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秀气小夫郎(38)
这话一出,在场秀水村的村民脸色都黑了下来,其他村的都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他们秀水村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在场的一位婶子顿时就哭上了:“哎呦,这烂货一家可真是个灾星!害了咱整村的人,要是让大痣媒婆到处去说一嘴,以后谁家敢把姑娘小哥儿往咱村嫁,再说以后还得指着大痣婆子给我儿说亲事呢!”
其他家里有儿子姑娘的听了顿时都不说话了,心里都在思量着。
在场的有李家同族的人,他向来是看不惯这李老二一家许久,他咬牙道:“跟这李老二一家做亲戚也是实打实的糟心,先不说他家老是以沾亲带故的借口隔三差五来我家吃喝不说,借了一吊子钱也是许久不提归还的事儿!同族的耆老也不能不管,等到年底有祀肉这些的时候,他家还要占便宜拿回家许多!”
他这么一说,其他李家的人也越想越气,个个在背后骂李老二一家。
张老咳了咳,声沉语重道:“你们晓得的,我向来是不掺和这些村里事,但今儿在其他村里听了这些,我也是不得脸的,毕竟我也是秀水村之人,你们即都怕那李老二一家坏了我村的声誉,依我所见,你们不如一同去找李家耆老,到村长面前去,写了文书,改了族谱,将这李老二一家与你们分的干净,也绝了后患。”
在场的村民一听,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拜谢张大夫道:“多谢张大夫出的主意了,你老向来是爱清净,不喜村里的俗事,这次还要你来费心,多谢,多谢了!”
张老甩了甩手,提着药箱便走了,这群人有了主意,便一窝蜂的聚在一块儿浩浩荡荡的找村里耆老商量去了。
那边村里闹的沸沸扬扬,季离一家还在院子里摘蔬果,篮子里堆满了刚摘的黄瓜,番茄和苦瓜,脆生生的。
季离接过云春丽递来的几根黄瓜用盆里的水洗了洗,放在嘴里咬上一口,清爽解渴。
刚嚼两口,陆景山就从外面回来了,他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见季离正站在菜园子前吃黄瓜。
“可是来了”季离连忙走上前问他。
陆景山接过他手里递来的一根黄瓜,咔嚓咬了一大半,吞咽下去后才道:“我远远瞧着来了四五个家丁模样般的人,带头的是个穿暗朱绸子长衫的人,想来是了。”
季离心里松了口气,笑开了:“太好了,你的主意奏效了!”
陆景山笑了下,低头继续嚼起脆嫩的黄瓜来。
过了会儿,梨哥儿就兴奋的来了,推开门就大喊道:“季离哥哥!你听说了没!天大的好事儿!”
季离正和陆景山说着笑,闻言,两人从菜园子里出来,正好看见梨哥儿推开篱笆门。
见着季离,梨哥儿就奔了过来,脸上布满了喜色,开心道:“王玉花一家被退亲了!那镇上的钱家不要俏哥儿了!!”
季离见他这模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说明咱们的方法奏效了!这得感谢你景山哥哥的好主意!”
梨哥儿知道家里的三个汉子是去了镇子待了一天,可具体做了什么他还不清楚,现下他心里焦急的询问道:“好哥儿,季离你快告诉我,到底他们用了什么法子!可憋死我了!”
季离笑着看了看旁边的陆景山,然后才缓缓对梨哥儿解释道:“昨儿个景山哥和景洪,景风哥三人去了镇上钱家,先是景山哥一人去敲了钱家的门,告知对方他是来要债的,李老二家欠了他们赌坊十五两银子,他来讨要。”
梨哥儿听的起劲,连忙追问:“然后呢,快讲,钱家怎么说啊!”
