郁声裹着被子团在炕上,忍俊不禁,“不知道你睡觉穿哪件,就都给你拿来了。”
“谢谢四哥。”他瞥了一眼,发现穆闻天拿来的一沓子衣服里,还有雪白的短裤,不由咬住下唇,羞恼地垂下头。
穆老四不知道郁声在羞什么,确切地说,他连拿来的衣物里有什么都没搞清楚——穆闻天进了郁声的屋子,只觉得醉人的桂花香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仿佛郁声纤细的手,极尽温柔地在自己的身上抚摸。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乱了,一路上被冷风吹清醒的老二,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为了不在郁声的屋子里做不好的事情,穆闻天只能胡乱抓起几件衣服,再一头扎进风雪中,喘着粗气狂奔。
“我吩咐人烧了热水。”穆闻天收回思绪,脱下大氅,坐在炕边,“等会儿,洗了澡再睡吧。”
郁声的脑袋微微点了一下。
“想什么呢?”穆闻天在郁声面前,总有说不完的话,“和四哥说说。”
裹着棉被的郁声蹭过去:“四哥,我在想……”
他在想穆闻天的隐疾。
“嗯?”穆闻天并未在意郁声的迟疑,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甚至伸手,替他揉捏盘起的小腿。
郁声舒服得眯起眼睛,脱口而出:“我在想琥珀核桃仁。”
穆闻天无奈地勾起唇角:“收起来了,没人跟你抢。”
更确切地说,那是小孩儿才吃的零嘴,穆家除了三姨太,一家子的阿尔法,谁会去碰?
……可能老七会去碰,但也绝对不会像郁声这样,吃了就停不下来。
就算老七真的吃得停不下来,穆老四也会将核桃仁抢回来,塞给郁声,再把老七的零花钱搜刮出来,全用来买零嘴。
“我现在就想吃。”郁声不知道穆老四心中所想,无意识地舔着嘴角,还伸手扒拉起穆闻天的衣领,“四哥,我就吃三块。”
穆闻天垂眸觑着他的手指,和自己的老二一同陷入了煎熬:“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