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雪山行(172)
“不行!”他立刻握住杞无忧的手腕。
“我喝太多酒了……”
见杞无忧仍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徐槐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盯着杞无忧薄薄的嘴唇看了两秒,索性直接吻了上去。
舌尖轻柔地扫过唇缝,而后撬开齿列顶进更柔软的地方。缠绵地缠着杞无忧的舌头舔吮,引导他呼吸。
杞无忧被吻得飘飘然,大脑一片空白,耳畔只能听到吮吸的水声。
尽管没有与之比较的对象,但他依然觉得,徐槐的吻技太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开了,吻却没有停止,沿着下巴和脖颈—路向下蔓延,细细碎碎地停留在锁骨处。
被吻过的皮肤越来越灼烫,反应也更强烈,杞无忧有些难耐,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猝不及防地被徐槐握住。
杞无忧呼吸顿时停滞。
从未有过的感觉令他一刹那头皮发麻,抓着对方衣角的手下意识收紧,甚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槐哥……”杞无忧想挣扎,声音也微微发抖。
“别乱动。”徐槐语气却很平静,似警告也似安抚。
“乖。”
手指只是轻轻拨弄了下,杞无忧身体便猛然一抖。他瞬间浑身发软,连丝毫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目光落在徐槐的手腕上。许是刚才有些心急,下手也不知道轻重,徐槐的手腕被他捏出了一道红痕,随着手上漫不经心的动作,连同着青筋的脉络微微起伏。
刚洗过冷水澡,杞无忧身体是凉的,然而很快便滚烫了起来。
再坚硬的一块冰,也会在徐槐手里融化掉。
作者有话说:
今晚吃点好的!虽然可能有点荒谬,但小杞现在比较想做1(未遂
下章应该是周三,尽量早一点,不让大家等太久
第133章 抱得动
客厅里暖气温度很高,茶几上的几颗橙子水分被蒸发,散发出清甜醉人的香气。头顶悬挂着羽毛吊灯,黄色暖光如同有形的手,抚在人身上温热而轻柔。
“槐哥……”
杞无忧面色泛着淡淡的薄红,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感觉到怀里人的紧张与颤抖,徐槐一只手继续动作,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黑发。指节贴着杞无忧尚未干透的头发,发梢还有些潮意,又顺着往下,环住他湿透的后颈,不知是水还是汗,“这么热啊。”
大概是因为紧张。
“没。”杞无忧嘴硬道,声音短促中带着几分沙哑。
徐槐轻笑了声,手指游移到他发红的耳尖,揉了揉。
如他所料看到杞无忧身体又颤了下……
结束之后,杞无忧趴在徐槐胸口剧烈地喘息,胸口起伏,眼眸有些失焦,缓了好长时间,才从那种仿佛飘在云端的状态中脱离。脸还埋在徐槐的颈窝一动不动,像某种大型的犬科动物。
身体上的燥热逐渐平复,内心却依然是一片惊涛骇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徐槐居然会愿意帮他做这种事。是不是看他憋着太难受,所以才好心帮他?
那自己也应该礼尚往来才对。
可在他试图把手往下探时,徐槐却又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碰,一副抗拒的态度。
“槐哥……”都到这一步了,杞无忧不懂徐槐在抗拒什么,抬眼看向他,眼神有点委屈,“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再继续往下做到更深入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徐槐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现在虽然还没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但总归不是完全清醒的,脑中混混沌沌,感觉到杞无忧的情动,一直以来又忍得挺辛苦,就下意识想帮他解决,算不上什么奖励。
至于他自己,尽管清晰可闻的心跳声不会说谎,但他又不是小孩儿了,当然不像杞无忧那样不懂克制,虽然也在忍就是了。
见徐槐垂下眼帘,迟迟不说话,杞无忧低头,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他脖颈上。
徐槐身体忽地一颤,表情微微扭曲了下。
怎么还咬人啊?!
