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七(16)
施薄临对施瓷然和眉伏枯说:“你们回去帮忙安排吧,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施瓷然:“是。”
眉伏枯:“好的。”
08054-不老实
等两个练气期离开后,我对竹染说:“竹道友,给句准话吧,你接这个任务到底是为了什么?往生门为什么把这安排成金丹级的任务?”
竹染指了指傅隐谛:“任务定为金丹级当然是因为筑基期处理不妥善。”
我:“我觉得这次的实际工作都是傅道友做的吧?你连理论指点都没有,尽说些干扰实际做事者思路的废话。傅道友你不用插嘴,不管你是认可我的说法,还是帮竹道友开脱,我都会认为我自己的判断对。”
竹染:“裴道友是在怀疑往生门胡乱定任务等级、恶意抬高任务价码吗?”
我:“是的,我怀疑了,所以当着王先生的面,你能不能给出足够有说服力的定级理由?”
王备典连忙道:“向往生门下委托和付款的人都不是我。我也不查账。”
我看向王备典:“如果我跟竹道友吵起来,你帮我还是帮他?”
王备典:“……这种逼迫站边是不是太孩子气了?”
施薄临:“没毛病,美人本来就还小。我也还小,所以我愿意与美人一起吵幼稚的架。”
王备典:“你们聊,我去通知我们这儿的凡人工作人员三天后要安魂了。之后如果有具体需要我们做的,比如将探查工具摆到特定位置,随时可以发消息给我。”
然后这里的局面就变成了往生门一个金丹期和一个筑基期弟子与云霞宗两个金丹期弟子加一个云霞宗金丹期友方灵兽的对峙。显然云霞宗方稳赢。
我:“竹道友,选择吧,你是立刻老实交代,还是我揍你一顿后你依然憋着不说?”
施薄临:“难道没有揍一顿老实交代的选项吗?”
我:“很难。毕竟我的殴打力度不可能太狠,金丹期修士的耐痛能力一般都很优秀,所以打一顿除了表达我的不满、顺便可能引来往生门的报复外,没有其他价值。再说了,打都挨了、痛都痛完了,这时候再交代不是很亏吗?”
施薄临:“交代不是为了避免下一场打吗?”
我:“你觉得从我开始打他,到他求助的往生门朋友来帮忙,时间长到够我打两顿?还是你觉得他可以死撑着不求救?”
竹染:“倒也不用死撑,毕竟裴道友不可能真把我打出个好歹来。”
08055-顺从原始
我:“也许我会把你挨打的狼狈影像放出去直播?凡人官方看样子是打算在对古坟场信息进行公开的同时又尽量压低重点信息的公开量,那么就需要有能把大众注意力从古坟场上转移的劲爆新闻。云霞宗殴打往生门,还是有点关注度的吧?”
竹染:“不够。云霞宗和往生门的名号在修真界有十大量级的关注度,但在凡人界,其实与二三流门派差不了太多,都被统一放入了‘知名修真门派’的筐中。两个十大弟子打架,与任意两个修士打架,在凡人看来没区别,而修士斗殴是凡人经常会听说的新闻,对比起来,古坟场明显更罕见多了。”
竹染:“当斗殴的修士一方是你时,凡人会多给予一点关注,可因为斗殴的另一方是在凡人界没有知名度的我,所以对这份斗殴的关注与你独自在沙专中露面,是一回事。此刻你出现在文染城古坟场的事情已经作为新闻被报道了,但大众在谈论时并没有因为关注你而忽略古坟场,所以你在古坟场内打架也同样不能转移这份注意力。”
竹染:“不过打架时如果破坏了文物,应该会引发声讨,可惜这声讨也是围绕了古代遗迹,还是没有转移开。”
我:“你不是说这里损毁太严重、已没有称得上有价值的实物吗?”
竹染:“在我眼中没有,但在考古学家眼中,可能一碰就掉渣的破石块也具有价值?你看这里有死去的植物根,长进坟里了,以前大概还直接长进过尸体中,以不止一具尸体为养分长成了大树,也许还是比较珍稀的树?说不定是在现代气候条件下已经不适合长在文染城中的树?说不定能就此研究出关于气候、土质变迁的新发现?”
