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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下凉州(60)

作者:一只大蜗牛 时间:2022-07-19 07:41 标签:强强 年下 宠文

  他浑身一震,两眼蓦地发直,眼前一阵白晃晃的晕眩,难以自制地发出一阵拉长了的、变调的呻吟,腰上忽软,手上也脱了力,不由自主地松开扶在张皎脊背后的双手,软软垂下来,和塌下的腰肢一起落回塌上。
  他身子一落,小穴即将张皎下身吐出大半,却没同他完全分开,仍将尖端含在里面。骤然被撑满、又被放松开的小穴愈加空虚,穴口轻轻翕动着,甬道间的肠肉也一下下轻轻绞着,倒吐出一团湿液,借着刚刚升起的一轮弯月打在窗纸上的暗淡月色,泛出些晶亮细碎的微光。
  他歪着身子,偏头喘息着,声音轻轻发着颤,一时不知是不是醒着。
  张皎方才向他发问,原本是想做最后的确认,但凡刘瞻改了主意,他便决不继续,全没料到刘瞻竟会做出这等事来。他还未及反应,下身便忽然被握紧了一般,随后刘瞻身后的窄穴如同一个箍子,不打招呼,霎时间便套在最深处,箍在他腹底,将他两只小丸轻轻撞得一荡。他腰间一紧,随后腰腹、大腿上的肌肉都绷得紧了,背上霎时溻出一层薄汗。
  可随即刘瞻身子跌下去,后穴便将他下身吐了出来。这时候,从方才的相接处才隐隐传来一阵疼痛,过了片刻,疼痛渐渐淡下去,便转出一道带着几分急迫的痒意。
  张皎张开口微微喘着,只觉尖端处好像被含在口中,轻轻吞吐着,只是偏偏吞吐得甚浅,好像在那里腾得烧起一阵欲火,越是如此便越是难耐。
  刘瞻喘息一阵,渐渐回神,这才想起刚才隐约听见张皎闷哼了一声,于是从床上仰起头,同他凑近了些,细细打量着他。
  张皎额头上也出了些汗,见刘瞻抬头打量自己,也迷迷糊糊地回望着他。
  不知是不是月色淡薄、屋中昏黑的缘故,张皎原本明亮的两只眼睛好像被一层雾霭遮住,只半透出些许朦朦胧胧的光亮,如隔雾远望云梦,但见得渺渺茫茫的水光,不真切地让人心痒。
  刘瞻瞧着他,心中爱极,满腔柔情实不知如何再添上一分。他抬手摸了摸张皎潮湿的额头,将上面的汗水轻轻拭去,轻声道:“阿皎,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张皎自己都不知自己方才一时失神,曾闷哼出一声,闻言摇一摇头,却不说话,随后偏过头去,轻轻吻了吻刘瞻替他擦汗的手指,湿热的舌头拨弄着他的指尖,时不时舔在指甲缝隙上,引得刘瞻一阵阵轻颤。
  刘瞻的喘息声蓦地又粗重起来,一时情难自禁,又挺了挺腰,小腹时不时地收紧,好像正被谁按着一般。他怕再弄痛张皎,不敢蛮干,不禁哑声催促道:“阿皎,呃……”
  张皎吻着他,身子慢慢压下来,涨挺的下身一点点没进小穴当中去。刘瞻感觉着身后一点点被他填得满了,心口一阵阵发紧,情不自禁轻轻颤抖起来,右手搁在小腹上,难耐地抓出一道白印。
  那印痕初时发白,随后一点点鼓起来,凸起一些,从里面泛出浅红的血色,他却一点感觉不到痛。身下明明满涨着,偏偏却又觉出空虚,心跳直往喉咙上顶,他只盼着张皎能做些什么来纾泄他满腹难耐,可具体要他什么,自己却不知道,只有一迭声地喘息。
  张皎送进最深处,蓦地感觉小腹发烫,闭了闭眼,随后又缓缓抽出。刘瞻呻吟一声,只觉自己被一根绳子吊得更高,穴肉紧紧地绞着,咬在张皎下身上,恨不能重新吞入回去,小穴当中湿热难言,好像火上架了一壶水,烧得滚了,不由得热水四溅。
  他徒劳地揉按着小腹,摸到自己涨立着的下身,急急套弄两下,却丝毫不得缓解,胸口不住高高低低地起伏着,几乎睁不开眼睛,如同被扔进一片欲海当中,被一个浪头高高卷到天上,却始终不得放下,一半身子被焦热的日头灼得冒烟,另一半却泡在湿滑辛辣的海水中。
  海水里面似是有一只只柔软的手,若有若无地抚摸在他身上,又一次次放开,冰冷的水流从他脚趾缝间穿过,他蓦地一阵激灵,绷紧了脚背,脚趾深深抠进去,小腹又是一缩,下身的细孔间随即涌出一线白浊,沿着涨紫的阳根缓缓淌下来,没进密丛之中。
  他情难自制,下意识地唤着张皎,可是话一出口,便不知被什么给揉得碎了,连他自己也听不清自己说出的是什么。
