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味道我知道
“我帮他揉腺体,咬嘴唇,提内裤……可我依旧是个只想当哥哥的好男孩。”白若风拿烟的手微微颤抖,“就算我暗恋他好多年,就算我们竹马好多年,就算……就算是这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拉着他和我一起早恋!!!”
几个月后。
白若风:我男朋友真香QAQ
——你的味道,我年少时就知道。
白若风X荆兴替。
双学霸组合,小霸王满嘴跑火车AX白切黑芝麻馅O
近代现代 青春校园 搞笑 ABO 双向暗恋 竹马竹马
第一章 操操操场怎么走啊,同学?
“就他啊?”
“是他,住大院儿,背景深呢。”
荆兴替走进班级的时候,听见了窃窃私语,他把《王前雄学案》拿出来摆在桌上,目不斜视。
他是跳级生,跳级生在小县城里的高中是怪物。
但其实荆兴替的年龄就该上高二,他初中时大病了一场,休学半年,又因为身材纤细的缘故,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要小。
大家觉得他是靠家里的关系才跳级的。
荆兴替没解释,他性格和alpha父亲比较像,又因为和年迈的太爷爷一起生活,话不如同龄人多,所以曾经的同学都觉得他孤僻。
其实荆兴替一点也不孤僻,他只是嫌麻烦。
“有转学生啊?”
“高三才转学,能跟得上吗?”
话题从跳级生转移到转学生,荆兴替猛地抬起了头。
但是他抬头,同学们反而不说话了。
跳级生长得是不错,可看着冷啊,谁乐意和他说话?看上去就是张会碰钉子的脸。
荆兴替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他低头掏出手机,默默地点开了聊天记录。
白若风十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说要给他个惊喜。
荆兴替抿起的唇勾了勾,又把手机塞进了桌肚。
白若风和荆兴替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俩家的关系能追溯到往上好几辈,小学以前一直一起上学,后来白若风跟着爸爸们去了帝都,他则留下陪太爷爷。
虽然假期还会见面,平日也经常打电话,但一起上学真的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上课铃声响了,荆兴替把做了几题的学案合上,他入学直接上的高二,没能领到书,同学们都拿出课本,就他孤零零地坐在窗户边。
荆兴替咬了咬嘴唇:“老师,我没有书。”
“你怎么没书啊?”高二的任课老师换了,没发现他是跳级生,嘀嘀咕咕地抱怨,“是自己弄丢了,还是领的时候没注意少拿了?”
他轻声回答:“没拿到。”
“那你先去教务处拿书吧。”
荆兴替从后门走出教室。他报道的时候去过教务处,但那时书本刚好缺了几册,他就没拿,而是复印了最开头的几页课文。
不过今天荆兴替没把复印纸拿出来,因为教务处的旁边就是高三教学楼。
他走了没几步,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白若风跟所有叛逆期的alpha一样,不好好穿校服,不好好背包,袖子非要卷到手腕处,双肩的包非要背成单肩,踩着双大红色的篮球鞋,一阵风似的刮进了教务处。
转学生也没有课本。
荆兴替的脚步顿住了,他在教学楼前的阴影里等了几分钟,才再次迈开脚步。
这回omega埋头往前走,不偏不倚地撞进了刚打开教务处门的白若风的怀里。
“我·操……”白若风在帝都被投怀送抱的omega撞惯了,习惯性地想把人推开,脏话涌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喷出来,就闻到自己魂牵梦萦的味道。
要命了,是小茶叶片子。
白若风还没混球到连荆兴替的信息素都闻不出来的地步。
荆兴替和白若风的小名都和爸爸们的信息素有关,小时候叫着可爱,长大了反而难以启齿,只敢放在心里念叨。
白大少爷嘴巴一瓢:“操操操场怎么走啊,同学?”
荆兴替茫然地眨了下眼,眼底荡漾起恰到好处的诧异,还有久别重逢的淡淡水雾:“若风。”
白若风脱口而出:“片片。”
白若风叫完有点害臊,他自己都不乐意爸爸喊小名,什么青梅青梅的,到了荆兴替这儿,竟然忍不住叫人家的小小名。
茶叶片子是小名,片片就是小小名。
荆兴替却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他将白若风从头到脚看了一圈,目光融融。
白若风差点爆炸。
爆炸的同时觉得自家茶叶片子好。哪儿都好,长的好,味道好,脾气也好,被叫了小小名还不害臊。
alpha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有点怕荆兴替,当然还有他自己的爸爸,不过这个年纪的白若风是不会承认的。
叛逆期的少年总喜欢干爸爸们不允许的事情,白若风把头发染了,是在阳光下才能看出来的枯黄,还戴了个银色的耳钉。
荆兴替眨巴眨巴眼睛,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白若风觉得耳垂边倏地落了一片转瞬即逝的雪,电流蹿过脊背,酥麻的触感伴随着甜丝丝的奶香飘来,等再缓过神的时候,耳钉已经拿走了。
“没打耳洞啊?”荆兴替好像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他手心的耳钉里有磁石。
还好没打,要不然没法考警校了,荆兴替想。
操了蛋了,片片是好学生,白若风想。
白若风想着想着,浑身一凛,他闹腾惯了,以前在帝都的高中仗着自己要考警校没人敢惹,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倒也不干坏事,就爱拉帮结派。
说白了就是爱当校霸。
他爸因为这事儿生过好几回气,后来工作忙又见他成绩没落下来,只能不了了之。
但这些事儿荆兴替不知道。
白若风从屁大点的时候就学会了报喜不报忧,他把自己描绘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小茶叶片子就会和他多说五分钟的话。
哪晓得转学第一天就差点露馅。
白若风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扯谎:“头发是之前学校汇报演出时染的,耳钉是几个不学好的混混逼着我戴的。片片,你不喜欢就扔掉吧。”
荆兴替把玩着掌心里的耳钉,苍白的指尖微微晃动,看得alpha提心吊胆。
“这样啊……”半晌,荆兴替终于开口,焦急地询问,“你有没有被欺负?”
