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党(37)
“婉儿,你还有什么想做的,都跟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平国公拉着谢清婉的手说。
谢清婉指名要见崔容。
于是平国公府火速派人将崔容请了过来。
“崔公子……原先在船上跟你说了那些话,是我对不住你。”谢清婉扯出一个虚弱的、歉意的笑容,然后眼泪就掉下来。
她用力向崔容伸出手,仿佛想抓住救命稻草:“崔公子,你还愿意娶我吗?我害怕孤苦伶仃地去阴间受罪……”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谢清婉终于露出了几分脆弱。
崔容不顾旁人的目光,哽咽着握住谢清婉的手:“我娶你。”
“崔公子,你是好人……”谢清婉虚虚地反握住他,似乎想笑,但笑容才绽放到一半,就永远凝固在脸上。
房间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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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之前便在筹备婚礼,此时不过是提前些,倒也不算措手不及。
成亲那日,几乎半个长安城的人都赶去围观,不仅是因为平国公府的地位,更是因为这婚礼简直闻所未闻。
——如日中天的小崔大人竟然要娶一个牌位!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平国公府有泼天富贵,也犯不着做到这个地步吧?有哪家好姑娘愿意做续弦?”崔世亮看了眼新房内的牌位,感觉背后有些凉,便将崔容拉倒一旁低声埋怨。
崔容不知如何与他解释其中的内情,只好摇了摇头。
崔世亮见状暗骂一声不知好歹,也就不再和他多费口舌。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因着这件事,崔容在清流与勋贵两派中的声誉却都上升了不少。
“……倒是会钻营。”崔世亮半晌无语,只能又羡又妒地骂了一句。
承干帝得知此事,写了“正气”二字赐了下来,崔容一时间又被推到风口浪尖。
前一阵子陈氏暴毙之事也被有心人挖了出来,编排成什么样的都有。
但这些闲言碎语并没入了崔容的眼,他了结了平国公府的事,就一心一意算着杨进归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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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先生,若不是先生妙手回春,我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杨进□着上身,肩膀处裹着几圈绷带。
他脸色有些发白,但毕竟底子好,虽然鬼门关走了一遭,此时瞧着精神还不错。
匕首上淬毒,虽剂量有限,不至于立刻毙命,但杨进的伤若不能及时对症下药,后果依然不堪设想。
说来也巧,那几日神医孙靖恰好身在定州,得知皇子将军受伤的消息,便前来毛遂自荐。
那时候杨进药石无效,人都糊涂了,副将走投无路,便大着胆子在他身上赌了一把。
孙靖自由走南闯北,医治过的疑难杂症不计其数,区区毒伤自然难不倒他。十余日里针灸、汤药轮番上阵,硬是将杨进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救命之恩,杨进自然不敢轻慢,身体略有好转,就撑起来像孙靖道谢。
孙靖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骨,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反倒对着杨进鞠了一躬:“我不过救了一人,殿下却救了千万黎民百姓。算起来,该是我向殿下行礼才是。”
孙靖不肯收杨进送上的谢仪,又婉拒了随他去长安的请求,只道自己闲云野鹤惯了。
杨进无法,只好承诺若有一日孙靖有难处,他定倾力相助。
承干帝派出的黑衣骑不久赶到定州,全力调查杨进遇刺一事。而杨进平安无事的消息也被尽快送回长安。
等到率军回朝的旨意传来,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干元二十八年冬,五皇子杨进用兵如神,大败突厥人之后,终于返回了阔别一年有余的长安城。
杨进难得体会到了近乡情怯的心绪,越靠近长安,他就越感到有些忐忑——因为受伤的关系,杨进还不知道崔容娶了谢清婉牌位的事,只当他正在筹备亲事。
离京数里的时候,杨进派了一队人马往宫内送信,结果那些人很快就回来了,各个面带激动之色。
“大将军!皇上率文武百官在城外迎接啊!”他们单膝跪在马前禀报,声音因为巨大的喜悦而颤抖着。
杨进心中一惊,这是何等殊荣!