  张皎听他不住轻吟,一面缓缓抽插着,一面抬起身子,从案上取来烧着的那根蜡烛,拿在手上,放在刘瞻身旁,照亮了他半张脸孔。
  在他把第一根手指插进刘瞻身体中之前,虽然也曾同他亲近,却常常把刘瞻看做父兄般的人物。他比狄震更正直,比影二更鲜活,他教导自己时,好像无所不知,可等他弯起眼睛、扬起嘴角,眼中含笑地拉过自己的手时,又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在刘瞻身边,时常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正被什么轻软、柔和的东西拥在里面、裹在其中,那像是盛夏柳丛间的飞絮,轻扬慢转,漫无涯际;又仿佛茫茫的大海,托着他这一叶小小的扁舟,他知道无论自己去往东西南北,都永远不会泊到尽头。
  可他现在端着蜡烛,烛上的火苗静静地烧着,照出刘瞻双眼中的水雾,微微张开的唇,和他泛红的脸上难掩的欲色。张皎默默看着,忽地茫然起来。
  蜡烛投下的影子蓦地一晃,随后从烛芯里面吐出一道热泪,沿着火红的蜡缓缓流淌下来,摇摇欲坠地挂在烛根底下,粘稠地抱成一大滴,轻晃一阵,忽地滚下来,落在刘瞻胸前。
  鹅黄色的烛光将他身上映出淡红的颜色,刘瞻挺立的两颗乳尖在明暗交界处轻轻发着颤,他终于再忍不住,架在张皎肩上的两腿忽地收紧,穴口中猛地吐出一大滩水光,紧紧咬住嘴唇,却从喉咙当中滚出模糊不清的呻吟。
  张皎捻灭了蜡烛,扔在案上,两手按着刘瞻单薄的腰身,忽地挺入进去。
  屋中骤暗,窗口间的月色趁势钻入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银白色的暗影。蜡烛在案头上咕噜噜转过一圈,“哒”的一声滚落在地上,刘瞻颤抖着身体,仰头发出一声几乎带了哭腔的轻喊。
  张皎这一下正顶在他身体当中最麻最痒、最不堪受用的一点,他眼前蓦地一白,好像意识已抽离了这副身体,两耳乱糟糟的听不见什么声音,腰上霎时绷紧,随后又软了下去,被抽去了骨头一般,化成了水,拿手一捧,便要从指头缝里湿淋淋地滑下来。
  过了好半天,他才渐渐回神,身下那一点被一下下撞击着、搔弄着、磨蹭着,托着他的热浪一下下将他拍落,又将他高高举起,滚沸的欲海肆无忌惮地攀扯着他,涌进他口鼻中去,将他撕扯成数半,又忽地拼在一处,拧起一道水流将他贯然击穿。
  他腰间乱挺,恨不即死,手指绞紧了身下床单,脚背勾得平了,迸出青色的血管,腰腹绷得越来越紧,声音不受控制地从喉咙当中涌出,“阿皎……呃啊……别、我不成了……啊!”
  可张皎每一插入,他身后小穴,便即湿乎乎、急哄哄地将它吞入进去,每一抽出,肠肉便紧紧抱在上面,穴口一下下张着,极妍尽媚,吐着邀约的热津,同他口中所喊大相径庭。
  张皎被他惹得两耳发烫,忙俯身吻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刘瞻如同在浮浮沉沉的海浪当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紧紧攀住,胡乱纠缠着他的唇舌,不住吮着、咬着,恨不能将他吞下,喉咙当中却仍是发出一声声的低吟。
  张皎只觉包裹着他下身的甬道缩得一阵紧过一阵,时而像是揉弄,时而像是挤压,时而若即若离,时而却像是猛然一把攥住,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身上又涌出更多的汗,沿着下颌、锁骨,胸腹一滴滴打在刘瞻身上,便如烧红的铁锅上落了几滴水,恨不能滋啦啦地激出白汽。刘瞻似有所觉,抬手摸在他汗津津的身上,不住轻抚,便是手指肚上也皆是爱意。
  张皎被他摸得愈发难耐,不禁张开嘴大口地喘着,喘息声落在刘瞻耳中,一霎时将他的骨头揉得酥了。他腕上发软,却舍不得放开,仍在张皎汗湿的身上揉着、抚着、拿指甲轻轻地搔弄,听他在自己耳边一下下沉重地吐息。张皎带着热气的低喘扑在他脸上,竟如同甚么东西正在他心口间抽插起落,他只是听着,便情动得无以复加,恨不能全身颤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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