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雨(10)
谢桥绷着腰往他嘴里顶,纪真宜的脑袋被插得上下点动,嘴唇蹭得嫣红泛水,高频率的撞击让他喉眼胀痛,他用一双注满泪的眼睛看着谢桥示意他慢一些。
谢桥被他从这个角度含情带意的注视,都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被纪真宜含在嘴里,还是噙在眼里,只觉得浑身一会儿火烧一会儿湿粘。他陶醉地闭上眼,扣着纪真宜脑袋,往里深深一顶,纪真宜整张脸都埋进了谢桥胯下,“唔……嗯!”
毛骨悚然的深度让他后脊发冷,整个人仿佛被劈开,他喉咙急缩,喉管的嫩肉带来的挤压感让人欲仙欲死,无法想象的湿滑瞬间让谢桥呻吟出声。
谢桥有些干红了眼,章法全无,纪真宜两颊被他胡乱肆虐的冠头圆鼓鼓的顶出来,口腔里一塌糊涂,透明的口水沿着嘴角滴滴答答。
令人浮想联翩的吸啜声已经没有了,全是暴力口交时龟头插顶喉咙和抽连时的水声,纪真宜喉咙火烧火燎,几乎裂开,粗硬火热的阳具一次次破开他喉咙,捅得他干呕得差点食道逆流。
等谢桥又深深射进他喉咙里,纪真宜眼睛都失焦发直了,捂着胸口咳得惊天动地,满脸眼泪,伏倒在地上,抠着喉咙管把精液全呕了出来。
谢桥不无遗憾地想,这次纪真宜怎么不吞呢?
第八章 小桥不喜欢吃豆腐
纪真宜喉咙肿得三天没讲话,虽然谢桥耳根暂时清净了,但纪真宜的眼刀时时刻刻让他如芒在背。
谢桥想,可能纪真宜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他口交了。
祝琇莹最近开始催促纪真宜去画室集训了,原计划纪真宜九月初就该去画室报道的,眼看九月下旬了,他还半点要去的意思都没有。他妈生怕他弄巧成拙,文化成绩没多少提高,反而艺考也废了,天天在后头念叨他。
“我知道,我明白,我自有安排。”
话是这么说,转头就去研究放假时间了,今年中秋再次赶上周末,多一天假都没匀。
纪真宜看着墙上的日历,用刚恢复好的嗓子沉痛地发表见解,“祖先定节日是不是故意把日子定在礼拜天了?要不然怎么回回赶上周末?还正好就是我们月假,这像话吗?这科学吗?真的会这么巧吗?”他目光如炬,一锤定音,“这是教育局和祖先一起定下的阴谋!”
出来拿瓶牛奶的谢桥被他一把擒住,目光炯炯地逼问,“你说是不是?!”
谢桥专心吸着牛奶,脑袋敷衍地点了点。纪真宜对他没有同仇敌忾非常不忿,阴恻恻地瞪着他,他只好补救,“再过几天就国庆了。”
谢桥周六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呆毛还翘在头上半梦半醒出房门。只有纪真宜一个人坐在饭桌前,用半截油条在蘸牛奶。一见他来了,连忙笑着招呼他,“小桥起床了,快来快来,油条刚下楼买的,热的又脆又香。”
谢桥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搭配怪异的牛奶和油条,“阿姨呢?”
纪真宜漫不经心地用油条搅着牛奶,“约会去了。”
约会?
纪真宜看他有些出神,叼着油条解释,“我爸死了,她有个第二春很奇怪吗?”
谢桥因为这句话怔了一下,蹙着眉拉开椅子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
纪真宜柱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喝牛奶,眉宇间颇有些忧心忡忡,“小桥,你该不会看上我妈了吧?”
谢桥差点让喉管里逆流的牛奶呛死,手没捂住,直接雾霰般喷出来了。
纪真宜连忙往后闪,又满脸嫌弃地抽纸擦桌子,“啧啧啧,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喷奶呢?你呛着不要紧,多浪费粮食啊。”
全忘了自己刚才多语不惊人死不休。
“对不起。”谢桥净白的脸咳得有些泛红,又板起脸来,冷肃又愤慨,“你不要胡说。”
纪真宜看着他像染了桃花的小白脸,不着边际地问,“帅哥,你要不要也跟我约会啊?”
