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96)
之前自己还骑马,或蹦跳或趴着,完全没有半点孕夫该有的样子,而这小崽子竟还挺顽强的,并不是特别闹腾,也没出什么事。
他竟然莫名有些庆幸。
左安礼却以为白谨是吓到了,他还记得之前对方在柳城时抗拒的模样,抱住人轻哄:“实在难受我们就不要孩子,一切以你的心意为主。”
“这是我们的孩子呀,你怎么可以说要就不要!”白谨谴责地看向他,“而且我听说,孩子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听得到外界在说什么了,你这样会让他难过的。”
左安礼微微一滞,他很怀疑白谨肚子里的小崽子成型了没,还会跟他发脾气么。
不过这白脸他唱了,也确实没想到白谨居然这么自然地接受了孩子的存在,看上去似乎没有那么不满。
是因为这是他和他的孩子么。
左安礼心中柔肠百转,胸腔里面的心都软化成一片。
他的青奴娇气、天真,有时候还挺凶,但在他面前卸下一身的防备后,就只剩柔软的内里,实在乖极了。
吴医女不想打扰这小两口互诉衷肠了,起身就要告退离开,却被白谨拦住了。
她疑惑看过去,却只瞧见了那小哥儿红得滴血的脸颊,心中不由更好奇了。
“还有何事呢?”
白谨其实不想问的,可吴医女是大夫,秉持着医者的职业修养,她应该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那事吧。
不能讳疾忌医不是么。
“那、那个,就是我们能行房事么?就是怀孕期间……”他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要不是吴医女离白谨近,可能都要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在场哪一个不是耳清目明的人,就算声音再小也架不住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特别是左安礼的反应,黑色眼眸点着细碎的星光,他也在等着吴医女的答案。
白谨耳根涨红,问出那句话的他,看上去好像很饥渴。
也、太羞耻了点吧。
果然不该由他来问,应该指使左安礼去的,他就不信对方不想!
吴医女见多识广,对此不出意料的淡定,面无异色地说:“三个月后就可以了,只是动作不可太激烈,以免伤了胎儿。”
“还有,孕夫在这期间有欲.望,敏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在意。”
白谨等吴医女离开时,一直都是低着头的状态,人走后他才扑在左安礼的怀中抱怨:“都怪你,害我丢人丢大了,刚才就该你来问的。”
左安礼温柔体贴地接受自家小哥儿的无理取闹,还会低声下气地道歉:“是我的错,不该让青奴主动问出那些的。”
本想等着吴医女离开后,私底下再去细问一下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没想到青奴胆子那么大,直接就将那事脱口而出。
左安礼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还是他不够努力,才没让自家夫人感到满足。
之后定然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刚有孕是不兴告诉旁人的,哪怕是亲戚朋友也尽量不要传过去,怕惊走送子娘娘。
这是大黎的习俗。
白谨他们遵守却另有打算,若是告诉张氏和左夫人,她们定然是不放心自己,说什么也要来岭南一趟。
可路途遥远又危险,他又怎么能放心几个弱女子带着数量不多的家丁来看自己。
除了做饭的厨娘还有伺候的下人,就连楚天直白谨都没告诉,总觉得把怀孕的事情说给“好哥们儿”听,很奇怪。
老实说,白谨又想去薅系统的羊毛了,【你作为系统叔叔,难道不应该给我们家小公主买些见面礼吗?你不会感到愧疚么!】
系统冷笑一声:【你怎么能确定这个孩子是女孩儿?】
白谨得意一笑,【这还用说么,酸儿辣女,我最近喜欢吃辣的,肯定是女儿。】
系统直接噗嗤笑出声,白谨有了不祥的预感,他警惕道:【这、这这这,该不会是个男孩吧?】
【宾果,答对了。】系统毫不犹豫地告诉他这一消息,嘲笑的声音一直回荡在他脑海中,特别大声响亮。
白谨眼前一黑。
倒不是说重女轻男,而是他一度以为自己这胎怀的是女儿,吩咐绣娘做的小衣服也是女孩儿的。
现在告诉他宝宝的性别不对,无异于晴天一道霹雳,直接扭曲他的认知。
系统看他遭受打击颇大的可怜样儿,稍微升起了一点不足为道的同情:【问题不大,反正都是小婴儿穿的,分不出什么性别。】
好有道理。
但这并不能安慰白谨受伤的心灵,他又香又软的宝贝乖女儿,忽然变成脾气大、肌肉硬的臭小子,简直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经受打击的自然不能只有白谨一个,他得让左安礼一起伤心。
“我们的宝宝居然是个男孩儿。”他这么跟自己的夫君说道。
左安礼脸上的神情果然僵了一瞬,虽然恢复得很快,可白谨一直都盯着他看,眼尖地捕捉到对方的那一刹不可置信。
他心情好受了些,还能阴阳怪气对方:“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你的宝宝啊,难不成你还要嫌弃我们家崽崽?!”