他整肃军队,立刻快速向城门赶去。
果然,长安城的城门下华盖如荫,承干帝身服衮冕,负手立于最前方,正仰首看向杨进大军行来的方向。
冬日暖阳下,马上的年轻皇子面容俊朗、身影矫健,举手投足见满是天之骄子式的风华。
承干帝仿佛看着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心中满是难言的自豪与欣慰。他甚至上前几步,躬身扶起了下马跪拜的杨进,口中连声道:“好!好!不愧是我大周的皇子!”
旁边有内侍端来美酒,承干帝亲自给杨进端了一杯,携着他面向忠臣,朗声道:“大周万世昌隆!”
“大周万世昌隆!”数万人齐声而鸣,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让山河都为之震颤。
杨进同承干帝一道饮尽杯中美酒,登上马车,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城内驶去。
他忍不住在人群中寻找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终于对上一双含着笑意与水光的眼眸。
那一霎那,仿佛所有的生死、所有的艰难险阻都化作昨日轻烟,被那人春风般的微笑吹散了。
崔容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激荡,阔别一年多,杨进瘦了,黑了,身上想来也添了些许伤痕。
但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他终于活着回到了他身边!
第七十一章、 小别胜新婚
虽然杨进恨不得立刻去见崔容,但他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先随承干帝回宫里,细细将这一年来大大小小的事情上禀一番。
承干帝听完不置可否,话锋一转却问起他遇刺的事。
"所幸遇着孙神医在定州,倒是有惊无险。"杨进将大致经过讲完,垂着脑袋恭敬地回答。
承干帝的目光略过杨进的左肩,此处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杨进的动作也看不出不妥,但他一想到那次暗杀险些要了自己儿子的命,胸中怒火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可查出是什么人下的手?"承干帝压着嗓子问。
杨进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刺客身上很干净,不过听口音像是长安人。孙神医说,他用的毒名为'千钧',寻常人家轻易是得不到的。"
言下之意,下毒的幕后主使身份超然。
承干帝的怒火又一次升腾而起,额上的青筋都隐隐爆了出来。
他并不是怀疑杨进的话。
过往数年日积月累,承干帝确信自己五儿子忠诚耿直,从来直言不讳,并不是那等污蔑构陷的卑鄙小人。
更何况黑衣骑的调查结果也早就印证了杨进的说法--密报上说,刺客和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到那封密报,承干帝握紧了拳头,半晌才安慰似的拍了拍杨进的肩膀,冷着声音道:"遇刺之事先不要声张,父皇必定要给你一个交代。"
杨进躬身应"是",脸上没有一丝不平之色。
承干帝看在眼里,心下觉着十分欣慰。比起其他几个儿子,杨进知进退,识大体,心胸也要宽广得多,也不枉他另眼相看。
他想着想着走了神,待杨进轻声唤才清醒。
“儿臣在边关自作主张 ,还请父皇责罚。”杨进说着,一撩衣襟跪了下去。
他说的是与突厥议和的事。
虽然诏书送回长安呈上御览,但事实上杨进没有乘胜追击已经表明了某种态度。
当时军中就有人认为杨进此举过于保守,错失了彻底歼灭突厥的时机 。
承干帝也是领过兵的人,对形势判断颇有一套,当下就亲自扶起杨进,宽慰道:“你做得对。这场仗,我们大周打不起了。”
杨进姿态做足,这才退了下去。一出宫,他就直奔崔容处。
崔容还在大理寺当值,宝儿见是五皇子殿下,眉开眼笑地请他近内堂说话,还端上茶水点心。
“殿下请在此稍后,我们少爷至多两刻钟就能回来。”宝儿十分机灵地说。
杨进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喝茶,好努力压抑自己的急切之心,免得被人笑话。
他的目光落在中堂贴的大红喜字上,只觉那红艳的颜色刺痛了双眼,忙不迭地转过脸。
——怎么忘了,崔容如今已经成了亲。
一种难言的酸涩自杨进心底升腾而起。
他明明早就想清楚了,崔容早晚会有一位正妻;也知道自己并不能阻止,但为什么压抑不住这种痛苦的感觉?