陆景山笑了下,替季离讲道:“开门的是钱家的一个管事,他听后就问我为何来找他家索要,又不是他们钱家欠的钱,我就说,是李老二的大儿子说的,他声称自己家的小哥儿马上就嫁进你们钱家做姨娘了,这点钱你们钱家是不会看在眼里的,定会替他给了。”
“那管事的听后,知道确实有俏哥儿这门亲事,也不敢做决断,连忙回去禀告了当家大娘子,钱老爷的原配娘子是个刻薄厉害的人,她听后气上心头,叫人来把我赶了出去,放言她家绝不会吃这等亏,更不会为这李家出一分钱。”
梨哥儿听的津津有味,他笑个不停:“这钱家大娘子怕是更看不上李老二一家了,快快,后面呢。”
陆景山继续道:“钱家大娘子心里起了膈应,但钱老爷那里药还不够猛,所以你家大哥和二哥又一并请了几个人,分作两拨人去了钱家,也是借口要账的,那钱家也是怕我们唬他,连忙指了人去赌坊打听,果真听闻李老二家的大儿子在赌坊欠了赌账,钱老爷心里就不再存疑,再加上连续两波人上门要账,他心里也是发怵,怕摊上李家这些糟心事,对俏哥儿心里也愈发冷了,今日便赶着派人来要定金取消这门亲事。”
梨哥儿眼睛浑圆,听完后,对陆景山感到钦佩,“这主意可真是太厉害了!景山哥你可真聪明!!”
季离也是嘴角弯弯的,看着陆景山的眼睛里星光闪烁,充满了爱意与敬佩。
陆景山轻笑了下,“这才到一半呢,大事儿还没开始。”
梨哥儿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他只觉这张网织的天衣无缝,将王玉花一家牢牢的套在里面,决计让他们挣不出来才好!
这厢,钱老爷家的管家带了四五个仆役,就敲响了王玉花家的门,砰砰作响,嗓门还大喊着:“开门!开门!”
王玉花一听,连忙指使着自己大儿子来开了门,李大开了门还没看清眼前这些人就被一把推倒在了门口。
他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们!嘿,敢推我!知不知道我家小哥儿就要嫁你们家做姨娘了!日后你们都得敬着我!”
管家斜睨了他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来,不屑道:“这话还是别再说了吧。”
王玉花听出了不对,连忙追问:“管家今日来,可是钱老爷有吩咐”
管家哼了一声,“我家老爷不想娶你家小哥儿了,还劳烦王娘子将收的那五两银子归还与我,两家亲事就此作罢。”
王玉花听后像是被雷打一般,脚下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抹泪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呀!我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哥儿许给你家老爷,眼下就要过门了,这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是要逼死我家啊!!!”
门口的李大也爬了起来,指着管家这群人道:“你们这是欺负人!悔婚是可以到官府去告你们的!别以为我家好欺负!”
管家丝毫不慌,奸笑着睨他:“可有订婚字据你们就到了官府也告不了我钱家,充其量是你家要将小哥儿卖与我家为奴,现下是我家不想买了罢!可莫要红口白牙说胡话!”
这话将王玉花和李大噎住了,当日他们贪图银子,觉得这事儿已经是定下了,不曾想到立婚书这事,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李大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想要去撕打管家,被旁边的仆役三两下撂翻在地,摔的满脸是泥。
王玉花一瞧更是嚎的更响了,她刁妇般呲眼睁目道:“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娶就娶想退便退!告诉你们!钱进了老娘的腰包想要再拿回去没门儿!你是当我家没人了么!告诉你,我有两个儿子!”
说完,她便朝屋里喊道:“天杀的!别人都打上门来了,你们还藏屋里作甚!快出来教训他们!让我一个妇人在外面挡事儿,你们是纸糊的不是!”
喊完,李屋里的李老二与李家二儿子手里拿着扁担和擀面杖就冲了出来,看着厉害,其实就是酒囊饭袋一个,身材瘦弱,脚步浮虚。
钱家来的几个仆役都是身强力壮的看院打手,不出几下就将李家的汉子都撂翻在地。
李老二吃痛在地上哀嚎着,李家两个儿子也是个软弱无能的,直喊着爷爷饶命。
管家现下也知道这家人是什么货色了,不想再多废话,只想拿回那五两银子便走。
王玉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守财奴,她决计是不肯归还的。
几名仆役就在院儿里开始翻箱倒柜的搜罗起来,一并将本就家徒四壁的屋子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