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秀气小夫郎(98)
邵氏一家都疼他,把陪嫁给他备得足足的,俏哥儿和季离还掏了自己的私己给他凑了一箱子,瞧着就忒有面儿了,惹得村里不少小哥儿眼都红了,巴巴的盯着箱子看,心里也期盼着自己以后出嫁能有这般风光,带这么多陪嫁去,在婆家腰杆子都硬呢。
新夫郎下车前,主家是要丢喜钱的,院儿里的人一窝蜂的冲出门去了,特别是村里的一群孩子,就指着多抢几个铜板,日后好买糖吃呢。
小孩儿们轰的围了上去,拍着巴巴掌唱着歌谣:“新夫郎!美洋洋!揭了盖头变娇娘!壮汉子,娶新娘,吹了蜡烛生娃娃,生了儿子生姑娘,喜气洋洋,儿孙满堂!”
“好孩子们,唱的好!”邵氏听的高兴的很,便又扔了一大把铜板出去,砸在地上哗哗响。
妇人孩子围在地上埋头捡呢,未成婚的小哥儿也赶紧拾了几个,想要沾沾福气,在他们眼里梨哥儿就是顶有福气的,娘家宠着,哥哥嫂嫂疼着,嫁个汉子,也是能干贴心的。
“新郎背新夫下车跨门去拜堂咯!”媒婆挥着帕子,拔高了音量喊道。
陆景洪和陆景风作为梨哥儿的亲哥哥,连忙上前扶住了牛车,生怕自家梨哥儿站的不稳,杜阳俯身在车前蹲下,对顶着红盖头的梨哥儿轻声道:“夫郎,下车吧。”
四周起哄的汉子笑道:“新夫郎莫要磨蹭了,早早下车拜了堂,免得咱杜阳兄弟等的心里焦急的很,都快烧起火来了!总之你也是跑不掉了!”
梨哥儿涂了胭脂的脸被羞的更是嫣红娇俏,缓身从牛车上起身,从绣着花的大红袖摆里伸出了自己细嫩的手。
杜阳高兴的嘴角一直咧着,笑意未曾消退过半分,一把握住自己新夫郎的手,猝不及防的一把拉过人的手,伸手穿过梨哥儿的膝弯,直接将人轻松的抱了起来。
惹得梨哥儿一声惊呼,双手紧紧的搂着杜阳的脖子,杜阳爽朗的哈哈大笑,许久未曾这般发自肺腑的开心了。
周围的汉子哄得笑开了,嘴里说些隐晦的荤话来打趣新人,妇人们连忙捂住自家孩子的耳朵,自己红着脸抿唇笑呢。
杜阳抱着梨哥儿一路跨了火盆迈了门槛,两个新人跪在堂屋里对着父母高堂拜了天地。
虽是梨哥儿嫁的近,就在自己边上,但瞧着从小就宝贝的小哥儿嫁了人,心里也不免发酸难过,邵氏用手帕擦着眼泪,低泣了几声,陆明河的眼眶都红了,连声说了几句:“好好好。”声音都略微有些沙哑。
杜阳的姑姑更是高兴的喜涕连连,“我阳儿终于也娶夫郎了,日后两人互相搀扶着过日子,总算是熬出头了,不枉你从小便吃的那些苦!哥哥,你看到了么,咱孩子成亲了!娶的夫郎是个特别好的小哥儿,日后啊,他两定是能把日子过强的!我这做姑姑的也能放心了!”
拜了高堂后,还要喝改口茶,杜阳爽快的一口一个爹娘,惹得邵氏陆明河乐的合不拢嘴,连忙从袖子里掏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他,梨哥儿俏生生的叫了杜阳的姑姑,姑姑也毫不小气,给了一份厚实的改口钱。
逗的村里的汉子们齐声在堂屋里改口,“这般丰厚的改口钱,让我等立即改口叫声爹娘,姑姑,我们也是愿意的!!!”
不少脸皮厚的赖货们,居然还真就起哄着喊了爹爹,阿娘,把邵氏和陆明河逗得大笑不已。
陆景洪和陆景风站出来去打他们,笑骂道:“呿!我可没你们这些厚脸皮的兄弟!!”
