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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86)

作者:夏小正 时间:2020-05-18 11:19 标签:年下  破镜重圆  狗血  

  明明这些话应该谢桥来说,可纪真宜说得那么自然而信誓旦旦,俨然已经不需要他在说什么了。
  话虽然纪真宜说了,但谢桥肯定会做得比他更好,他是寡言多行的人,做不了慷慨激昂的保证,也说不出让人信服的情誓,“阿姨叔叔,我会做好的。”
  祝琇莹去做饭时,纪真宜提醒说要做宝宝辣,但是宝宝辣现在是微辣了。祝琇莹被他这想起一出是一出弄昏了头,怎么又成微辣了。
  纪真宜笑着说,“因为小桥就是宝宝呀,以后小桥吃什么辣,什么就是宝宝辣。”
  谢桥今天没有表现的余地,只被安排做一个虾仁滑蛋,纪真宜还以协助为名全程在旁边碍手碍脚。
  “宝宝,你的蛋好大!”
  ……
  谢桥十分微妙地“嗯”了一声,他敲开蛋壳,结果一下滑出两个蛋黄来,莫海华正好进来端碗筷,笑着说,“好事成双,金光堂堂。”
  吃过晚饭,谢桥陪莫海华下了几盘围棋,莫燊的互联网公司正为融资苦恼,和谢桥谈了几句,似乎受益匪浅,和纪真宜错身而过时还罕见地又犯了嘴瘾,“你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找男人的眼光是一个赛一个。”
  纪真宜不小心踩了他一脚,用了死力。
  纪真宜把谢桥送出小区,第一次上门就住下不太好,而且纪真宜只一个狭窄的单人床,一起睡怕挤着谢桥,“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宝宝先回家睡一觉。”
  两人在小区门口走,司机等在外面,夜空朦胧,冬天的寒雾在天穹下有种淡淡的苍蓝,月白风清,僻开喧嚣的居民区仍然能窥见都市的软红香土。
  从纪真宜家里出来,谢桥终于有了些尘埃落定的实感,落步都好像更轻快一些。他仰头看着天垂,朗月的清晖泠泠洒在他脸上,很轻地笑了一声,“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这句话有什么寓意吗?
  ——可能是,你想要的,会比你期待的晚来一点点。
  谢桥的爱情虽然晚了,也不止一点点,但终究还是来了。
  纪真宜闻言困惑地抬起头,今天不是十五也不是十六啊,月亮很圆吗?
  谢桥径自走到他前面去,蓦地回想起来,当时他好像真的给了纪真宜十六块钱。
  不禁哑然失笑。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纪真宜又骗感情又骗钱。
  作话:上章倒数四段都是倒叙,是谢桥五年前的想法,这么多人看不懂我真是……
  今天竟然是11,急得我乱写
  原句契诃夫《海鸥》:阳光还没落到你身上,你就开始微笑了。


