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七(306)
禾佑稻:“至于‘很多人都做过,如果我不做就显得我落伍、没面子’等说法,其实可以反过来想,‘多数人都做过的事情,太俗套,毫无特别之处,不符合我独一无二的身价,我不屑与之同流合污’。”
我:“也没有到污的地步。”哎不对,“污”字放在合欢宗有特定的含义,用在这里好像没毛病。
禾佑稻:“一般生物向往性主要有三个方面的理由。一,合欢宗这种的,喜欢性本身;二,月老线以及所有爱着恋人那类的,喜欢与所爱之人有更多接触;三,为了繁衍。”
禾佑稻:“当你排除了一与三之后,那么你就只能指望二了。”
我:“我观察了全世界这么多年,找不到非常喜欢、不发生身体接触就寝食难安的对象。”
禾佑稻:“可如果你在不喜欢性,也不喜欢所面对的人的情况下,强迫自己与那人发生关系,即使你心理上没有太不能接受,也总归会有点膈应。像是花大力气吃到了一份不好吃的食物。”
禾佑稻:“生物进食的原因有:一,不吃东西就会死;二,喜欢食物的味道,吃得快撑死了也想继续吃;三,特殊食物能助自己变得更强大。当食物对你没坏处但也没好处、你不必进食也能保持健康、且讨厌食物味道的时候,没道理你依然得因为‘别人都要吃东西’而吃东西。”
禾佑稻:“‘别人’不重要,在事关自己最核心的追求时,尤其不重要。”
09023-再次打压
我:“那,喂食自己的好奇心重要吗?想象与现实总有差距,无论我如何将我做了这事后的反应分析得头头是道,都不能排除现实会带给我意外。”
禾佑稻:“那你也最好找一个你足够喜欢的人来尝试满足你的好奇心,那样即使尝试结果显示现实没能带给你任何惊喜,你起码也与你喜欢的人有了一段愉快的经历。如果你的尝试搭档是你没兴趣的人,那么当尝试结果让你失望之时,你便没有其他可用来弥补心情的因素了。”
我:“关键在于,我找不到那样让我足够喜欢的搭档。”
禾佑稻:“不奇怪,月老线的规模毕竟一直大不起来。”
我:“所以还有没有其他替代方案?”
禾佑稻:“我不知道。以我对性的兴趣,我从不需要那类方案,所以我也从未认真研究过这个,于是我最多只能泛泛地给你提一点想法,具体操作只能你自己来。”
这时,三只小光源精灵融合到了无法拆分的地步,且似乎还陷入了沉睡,却奇异地依然保持了人形样貌,而没有消散在小随空间中。甚至小随空间内的原住精灵反而还像是得到了小光源精灵的呼唤,冒了出来,零零散散地漂浮在小光源精灵的附近。
小随正心情不好,也懒得搭理它们,只确定了一下这帮精灵没有危险动作,便放任了。
禾佑稻问我:“如果我突然吻你一下,你会拔剑吗?”
我:“如果你做得足够突然,我想我会。只有当你给了我一点准备时间,我才能把这个本能反应压下去。”
禾佑稻:“那这个反应便可以作为一个检测标准。当一个人突然吻你你却没有出剑的意识时,大概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恋人了。”
我:“这个标准太具体了,我好像突然就断绝了找恋人的所有指望、一点儿渣都不剩。”
小随:“禾佑稻说的不对。普通恋人当然不可能把主人迷惑到忘了拔剑的地步,只有主人的道侣,才会做任何事情都被主人的本能视为无需防备的对象。”
毛球:“真好,又一次把裴林找炮友的心打压了下去。”
小随:“打压了又有什么用?这个坎反正是过不去了。”
禾佑稻模仿我刚才的姿势缓慢靠近我,直至嘴唇距离我的只有五厘米,问:“我可以吻下去吗?”