“哪儿能啊。”白若风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中不爽。
片片也太好骗了,搁在学校里准会被欺负。
“那耳钉我帮你收着。”荆兴替把耳钉放进口袋。
他们高中虽然只是县城高中,升学率却不错,颇有某岗某场的学习氛围,学生的穿着打扮都有明确的要求,白若风的头发勉强能糊弄过去,耳钉被教导主任撞见,绝对没好果子吃。
但是荆兴替没把这些事告诉白若风,他对着alpha微微弯了弯眼睛,侧身走进了教务处。
开门的瞬间,omega忽然转身,白皙的脸被正午的阳光照得有些透明,瞳色也很浅,白若风一下子看呆了,说不上来片片哪里好看,但就是比他见过的所有高中生都好看。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荆兴替垂下眼帘,露出来一个羞涩的微笑。
“若风,我也很想你。”
第二章 谁欺负他,我干·死谁!
教务处的门缓缓合上,把白若风的魂儿也给带进去了。
他傻愣愣地站在太阳下,听着秋蝉有气无力的喑哑,忽然想起片片小时候哭鼻子的模样。
说起来挺对不起荆兴替的,白若风暗搓搓地觉得omega哭起来真好看。
眼尾猩红,像一抹妖艳的钩。
破碎的泪珠啪嗒啪嗒跌在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上,跟月光没什么两样。
荆兴替上高中以前身体还是很好的,坏就坏在初中大病了一场。那个时候白若风刚好处于中考的关键时期,等知道消息赶回来的时候,片片都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了。
白若风从没见过那么消瘦的荆兴替,但是小omega乌黑的眼睛转到他身上的时候,是带着青涩的笑意的。
咚咚咚,一颗篮球弹到他脚下,也是他心跳的声音。
“同学,打球吗?”
白若风犹豫地抱着球,看看紧闭的教务处的门,最终选择了摇头:“下回吧。”
他把球扔回去,荆兴替刚好走出来。
“怎么了?”荆兴替微微一眯眼睛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装作懵懂的样子问,“你想打篮球?”
“上课时间,不打。”白若风大义凛然。
荆兴替抿唇笑笑。
“片片,你现在身体怎么样?”白若风像只大蜜蜂,围着omega嗡嗡。
荆兴替抱着书,微微一笑:“好多了。”
白若风不信,在他看来omega好柔弱的。白若风伸手抓住荆兴替的手,凉丝丝的触感让他的舌头打了个结,想说的话都被下课铃声搅碎了。
“哎呀,下课了。”荆兴替苦恼地皱眉,“若风,快回去上课吧。”
白若风其实更想去打球,但荆兴替开口了,他立刻把篮球抛在脑后。
荆兴替目送alpha离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高二的课程对荆兴替而言并不难,他休学的时候爸爸给他请了家庭教师,直接把整个高中的知识点都过了一遍。
不能出去玩,也不能总给白若风打电话,荆兴替就抱着习题册做题,或者跟omega爸爸一起看书画画。
久而久之,不想当学霸都难。
开学第一天的课程很简单,荆兴替听着听着就又把《王前雄学案》拿出来做。
他的位置靠窗,没有同桌,前排有两个交头接耳的beta同学,似乎在聊他的身世。
荆兴替撩起眼皮凉飕飕地瞪他们一眼,两个小同学瞬间禁了声。
但是当班主任走过来时,omega扬起恰到好处的温暖笑容:“老师好。”
班主任知道这个身体不太好的小O,弯腰拍拍他的肩:“加油。”
“谢谢老师。”荆兴替眨巴眨巴眼睛,乖得一塌糊涂。
于是他在班上的名声眨眼间就变成了“装乖宝宝的学渣O”。
毕竟跟老师关系好的学生在同学之间名声都不咋地。
不过荆兴替不在乎,他写完学案和作业,抬起头往窗外看了看。
就算在一个学校里,高二高三的放学时间也不一样。荆兴替晚上八点下晚自习,白若风要比他迟半个小时。
荆兴替把玩着手里的笔,跟着同学一起走下楼,借着夜色来到了高三教学楼下。
他找了根昏黄的路灯,拿出习题册慢吞吞地写。
半个小时转瞬即逝。
黑压压的人潮随着下课铃声涌出教室,荆兴替抬起头,赶走两只围着他转悠的蛾子,在人群中寻找白若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