谢桥也不看他,接着慢条斯理地吃着油条,“我今天回去。”
“哦。”纪真宜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对啊,明天中秋节。”他两手捧着脸,笑得天真无邪,眼神极为轻佻,“那带我去你家玩玩怎么样?”又说,“你玩我也可以哦。
谢桥带他回的是栋带湖的独栋别墅,看着跟庄园似的。
没见过世面的纪真宜叹为观止,恨不得用自己贫穷的双手去丈量这寸土寸金的土地,“小桥,你原来是地主家的少爷啊!”
谢桥神情冷漠,“跟我有什么关系?”
远远见谢桥他妈站在门口迎,“宝宝回来了,还带着真宜呢!”
说得好像纪真宜是谢桥挎在胳膊上的菜篮子。
叶莺莺照旧隆重打扮,脖颈纤长,垂着两粒碧幽幽的翡翠耳环,乌黑顺滑的长发盘在脑后,别一根清早期的白玉簪子,纤秾合度,风情万种。
纪真宜比亲儿子还殷勤,赶忙迎上去夸她,一通天花乱坠,什么词都敢往上用,最后用一句“阿姨这么漂亮,怪不得我们小桥是个大美人呢”结尾。
落后他们一步的谢桥挑起眉,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谢桥他妈特别喜欢纪真宜,纪真宜一张巧嘴能把她煞费苦心的美丽方方面面,明明白白,原原本本地夸出来。很多时候她突然去学区房,甚至不是看谢桥的,而是特意来让纪真宜夸夸她的新发型,新衣服,新首饰的,每每都被纪真宜夸得红光满面,意犹未尽地回去。
吃完午饭纪真宜游手好闲,琢磨起那片湖来,撺掇谢桥和他一块去钓鱼,“我主要是怕你觉得无聊。”
谢桥无情知会他,门口是刚挖不久的人工湖,没鱼。
谢桥他妈问讯而来,惊喜地告诉纪真宜,这不远有个水库能钓鱼。
为了去钓鱼,叶莺莺又特意上楼换了身运动服,戴着顶棒球帽,黑亮的马尾从帽子后面的洞垂下来,墨镜大得遮挡了半张脸,红唇妖豔。
公主换了新裙子似的在他们面前转圈圈,“怎么样?轻便吧,好看吗?这身衣服我第一回穿呢。”
纪真宜赶紧捧场,把谢桥他妈哄得美滋滋上车去水库。两人到了水库也不安分,手里拿着钓竿叽叽喳喳讲话,半天也不见钓上来一条。倒是强行被拉过来的谢桥不断进账,鱼排着队来咬钩似的,一条接一条几乎不间断。
旁边大伞下的大爷都探头来问他,“小伙子新手手气旺啊,这片的鱼都让你一人钓了,我这钩都不咬了,用的什么饵啊?”
纪真宜闻风而来,当下震惊,“你是捕鱼达人吗?”又蹲在鱼桶旁边评头论足,“这些鱼我看都不是什么好鱼,十有八九是看你长得帅才有咬你钩的,一点做鱼的原则都没有!”
纪真宜受了刺激,决心潜心垂钓,也不讲话了,老僧入定似的在那一动不动坐了半天。终于钓上来一条拇指大的小鱼,把鱼从饵上弄下来拿在手里不甚唏嘘,叼着根棒棒糖蹲在岸边上又把鱼给放生了。
谢桥刚觉得这人有点良心,就听见纪真宜对着游走的小鱼说,“去,把你妈叫来。”
由于今天收获颇丰(来自谢桥),纪真宜异想天开,在水库旁边刨了个洞,又垫了一圈石头,要返璞归真给他们做烤鱼。结果当然失败了,他本人不怎么低落,倒是谢桥他妈马上打电话给家里说架个烧烤架,安慰纪真宜说带回家烤。回去让人把鱼处理干净了,纪真宜就烤起来了,刷了点厨师特意调的酱尝起来还别有一番风味。
纪真宜一得意尾巴就往上翘,说他要生在古代绝对是个饮露宿风的大侠,武艺高强,四海为家!
谢桥说,古代没有烧烤架。
谢桥他妈看着金贵,其实没什么架子,性格也天真活波,和小辈们打成一片。不仅帮忙烤了鱼,还捧场地吃了大半条,对纪真宜的烤鱼手艺满口称赞,到晚上已经吃不下什么饭了。
谢桥继父是傍晚才回来的,男人年轻得有些出乎意料,他穿着笔挺昂贵的西装,温儒英俊,很精英的面相,一见谢桥他妈眼睛都亮了。
纪真宜注意到身边谢桥的脸色几不可见的沉下去几分,叫了一声,“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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