杨进面露苦楚,哑着嗓子说:“谢小姐……”
他才说了三个字就停了,紧紧闭着嘴唇,许久长长叹了口气。身为皇子的自尊让他不允许自己露出怨妇一般的姿态,太难看了。
宝儿并不知道杨进的百般纠结,只当他在可惜谢清婉,也跟着附和:“谢小姐神仙一般的人物,可惜天妒红颜,命苦啊……”
杨进闻言动作一滞,用某种古怪的神色看着宝儿,弄得后者很是不安:“殿、殿下,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有。”杨进抚了抚额头,原来是这样吗……害得他白白失态。
说话间外面传来人声,正是崔容回来了。
他一进院子就瞧见屋内的杨进,整个人如同定在当场一般愣住了。下一瞬崔容提步冲了过来,在距离杨进三四步远的地方站住了,仰着脸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眼中只剩下彼此。这一刻虽无言,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宝儿见这幅架势,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自动自觉地退了出去,还很贴心地把门轻轻掩上。
房内就剩下杨进和崔容二人。
“你……你受伤了?”崔容终于开口。他也是今日才从同僚口中得知杨进遇刺的事。
“一点小伤,早就没事……哎,你怎么急成这样?”杨进话说到一半,忍不住调笑道。
崔容正在奋力解他的衣服,闻言瞪了杨进一眼,可是从脖子泛起的嫣红却让那一眼别有风情。
杨进一动不动地任由崔容动作,甲胄被抛到一边,衣袍逐渐敞开,露出里面肌肉紧实、线条优美的身躯。只是左肩上一道寸许的疤痕,破坏了眼前这幅完美的画面。
崔容手指有些颤抖地抚上杨进的伤痕,想着当时那般凶险万分,自己却毫不知情,心中便痛苦难当。
“还好……你好好地回来了。”崔容低声道,语调带着几分哽咽。
杨进听得心痛,将他整个人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两人毫无缝隙地相拥而立,紧贴的赤-裸身躯热度惊人。崔容很快感觉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腿间,不由连耳尖都红了,低声骂道:“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杨进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崔容的脸颊简直要滴出血来,伏在他胸前不肯抬头。
但杨进却不可能这样轻易放过他。
他伸手抬起崔容的下巴,深深凝视他的双眸,然后在他额头上印下细密而轻柔的吻,那份小心翼翼又专注的神情,仿佛面对的是稀世珍宝。
眼睫……鼻尖……终于到了嘴唇。
杨进细细啃咬着,撬开崔容的牙关,将舌头伸进去仔细品尝,渐渐加重动作,直到崔容的喘息也开始混乱。
杨进的手也没有闲着,揭开崔容衣襟伸了进去,从他光洁的背部一直抚-摸下去,在腰际留恋往返。
这样满含爱意和情-欲的动作,仿佛在崔容身上点起一簇簇细小的火花,令他全身都微微战栗起来。
“嗯……”杨进刚放开崔容的嘴唇,后者口中就泻出一声低吟。
这朝思暮想的声音令杨进身下某处涨得更厉害,他微微皱着眉头,握着崔容的手一起覆在那处。
挺立的硬度让崔容轻呼出声,红着脸隔着布料抚摸了几下。
杨进倒吸了一口气,靠近崔容耳边,哑着嗓子说:“小容……它想进去了。”
崔容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瞬,他被杨进打横抱起,直接走近里间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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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卧房里没有点蜡烛,藉着昏黄的月光,隐约能看见床榻上交叠的身躯。
一场情-事刚刚结束,深深浅浅的喘息声让空气中淫-靡的气息愈发浓重。
崔容缩在杨进怀中,闭着双眼,仿佛脱力一般。
