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兼职男主室友后(128)
他顺着对面的目光,不难发觉其中的调笑味道,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今晚就算不得到准许他也得给付涼点颜色看看。
可眼见着亲卫却来越近,也只好先礼后兵,满身酒气主动靠了过去。
两人的身高本就没差多少,唐烛只需低下头就能用鼻尖碰到青年的脖颈。
于是他闷着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付涼的喉结,接着……
接着要说什么来着?
唐烛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实在很难在付涼怀里重新运作,他只能自暴自弃保持这个姿势,任由对方掐熄烟蒂揽住他的腰。
等被一个力道拉进室内,房门在背后重重摔上时,他才意识到绳索已不在自己手中,而是被青年在手心掂了掂。
随后他才听见付涼声色沉沉道:“说吧。”
唐烛分辨不出这两个字是悲是喜,还试图蒙混过关,故技重施地想贴过去,却被付涼率先一步伸手拒绝。
“怎么醉成这样?”青年感觉喉头干涩,将那捆绳子还给了他,压抑着心中时刻会迸发出的欲/望,转身道:“我去给你倒杯茶。”
而唐烛却不知该怎么理解这些行为,他慌慌张张想追过去终于发现付涼就是要躲着他。
因为对方只绕过圆桌把要递给他的茶放在了桌面上,自己则是径自走向沙发,干咳一声道。
“喝了。”
唐烛有些恼,饶过圆桌径直过去夺走付涼手中的玻璃杯不说,还一不做二不休地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上帝知道,当他跨坐在付涼大腿上拿出那捆绳子时,有多么感谢罗曼那瓶伏特加。
“唐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处于下风”的青年丝毫没有想逃跑的意思,甚至连双手都十分配合自己的粗暴动作。
唐烛则是完全认为这一切都仰仗自己完全算得上高明的手法,暗自窃喜不说,还变本加厉在付涼即将被自己打好绳结的手上亲了一大口,发出吧唧的口水声,像是在胜利后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可这些动作几乎让付涼忍俊不禁,他无奈地看着唐烛傻乎乎笑着在自己手腕上捆绳子的动作。
时不时故意皱眉或轻轻发出一声气音,便能轻易让这人怀疑起自己是否捆得太紧。
唐烛也很难确定自己的手法会不会太规范,是不是让付涼疼了,所以只能低头检查绳子下的皮肤,指腹伸进去探一探还剩多少空间,恨不得要征求“受害者”的意见。
实际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因为手底下的皮肤确实因为自己的暴力行为泛起了红。
“这样可以吗?这儿…疼不疼?”唐烛又往前挪了挪位置,这回完全坐在了对方腰上。
付涼现在也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感受着他在自己腰上磨磨蹭蹭检查绳索的小动作,深吸一口气打商量道:“唐烛,唐先生,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而唐烛还在继续磨蹭,视线不敢看身下人的眼睛,只按部就班检查绳结是否好解开。直等到付涼用被束缚住的手腕圈住了他的脖颈,迫使他与之对视,认真道:“你应该感谢自己喝醉了,唐烛。”
什么叫感谢自己喝醉了?
“那…我没有喝醉就这么绑你的话……”唐烛的脑袋却总另辟蹊径,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顾虑,问道:"那你是不是会生气?"