始作俑者脸上没有任何歉意,反而还挺开心。他两腿分开跪坐在徐槐身侧,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徐槐半边身体都快发麻了,连动弹都难。他手上还沾着东西,也不想再弄脏别的地方,只好无奈地抬了抬下巴,“拿点儿纸。”
眼睛无意间往下一瞥,瞥到沙发上的痕迹,杞无忧顿时脸一热,刚消退下去的热度又浮上来,慢半拍地说:“哦,好。”
他“腾”地一下坐起身,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抽纸,自己草草清理了下,然后把褪至大腿根的内裤穿好。那条灰色短裤不知道被谁丢到了地毯上,他也没管,又抽了很多张纸,握着徐槐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把他手上沾的液体擦拭干净。
“槐哥,沙发脏了……”杞无忧站起来,看着米白色沙发上那块明显的深色痕迹,一时间有点无措。
“别管了,明天再收拾,”徐槐也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起,“唔……”忽然一顿。
“怎么了槐哥?”杞无忧一脸关切。
徐槐抬眼瞪他,“腿麻了。”
刚才杞无忧为防止徐槐跑掉,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徐槐身上,他腿不麻才怪。
见状,杞无忧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扬了扬。
“你还笑!”
“嗯。”
杞无忧走到沙发前,微微俯下身,一只手臂环住徐槐的腰,另一只则抬起他的腿,毫不费力地将他抱了起来。
徐槐被杞无忧的动作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你干什么!!!”落在腰间的手臂结实有力,牢牢锢紧他的腰。
“槐哥,我能抱得动你。”杞无忧声音沉稳。
是,抱得动,徐槐对此毫不怀疑。
杞无忧抱起他完全没有任何难度,毕竟他体能训练时卧推的最高记录是100kg,队内无人能打破。他很轻松就可以把人抱起来,甚至单手抱都可以。
然而杞无忧公主抱的对象是他,这多少令他有些接受无能。
直到被杞无忧抱回卧室,徐槐头脑还有些发昏,手心里的黏腻仿佛依然残存着,热得发烫。
杞无忧把他放下后,仍站在他床边没走。
“你可以走了,”徐槐靠坐在床头,按了按太阳穴,“回去睡觉吧。”
“槐哥,”杞无忧弯下一点腰,“你还难受吗?”
轮廓锋利的脸在徐槐眼前放大,他沉默片刻,“杞无忧,你这样不累吗?”
杞无忧呆呆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不累啊。”
这样就一点也没有那种锋利冷然的感觉了,有点柔软,又带着些微茫然。
“过来。”徐槐拉了拉杞无忧的手臂,“躺好。”
坐在床边给他让出位置。
“……”杞无忧愣了,“啊?”被徐槐拉着坐到床上,又被握住脚踝。
徐槐把杞无忧的小腿架在自己腿上,轻轻拍了下,“让你躺好,平躺。”
杞无忧立刻就明白了徐槐的意图,脱掉鞋上床,乖乖躺下,调整好姿势。
徐槐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就只是给他按摩腿。
高强度的运动过后,如果不及时按摩放松肌肉就很容易引起肌肉疲劳酸痛,进而造成损伤。
指尖触碰着杞无忧的皮肤,从脚踝开始向上揉捏,一丝一丝地释放着腿部的压力和紧张感。
力度和手法有时柔和缓慢,有时则稍微用力以达到深层的肌肉组织,确保按摩到位。
徐槐没有问杞无忧力度怎么样,疼不疼。他太了解杞无忧的身体了,知道他的承受范围,知道他的痛点在哪里,早已不再需要问这种问题。
上次徐槐给他按摩是什么时候?很久很久以前了吧,那时他们还在崇礼训练,徐槐偶尔会去按摩室帮忙,后来杞无忧对徐槐生出了别的心思,有时训练完,徐槐提出给他按摩,他害怕按出什么事来,干脆直接拒绝。
顷刻间,杞无忧心头被酸酸胀胀的情绪填满。无论任何时候,徐槐对他的纵容与关心都是显而易见的,做什么事都会首先考虑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