竹染:“自然地生长、自然地变化、自然地毁灭。”
我:“不过脑,一切顺从本能、顺从原始?”
竹染:“裴道友对我的修炼方式有异议?”
我:“你的选择我不干涉,不过在我看来,金丹期对现有理论的认知还糊里糊涂,如果这个时候贸然抛开理论去顺从本能,也许最终理论也没学好、本能也发挥不到极致。抛开理论应该是在将理论研究到比较高的程度之后的事情,更具体地说应该是在能够自研较为完整的功法之后的事情,也就是化神期或者起码元婴巅峰的事情。”
第1993章
08056-心中特别在意的
竹染:“如果我在理论学习方面特别有才能,越级的才能,金丹巅峰便已经达到了元婴巅峰的理论水平呢?”
我:“我不能说这绝对不可能,但即使你有部分特质越级,你的多数、主干特质却依然是金丹级,然后你那些越级的特质便会受到不越级特质的拖累,让越级变得虚软。比如很多人都说我神识越级,但神识是需要承载物的,也会对近距离接触的东西造成压迫,所以我金丹级的身体、灵力能承载神识吗?我金丹级的大脑没有在神识的压迫中出现损伤吗?如果不能完全承载、如果出现了损伤,那么神识也就无法完整越级。”
我:“地基不稳的建筑必然要塌。”
竹染:“我们在往上走的时候,除了一步一步顺着台阶上行之外,还可以在天台、灯柱等高处蹦一蹦,蹦了之后虽然并不能实际进入更高处,但却可以略微看到更高处的一些风景,让自己更清楚地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偶尔跳个高肯定造不成伤害对不对?”
我:“一般造不成,但也不能说肯定。有时候可能会打滑、崴脚、骨折,甚至摔倒时后脑勺嗑石头上直接挂了。”
傅隐谛:“那个,裴前辈,在你开始殴打竹师叔之前,能不能先给我一个提醒,让我能够躲远点、不被波及到?竹师叔得罪你的账你不会算一份到我头上吧?”
我先答应傅隐谛:“没问题,我会先提醒你。”
然后对竹染说:“你在后辈心中好像不怎么有威信?”
竹染:“在咒术师的心中,我还是不要太有存在感比较安全。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存在感,那个被咒术师深刻记住的人都会感到压力。尤其当咒术师陷入心魔时,被其深刻记住的人也会被拖入咒术师的心魔,要是被拖入时那人不幸自己也处在心魔劫状态,两个劫叠加,死亡率就非常惊悚了。”
我想起任泳鸣和文乘锥,问傅隐谛:“真的吗?关于咒术师的传言很多,这一条是得到了实证的吗?”
傅隐谛:“我听咒术师前辈这么提过,但因为我自己没有相关的亲身经历,所以我不能给你肯定答复。而且,即使我真亲身经历了,你听我说的也可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特例,可能我的那个特例是很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我却因为种中原因而误以为它是‘心中有特别在意之人’的必然产物。”
傅隐谛:“我师父常说,咒术是一门很不精确的职业,它大量地利用了人性与感情,即使有一些理论引导,但当落到实处时却必然躲不过‘冲动’。我师父说任何一个咒术——从无例外——都必然包含着非理性的冲动。也许有一部分咒术中冲动不占主导,但冲动也必然在其中做出了影响。”
08057-难以实践的遥远
我:“咒术师可以谈恋爱吗?”
傅隐谛:“我不清楚,我没谈过,也很少看到其他咒术师谈,偶尔见到几例,几乎都是分手的结果。不过这个好像不能说明问题,其他职业我见到谈恋爱的也是少数,谈了的中能成道侣的更是寥寥,考虑到咒术师在所有修士中的占比,我没见过结道侣的咒术师好像不奇怪?我也没见过结道侣的刀修、酒修、音修、茶修、占卜师、儒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