第六十二章 十七岁的谢桥
  纪真宜心念神转,一瞬间福至心灵。
  他想起那个在天台的中秋夜,秋风袅袅,被云层遮去一块的月亮。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谢桥走到了景观池的桥上,明明已经决定再也不提起这些年了,可情之所至,到底还是贸贸然问了,“你怎么会等我?”
  前行的谢桥一下滞住了,很不自然地沉声反驳,“说了没等。”
  “你为什么确定我会爱你?”
  这些话他很早就想问,他不知道谢桥靠什么支撑了这些年,明明无法预知结果。
  “我这么好,你凭什么不爱我?”池中水纹粼粼,他停了一下,侧过脸来,依稀还是清冷倔强的少年模样,桥上少年桥下水,“之前你不爱我,不是我不够好,是你还记得他。但你忘记他了,还不爱我,我也不是我不够好,那是你瞎了。”谢桥说,“瞎子配不上我。”
  纪真宜想,我什么时候不爱你?我明明一直爱你,想爱你,又怕爱你。
  他一时间觉得谢桥好像真的是住在象牙塔的公主,目下无尘,高贵而纯洁,傲气骄矜,偏偏傻得为爱披荆斩棘。
  带着鼻音冒失莽撞地叫了他,很含糊的,“公主!”
  谢桥没听清他说什么,“你说什么?”
  纪真宜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路灯下,眼睛和牙齿都亮得发光。他招招手,难得傻气,像条得了骨头的狗,“没什么,晚安。”
  谢桥觉得他的笑有点碍眼,碍眼到自己的脚都提不起来了,掩饰地偏过头,“我走了。”
  纪真宜还在那招手,“嗯!”
  谢桥低着头,重复说,像在较劲,“我走了!”
  “啊?”纪真宜难得糊涂,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哦哦哦,这么晚了还坐车多累啊,要不和我凑合一晚上吧?不会挤到你的,好不好?”
  谢桥视线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才轻飘飘地落到纪真宜身上,纡尊降贵,勉为其难,“那好吧。”
  这个夜晚,祝琇莹辗转反侧,她躺在床上,和莫海华说话。
  “我怀上他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没长大,可知道他在我肚子里的那天起,我就开始爱这个孩子了。”
  “他出生的时候真就像个小耗子,瘦巴巴的,我好怕他养不活。他小时候学东西很慢,话都说不清楚,瘦瘦小小,只会玩沙子发呆,他奶奶很不喜欢他。他三四岁的时候,纪超那个畜生发酒疯把他甩到墙上,我当时拿刀要把纪超剁死,结果被他打得动不了。我想,这孩子能平安健康的长大我就什么也不求了。”
  她一开始就哭了,说到这开始哽咽。
  “他初中在学校里总被人打,一身的伤,我去问老师,老师说他调皮活该,我气得跟老师吵了架。花了好大力气给他转了班,还是那样,我想这孩子真的学坏了吗?”
  “他后来谈了一个男朋友,人很好,我现在都记得模样,高高大大很帅的男孩子。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好朋友,那个男孩生病去世了我才知道他们在一起,真宜日日夜夜的不睡觉,睁着眼睛一坐一天,高考也没参加,他、他……他去淌河……我不在乎他喜欢男孩子还是喜欢女孩子了,我只想他活下去,我好害怕,我就这一个孩子,我怕他就这么没了。”
  莫海华想抱住她,却被她挥开了,她在自顾自地说着。
  “他有时候笑,我都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可他慢慢好起来,我又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让他好好学习好好画画,重新高考有个好未来,别那么苦。
  他复读的那一年,是我压着去读的,我知道他苦,没心思读,可我怕他后悔。那一年,他遇到了小桥,我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有什么,我看得出真宜很喜欢他,他对小桥特别好,可他本来就是个温柔的孩子,我就像个瞎子,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又什么时候分开,我全不知道……
  真宜总是不省心,他读的美院那么好,再读几年出来,当个画家开个画室或者当个老师多好,他硬要当什么记者,天天在外面跑,又苦又累工资还低,他被打过。”
  她喃喃地说,“我有时候想,到底是他开心重要,还是我安心重要,我总是不知道。”
  “他说谈了个特别好的男朋友,他好喜欢好喜欢,我当时就哭了……我没想到是小桥,小桥特别好,我真的……”
  莫海华把她搂进怀里去,下巴抵在她头顶,手轻轻在她后背拍着,不说话就这么无声抚慰。
  夜更深了。
  纪真宜和谢桥在关了灯的卧室做爱,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连呻吟都是沉默的,他被操得无声啜泣,赤红粗凛的阴茎在紧致湿热穴眼里紧密地进出。
  纪真宜睫上沾着春水般的湿泪,回过头谢桥接吻,谢桥火热的手掌从他细嫩的大腿根一直摸到被吸肿的乳尖,时轻时重地掐着,最后一起射了出来。
  纪真宜的高潮永远比谢桥要来得激烈汹涌,他在这个安谧的冬夜被情火烧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不停。谢桥把他搂过去让靠在自己身上,纪真宜隐约感觉谢桥好像在看他,他稍稍睁开些眼,谢桥正俯下身亲在他额头,又继续沉默看着他。
  酣畅的性爱过后,这样甜甸甸几乎成了实体的视线让泛着涟漪的柔情在纪真宜的心头漾开,语气都带着股骄横,“你是不是特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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