“夫人冤枉啊,为夫哪里敢呢。”左安礼大惊失色,他要回答是,这简直就是一次性得罪两个宝贝。
大的小的都要不乐意了,哪还有他的立身之地呢。
孩子还未出生,可左安礼已经能感受到他本就不高的家庭地位又下降了一层。
白谨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宝宝,听见没有,你是我们家最可爱的小宝贝,大爹爹和小爹爹都是不会嫌弃你的,要乖哦。”
左安礼贴过去蹭蹭挨挨自己的夫人,却被一把推开,“唔,现在不可以,我还在跟宝宝说话呢。”
好家伙,左安礼现在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原本还想着小崽子是个女孩,可以忍受。
但是男孩么,他背地里冷笑一声。
“胎教要从现在就开始做起了。”白谨摸了摸下巴,认真道。
“也不知道小崽子以后喜欢什么。”他大手一挥:“那就琴棋书画全安排上吧。”
他的父亲是个君子六艺全能的人,所以崽崽必然也不会差。
“那我晚上回来就给他念千字文吧。”
说起这个,左安礼就想到前两天他差点落得连自家夫人床都上不了的凄惨境地,理由很简单。
“要是你压到孩子怎么办。”小哥儿当时理直气壮的表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乖软白嫩能掐出水的小脸蛋微微鼓起,面色庄重严肃,是以往每晚入睡前他都要亲一口的存在。
现在突然被剥夺这么大的福利,谁能受得了。
反正左安礼晚上是不能离了白谨的,他开始胡编乱造:“青奴不知道自己晚上的睡相不好么?要是睡到了床下摔了可就不好了,或者老是翻面,才会真的压到孩子。”
“我呢,只是轻轻地环住你,哪会出什么问题?”
好大一口黑锅背下来,都说一孕傻三年,白谨竟也认真地思考这番说辞,觉得左安礼说的很有道理。
左安礼如愿以偿地在夜晚仍能抱住自己香香软软的小哥儿睡觉。
“不过男孩一般都比较喜欢舞枪弄剑吧,看来有空得去找楚天直请教了。”
“军营人多口杂,还都是些不知轻重的汉子,你怀着孩子去那伤到了怎么办?”左安礼面不改色地上眼药。
白谨一听也是,且不说军营重地非寻常人能进,他去了要是有个闪失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为夫的剑术还算不错,可以为宝宝展示。”左安礼一本正经地自谦。
至于是展示给孩子看,还是像雄孔雀求偶时露出漂亮尾羽吸引雌孔雀那样,诱惑自家夫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谨眼睛一亮,拍着巴掌道:“这个好。”
左安礼轻咳一声:“那为夫能有什么奖励呢?”
白谨一把推开他的脸,嫌弃道:“孩子也是你的,教育他是理所应当的事,怎么还能要奖赏!”
“唉,孩子还未出世,青奴就已经不在乎我了。”左安礼双手撑在大腿上,像模像样地长吁短叹,“可怜为夫每日都要上衙维持这个家,到头来连夫人的怜惜都奢求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