杨进就着在他体内的姿势,环着崔容的腰,两人静静靠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崔容开口道:“夜深了,你不回宫吗……”
因为方才太过尽兴,他的嗓子已经有些失声。
杨进吻上崔容的嘴角,手还在他臀-瓣处打转:“不回去了,它舍不得出来……”
“什么混话!”崔容说着,就在他怀中挣了一下。
谁知这一动,埋在崔容体内的东西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崔容还未来得及出声抱怨,就被杨进抱着,分开双腿坐在他腰上。
这个姿势让那东西直接深到不能再深,崔容不由自主闷哼出声,本能地前后动了动。
这动作仿佛邀请一般 ,杨进重重喘-息一下,伸手箍住崔容的腰,开始上下挺-动,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弄得他失了神志,喘息呻--吟不已。
杨进的分==身被崔容股-间那软热之处裹着,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
前一次射-出的白==浊从两人接合的秘处流出来,弄得一片湿滑,随着杨进的动作,发出“啧啧”的水声。
“嗯……”崔容拉长了鼻音,忽然受不住般倒伏在杨进身上,死死环住他的脖颈。
杨进猛地一翻身,崔容只觉得后面那要命的位置被狠狠顶了一下,顶得他尖叫一声,竟然就那么泻==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杨进狠狠顶送了几下,与崔容同时攀上了顶峰。
这一次两人都精疲力尽,只来得及交换一个深深的吻,就相拥着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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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逐鞑虏,保卫江山,这功劳放眼整个朝堂,都找不出几人能与之比肩。再加上承干帝长安城外相迎时的那一番动作,杨进一跃成为朝堂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说风头直逼二皇子也不为过。
武将自不必说,有些直臣也表示出欣赏的态度,反而令有些人惶惶不安起来。
然而杨进正是承干帝的心头肉,没有人不识趣地触霉头,一时朝中到分外和谐。
参与这次战争的将士们都得到了丰厚的奖赏,承干帝还提拔了几名年轻的将军,其中就有崔世青。
因为他战绩出众,承干帝还特地赐下一座宅子以示嘉奖,还特许崔世青父母迁至京城居住。
旨意一下,崔家风光更盛往昔。只是崔世青留在定州戍边,只能等其父崔怀仁进京再代子谢恩。
而作为此次胜利的最大功臣,五皇子杨进却没有得到任何赏赐,这让满朝上下不由猜测纷纷。
第七十二章、 变天
大功未赏,这是要变天的征兆。
有些“聪明人”就联想到突厥议和的事,说承干帝素来性情霸道、作风强硬,五皇子议和之举太过保守,触了承干帝的逆鳞,惹得龙心不悦。不赏他,正是为了罚他。
这说法让不少人暗喜不已,其中自然少不了二皇子。
在杨时眼中,杨进不过是手下恰好有几名能征善战的武将,自己又担了个大将军的名头,这才走了运。
他已经在暗自后悔当初在朝堂的一念之差,把这天大的功劳让与了别人。
杨时并不是个城府深沉的人,心中既然有了这想法,平日言谈举止间多多少少也带了出来,并且变得十分热衷于展示自己的才能和魅力。
对此,四皇子杨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蠢货。”
只有几位小皇子还是孩童心性,十分向往战场厮杀的壮阔,自杨进得胜归来后,就有些崇拜于他,时常缠着问东问西问。
这种种变化杨进并未放在心上。比起兄弟们,他对父亲了解更深。那日承干帝亲口说过要给个交代,那遇刺之事便不会这样轻飘飘揭过去。
现在的平静,只不过是隐而不发罢了。
杨进有的是耐心。经过二十余年的蛰伏,他岂会因为这一时的得失耿耿于怀,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