又是一阵哄笑后,便要送新人回房了,梨哥儿被送回了新房,杜阳则是立即被一群汉子推着出去敬酒了,誓要好好灌他。
梨哥儿被守在门口的季离和俏哥儿带进了新房,阖上门后,梨哥儿立即掀起了盖头,小脸皱起,用手捶着腰:“以前见你们成亲,觉得风光着呢,怎么会累,今儿轮着自己了,才知道这可真是苦差事。”
季离和俏哥儿坐在桌边笑他,季离道:“还得坐床坐半天呢,可饿了”新夫郎得顶着盖头坐在床上等着新郎官喝了酒晚上来掀盖头呢,且有得等呢。
梨哥儿梳着精巧的发髻,上面缀着几朵红绢花,还簪着一支小巧别致的银钗子呢,他点了点头,抹着艳丽口脂的嘴唇轻启道:“当然饿了,我娘早上不许我多吃,就给我喝了一碗红糖鸡蛋水,不顶饿。”
俏哥儿撑着腰盯着肚子笑道:“二娘念着你呢,刚刚就去灶前给你做鸡蛋羹去了,还特地多给你放些香油!”
梨哥儿高兴道:“家里的人都疼我!”
季离笑他:“定是疼你呢,今儿成亲的排场真真是给足你脸面了,杜阳对你是千百个用心的,红绸喜字毫不节省,你瞧,还给你摆了一屋子的花呢。”
梨哥儿把盖头全部撩起,看清了新房里的景象,正值春季,山茶花开的正盛,这汉子竟然去摘了一屋子的山茶花回来,插便了屋里的瓶子罐子,就连炕尾柜子都是一大丛艳丽娇艳的山茶花。
梨哥儿坐在山茶花里,笑的比花还娇嫩,“也算他用心了一回,不那么憨傻了。”
外面的汉子们喝酒吃肉闹的起劲,嘈杂极了,梨哥儿抿了下唇,不由担心自己的新相公,“这般喝,怕是得灌醉了。”
季离和俏哥儿捂嘴笑他,季离道:“且安心吧,先不说你两位哥哥在前面挡着酒,就你景山哥哥一人也是能喝翻不少人的。”
俏哥儿笑的暧昧隐晦,羞他道:“定会让杜阳好好的走回新房来,耽误不了你的花好月圆夜。”
梨哥儿昨夜已经听了自家两位嫂嫂教的房里私密话,心里自是明白花好月圆夜是要做什么的,不由羞红了耳朵,“你们不过比我早些体会过罢了,横竖都是自家相公了,有什么好怕的。”
三人又窝在一起说了些私密话,把梨哥儿臊的面红耳赤后,外面的宴席也就散了场,新郎官浑身带着酒气回来了。
季离和俏哥儿识趣的退了出去,阖上了房门。
梨哥儿垂眸见着杜阳的鞋停在了自己面前,紧接着盖头就被人挑起了,杜阳泛着酒晕的脸出现在了眼前,梨哥儿缓缓抬眸看去,就见他紧紧的锁着自己,嘴角漾起大片的笑,憨憨叫了声:“夫郎。”
梨哥儿娇俏着脸颊,柔柔唤了声:“相公。”
话音刚落,便被人一把抱起扔到了床铺上,后背的桂圆花生咯的他背疼,不由生气的捶了身上压着的人几下。
杜阳也不恼,更觉得趣,揽着人就将人压在了桌上,压塌了一大片的山茶花,花瓣凋落下来,掉在梨哥儿的脸上和身上,衬得人更加秀色可餐。
他喉头滑动了几下,吞咽了几下口水,急急的拉扯开夫郎的领口,露出白皙的大片肌肤,猴急的亲啃了下去。
花瓣被蹂躏的软烂,屋里的风光正盛,花香四溢,朦胧情热。
第80章
梨哥儿的喜事一过,日子就像流水般淌过,农家人的时间是最好打发的,田间劳作,三餐饮食,每日都有活计做。
季离从鸭舍里捡了蛋钻出来,笑道:“家里的鸭子会下蛋,今儿捡了八个呢!”
他手里的篮子里躺着八个硕大泛青的鸭蛋,还热乎乎的。
云春丽在院儿里搓麻绳呢,见了这么多鸭蛋,心里也高兴,“还是你平日里喂的好,螺蛳青草没断过,咱家鸭子的个头都比外面的大上一圈,日后它们不下蛋了提到镇上去卖,也是能卖八十文一只的!”
季离笑呵呵的将鸭蛋放回了灶房的柜橱里,里面已经囤了一盆的鸭蛋了,家里疼他和肚子里的孩子,这些鸭蛋紧着他吃,每天早上陆景山都要盯着他吃下一个鸭蛋才行。
“娘,我把鸭蛋都吃腻了,横竖我一个人也是吃不完的,不如就腌成咸鸭蛋罢,正好端午节也快到了。”
云春丽是舍不得吃的,连忙道:“还是尽可着你吃才是,就是不腌咸鸭蛋也成,如今你才是最需要营养的。”
季离笑道:“这么多我哪能吃得完,说句讨人厌的话,我可真是把鸭蛋吃腻了。”乡下人家把鸭蛋吃腻了的这话说出来都没人信,可季离是真真的被陆景山和云春丽疼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