我:“……给我一点理由。只要你能提供除了满足我好奇心之外的任何一点点对我有利的理由,我就压制自己让你吻。”
第2235章
09024-反正都困难
禾佑稻笑着退开:“‘与大美人有所亲近’‘会有很舒服的感觉’看来是不能成为理由的,那我就想不到了。对喜欢性的人而言,性本身就是利益,给性之外添上额外的利益理由,反而像是污了性的纯粹与纯洁。”
我:“找炮友好难。我看了合欢宗之前帮我整理的炮友名单,你也在上面,而你和其他所有选项,在我的脑内模拟中都差不多。就是忍一忍便可以做到底,但我找不出逼自己忍耐的理由。我承认我对这事依然有一定的好奇,但这个好奇还不足以促使我实施忍耐,我还需要再拿到一点砝码,不需要很多,只一小点应该便够了。”
禾佑稻:“我非常乐意帮你,也非常期待自己能成为第一个吃到你的人,但我实在不知道哪一个点能戳中你。”
我:“如果云霞宗没有逼自家元婴期弟子必须收徒,我可能也会说‘收徒弟很难’吧。当限定了截止时间必须完成之时,只要遇到六十分以上的对象,便会愿意尝试,哪怕是抱着敷衍的心态,也总算开了个头;可当外界没有施加给我‘必须’时,我就会追求完美,起码追求九十五分,然后对所有的不达标都诸多挑剔、拒绝下口。”
我:“难道我真的得找到道侣才能开启这方面的实践?”
禾佑稻:“也不是不能考虑。虽然常规来说,找道侣比找恋人、找炮友难太多,可假如你一直对恋人、炮友挑三拣四,让所有的试探接触都通向失败,那么可能专专心心找道侣的效率反而更高。哪怕你挨个用排除法,判定一个人不适合成为你的道侣肯定比判定他不适合当你的恋人或炮友更迅速,这就省时间了。”
禾佑稻:“比如我。你要排除我当你炮友的几率,你可能非得与我接触一二才能下定论,可要排除我当你的道侣,那是脑海中一产生此念头便画叉了。”
我:“啊……困难的方式对特定的人或事而言可能反而意味着简单。”
禾佑稻:“主要在于,你选炮友也是从全世界挑,选道侣亦然,那何必把目光放在低档次上呢?我要是能找到道侣,我也看不上一夜情。”
我:“你觉得我找到道侣的几率大吗?”
禾佑稻:“不会比找到炮友的几率更小?”
我:“谢谢。”
毛球:“零确实没有小于零。”
09025-也在名单上的
禾佑稻:“你现在理性上已经知道了性并不能带给你非常特殊的感受,你缺的只是最后一步实践验证。我建议你在找到道侣之前,都不进行这最后一步。因为只要不进行,你便会一直对此抱有一丝幻想。不管你的理性如何告诉你该幻想不现实,你也无法真的抹消它,而只要不彻底抹消,它便一直会成为一个仿佛暗藏了惊喜的小盒子。”
禾佑稻:“这盒子里其实本身并无惊喜,你理性上也知道它没有,但你的感情依然会有所期待。在上正餐之前的等待,有时候会比正餐本身更能带来愉悦。”
我:“你是支持我处一辈子的那方?”
禾佑稻:“当然不是,我是支持你要找就找最完美搭档的那一方——如果找不到最完美,那我确实是更希望你干脆谁也不接受。我是很不想看到你被劣质品污染的。自省地说,我认为我之于你也是劣质品。不过在你强烈邀请我的时候,我可以抛开我的良心,先吃了再去接着自省。”
禾佑稻:“可惜,你的邀请非常犹豫,于是我也只好忍痛让我的良心持续发挥作用了。”
我:“其实我颇欣赏你的为人。”
禾佑稻:“我懂。就是在迫不得已之下,可以与我将就来一段的那中欣赏。不是爱,不是不可割舍,不存在占有欲,还有明确的安全距离划定。比起那些你厌恶与之面对面的家伙们来,我能在试验中被你主动碰触,已经意味着我在你的亲疏划分中位于比较高的层次,不枉我进过你的可选炮友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