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和他的残疾赘婿(77)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都头疼欲裂,最后还是田遥爬了起来,烧了热水,给两个醉鬼洗漱。
田遥又陪了沈桥一天,还是沈桥催他离开,他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镇上,走之前叮嘱灰灰要看好家,要是有陌生人上门来直接咬上去。
郁年看到来了的田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怎么样,事情都办完了吗?”
田遥点了点头:“都办完了,桥哥暂时住在咱们家里,等他熬过这段时间,就能迎接新的生活了。”
郁年点了点头:“那就好。”
田遥抬眼看他,他眼下的乌青更重了一些,面色也很苍白:“你还是疼吗?”
郁年摇头:“周老有给我加一味药,能够缓解一点疼痛。”
田遥的神情有些紧张:“是他说的那个什么药吗?”
郁年知道他的担心:“不是,这个药很安全。”虽然安全,但其实也是没有什么效果。
田遥看他的神情不似作伪,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话,周老吹了吹胡子,认命地开始写药方。
再说宋耀,在家里休息了两天之后,脸上的伤好了一些之后,才回镇上去接黄一,他走到他们临时落脚的小房子的时候,听见了房间里的一些声响,他皱了皱眉头,推开门,就看见房间里有个他不认识的人。
他们两个人坐在一块说着话,黄一看到他,立刻起身:“你身上这是怎么了?”
“这是谁?”宋耀看着房子里的不速之客,面如土色。
“这是我的兄长,我的亲哥哥。”那个亲字黄一咬得很重,“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宋耀。”
听见是大哥,宋耀的脸上才带了一丝笑容:“原来是大哥啊。”
他脑子里乱得很,因此也就没注意到黄一有些敞开的衣襟和通红的唇瓣。
黄一的哥哥长得跟他不是很像,他身量比宋耀都高了不少,面上郁郁的,目光犹如蛇信,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也让宋耀觉得心里发毛。
黄万才看了一眼宋耀:“弟夫。”
宋耀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但他无暇想那么多:“一一,明日咱们就回村里吧,那个人我已经把他休了,你进门就是正妻了。”
黄一这才喜上眉梢。
宋耀的心情好了一点:“但因为我还在孝期,所以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办喜事,只能先把你的户籍添到我名下,这样你看行吗?”
黄一点了点头:“都可以,只是,我兄长最近在这边没有住处,所以我想,他能不能在家中住一段时间?你放心,兄长会给咱们银子的。”
宋耀只能摆出不在意的样子:“都是一家人,只是借住一下,没什么干系,咱们今天就往回搬?”
因着黄一怀孕了,宋耀也算是大方了一回,叫了一辆牛车,带着他们的包袱,一起回了槐岭村,但这些,跟沈桥都没什么关系了。
他还是暂时住在田遥家中,听见村里人议论说宋耀已经把新夫郎带回来了,沈桥也只当没听见,他尽心尽力地帮田遥把家里的东西打理好,随后也在想自己的出路。
他不能一直住在田遥家里,所以他想等过一段时间,就搬到镇上的慈安堂去住,在镇上总有些活计能干,他还年轻,多干点活,就能多一点以后的出路。
灰灰在沈桥的身边走了走,摇着尾巴,沈桥先前还有些怕它,时间久了就不再害怕,轻轻地给它顺了顺毛。
“灰灰啊,日子会好的,是吗?”他像是在问灰灰,又像是在问自己。
灰灰只是敷衍地碰了碰他的腿,又去自己的窝里趴着了,他有些没精打采地望着远方,不知道自己那两个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第 58 章
时间一晃, 郁年开始治腿已经好几天了,他们初四来的镇上,现在已经十天了,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
针灸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田遥晚上并没有住在医馆里,虽然周老一直叫他住, 但他一直记得顺婶子从前跟田玉生说的忌讳, 说夫妻去别人家做客,两个人也不能睡在一起,不然会让主人家不幸。
周老待他们很好, 他不想冒一点点的风险, 因为郁年最近的情况, 他摆摊的事情又往后了一段时间。
后面周老给郁年针灸的时候,郁年已经不让他看了, 他知道郁年怕他担心,所以总是很听话地等在院子里, 但即使是院子跟房间隔得那么远,他都能听见郁年压抑着的喘息声。
田遥坐在地上, 无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他除了在这里听着, 什么都做不了。
好一会儿周老才出来,他看到田遥坐在院子里, 叹了口气,他坐在田遥的身边,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眶:“这才刚刚开始呢, 后面还会更疼,你现在就已经受不了了, 后面他需要你的支撑,你反而倒下了,这可怎么办?”
田遥只是摇了摇头:“我能撑下去的。”
“你现在不像是能撑下去的样子。”周老拍了拍他的背,“进去看看他吧。”
田遥闷着嗯了一声,随后才说:“我缓一下,不然他会看出来我哭过。”
周老站起身来:“明天就是中秋节了,高兴一些,明天你带他回家去一趟?好好过个节。”
田遥只是顾自点头,觉得自己好一些了才进去房间。
郁年这会儿靠在床柱上,头发散乱,又几缕被汗湿黏在脸上,他看见田遥进来,伸手捋了一下头发。
田遥凑了过去,用手擦干了他脸上还没有擦完的汗,指节从他的额头,缓缓地滑向他的眉心,眼睫,鼻梁,面颊,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郁年有些虚弱地朝他笑了笑:“你是不是哭过了?”
田遥摇头,跟他额头抵着额头。
郁年想说自己不疼,但他也知道田遥不傻,拙劣的谎言根本就骗不了他:“亲亲我吧,亲了之后应该就没有那么痛了。”
田遥凑上去贴住他的唇,他们之间没有过这么苦涩的吻,在田遥贴上去的时候,郁年就反客为主,牙齿碾过田遥的唇边,吮吸的力度渐渐加大。
亲着亲着,郁年就尝到了一点咸涩的味道,田遥早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痕。
郁年与他分开片刻,手落在他的脖颈上,声音有些晦涩不清:“是我亲得太重了吗?”
田遥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是,你亲得很好,我就是……就是……”说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到一个具体的词来说明自己此刻的感受。
郁年看着他比原先都要红润一点的唇,又贴了上去,贴着他的唇,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我没事的,周老已经尽可能地让我不那么疼了。”
田遥的心中更加酸涩,这已经是周老努力过的结果了。
他们又亲了一会儿,郁年才擦干净他的唇,又用手帕擦去了他脸上的泪:“一会儿周老会笑你的。”
田遥才不管,他已经被周老笑过很多次了,他跟郁年分开,刚刚亲得时候他就摸到了郁年的脖颈上,衣领处已经濡湿了。
“我给你换身衣裳。”田遥去找他挂在衣橱里的衣裳,放在床边。
随后才去脱郁年的衣裳,他一命令郁年就配合他的动作,脱完之后,田遥的眼睛落到了他的下半身。
因为田遥最近都没有住在这里,除了今天的亲吻,这十来天他们都没有亲近过。
田遥的脸红红的,帮他把裤子穿起来,小声地说:“在周老这里不方便,等回去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