虽然他到现在还没解释,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总对付涼抱有一种和他人不一样的期待。
“生气?”而对方闻言几乎是要被气笑了,挪了挪后脑在抱枕上的位置,继续说:“我要是生气了,你还能好端端坐在我腰上研究怎么捆我的手比较好?”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应该感谢自己醉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嘟嘟囔囔道:“不是指我仗着喝醉……做这种、这种过分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付涼感受着自己手臂紧贴在唐烛皮肤上的炽热触感,笑着挑起眉梢从头到尾打量着他说:“我是说,如果你今晚没有喝醉的话,我一定会用你身上这件衣服捆住你的手,然后无论你怎么挣扎——”
“你、你个混蛋!快别说了!”唐烛吓得立刻从付涼身上爬下来,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可等他琢磨过这句话的意思,又不禁红着眼睛开始躲躲闪闪看向付涼,接着他开始慢蹭蹭往那张自己曾经熟睡过的床边挪。
唐烛红着脸往床垫上爬,两条肉感十足又修长的腿分开,即使付涼已经开始当着他的面松开桎梏,也还是哆哆嗦嗦坐在了床褥上。
“我……我没有醉。”他弯下腰,逆来顺受地被丝绸布料包裹出臀峰的形状,眼见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青年,还是说出那句过分勾人的要求来:“让我…让我绑你一分钟,你绑我一晚上,好不好?”
“唐烛。”
付涼则是缓缓挑起眼睫,视线瞥见就算是他在主动挑起火却仍旧没骨气地瑟瑟发抖的侧腰,抬起手轻而易举解开最后一道绳结,将绳索随意丢到床垫上,笑着问:“是什么给了你我的忍耐力很好的错觉?”
……
事实证明付涼还是高估自己了。
包括他对唐烛的耐心和溺爱程度,毕竟当他把人的手腕捆上时,那只大狗哭哭啼啼说几句拒绝的话,用湿乎乎的眼睛求他,“能不能……能不能先不要这样……付、付涼……”
他便咬了咬牙,把浑身都软的男人松绑,自暴自弃地垂眸看眼自己浴袍下遮盖不住的下腹,还是举起双手送到醉醺醺的唐烛面前,“一分钟。”
男人眼泪汪汪的点点头,开始笨拙地绑起他的手腕,像是在完成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整个人都因为绳结的产生而放松下来。
而他也难能生起气来,笑着轻声哄他,“高兴了?”
对方点点头,笑得和以往一般好看:“嗯。”
付涼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圣人,却见唐烛甚至打开了金链怀表,一副正经的摸样。
于是他哑着嗓子提醒说:“好了,别紧张了。你想绑我多久都可以,我是说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放松点,嗯?”
唐烛这才恍恍惚惚抬起脸,一双黑亮的却因为醉酒略显痴态的眼睛望着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付涼心中甚至开始怪罪自己,觉得一定是以前自己在这人面前太过板正疏远,才导致他习惯拘束。
“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而令他没料到的是,男人竟在他的肯定下挪了过来,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而后用湿润柔软的唇吻了吻他的喉结,随后一路向上,最后坏心眼地吻住他的双唇,将更软不过的舌探进了他的口腔。
可惜这个吻几乎是在几分钟就结束了。
虽然始作俑者很满意自己今晚的表现,甚至用鼻尖蹭了蹭付涼的脸,得逞地问:“是不是很苦?伏特加的味道。”
而付涼早在接/吻时就挣脱的手,已经如期褪下了他肩头的白色丝绸,并且拎着自己轻而易举抽出来的绸缎腰带松松绕上唐烛的手腕。
“不,是甜的。”
第086章
付涼一直对近年从巴黎兴起的克里诺林式裙装无感,多半是觉得紧身束胸衣加上宽大膨隆的裙摆会带来一种累赘感。
但他一向不会对这类自己毫无天赋的事情发表言论。是的,就算是他也不能对所有方向的话题拥有发言权。
即使是他自知就算是随口而出的不过脑子的言论,也会像母亲给总督夫人信件中的植物学家摆弄完全错误的花草一样唬人。
可今晚他却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因为当他抽掉唐烛系在腰间的绸缎丝带后,才发现那层白色绣金的丝绸布料并没有因为缺少约束力而变得宽松起来。
它们是那样服帖地覆盖在男人的腰肢上,像是天生为其准备的装饰物。等你用手掐住那有力的窄腰时更能发现,人体的曲线是不需要像巴黎流行的那样用木板、金属条又或是鲸骨刻意勒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