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73)
白谨叹气:【好嘛。】
回去他就在私底下给左安礼讲了这事,对方摸了摸他的头发,垂眸思索。
这人有个小习惯,在面对他思考时老是喜欢摸自己的头,要不就是捏捏他的手,总爱把玩着什么才能往下深思似的。
这会就不觉得自己的举动孟浪了么,白谨磨牙,又不忍在对方沉思时出声打搅。
“造纸动的别人的利益太多了,这事得换个人出面。”左安礼抬眸,跟白谨解释。
白谨“啊”了一声,眉头拧起,“听起来有点危险,要不然还是自用就行,别卖了。”
左安礼忽地笑出声,“不,这是件好事,卖当然是要卖的。”
“你想,现在纸张的产出少,书籍昂贵的很大一层原因就在上面,这也变相导致了许多人没有书读,寒门学子买不起书的窘境。世家大族垄断知识的很重要一点就在这上面。”
白谨扬眉,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们如果能降低纸张的成本,且大量贩卖纸,就会造成知识的轻易流出,让世家大族原本安身立命的根本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左安礼颔首:“对。”
小书童向来机灵伶俐,一点就通。
“我们要找的,自然是最想跟这些世家大族掰手腕,想将那些人彻底拉下马的人。”左安礼暗示道,“这人自然是……”
“皇帝。”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白谨和他对上眼神,空气都带着点浓稠黏腻的蜜,双方又猛地错开眼。
半响后,白谨研墨,左安礼先组织语言,在一张纸上打下草稿,待会儿白谨就誊抄在另外的白纸上。
信写好后就可以拜托刘玄度交给他的皇帝老子了。
估摸到时候工匠人手有了,资金都不用他们出,必然也会到位。
白谨的目的是降下纸张的成本,不一定非要赚钱,所以左安礼的想法正合他意。
他早早地就用积分给兑换了方子,几年来东攒攒西用用,勉强还有个几千积分的存款,现在就得努力看书攒积分了,不然后面遇上急事都不够用的。
现在万事俱备,就只欠东风了。
*
左安礼他们第二日就背上书箱去书院了,白谨一个人留在家中,也不见得他会无聊。
早早地就挥手跟左安礼他们话别,一点留恋不舍的表情都没有,谁看了不骂他一句小没良心的。
其实他今日是有正事要做,并非是跟褚成嘟囔的“无所事事”那样。
他正忙着和吴医女一起研究西瓜霜呢。
前几日看见他有人捂着牙龈,明显是口腔溃疡的情况,感同身受地痛苦了。
以前在孤儿院里时,院长妈妈总会说口腔溃疡是上火了,缺维生素了,就把院里那些好心人捐赠出来的药品拿给他们用,过不了两天就好了。
这种小疼小病属于疼不死的阶段,又会每天都像紧箍咒一样令你难受,尤其是在吃饭时,胃口都会大大降低。
那么西瓜霜的制作就很有必要了,到时候还可以让吴医女去推广,原材料寒瓜,也就是西瓜还挺贵的,成药价格定然不便宜,普通人现在可能还用不起。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夫们精心钻研药方,没准儿就能想出替代的法子呢。
白谨怀揣着美好的期望,跟吴医女提了这事,一见面两人就例行商业互吹。
她为他的大义凛然而敬佩不已,他为她的才貌双绝而感慨不已。
你来我往几分钟后,白谨就和对方一起展开了工作,家庭版的西瓜霜其实挺简单,原料只有西瓜和芒硝。
可让他解释原理就犯了难,还好他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关键时刻作弊还能提点吴医女,对方这个真大夫被点拨两句,宛如醍醐灌顶,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白谨。
好像在看什么珍宝一样,弄得白谨头皮发麻,隐隐后悔自己非得装逼这事儿,写在方子上捏造一个不慕名利的隐士高人不行吗。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他们从东市果商那一口气买了十个西瓜,把瓜瓤一一都给挖出来。
“这些也别浪费了,拿给厨娘让她晚上做冰粥给咱们吃。”白谨美滋滋地提议。
吴医女欲言又止:“寒瓜可别吃太多了,此物性寒,对脾胃不好,轻者腹泻,重者风寒。”
这就是有医生在身边的小小坏处了,吃什么都得把握适量,否则一不小心你就会重病。
白谨内心哭唧唧,面上则微笑接受吴医女的意见,“没事,吃不完的可以分给左邻右舍,也算是打好了邻里关系。”
实际上他觉得自己一个人炫两个瓜都没问题。
无奈对方都这么说了,之后左安礼也不见得会同意他如此放肆地炫瓜。
瓜皮准备好了,就往里头加芒硝,然后盖好,用牙签插上稍作密封状态,就等着之后析出西瓜霜来了。
白谨这边正热火朝天地制作西瓜霜,左安礼那边上课的情况却与之相反。
左安礼的性格其实很傲,说白了就是独,跟别人不是很处得来。
之前若不是白谨带着,左县令又一力促成,他压根不会跟董贞等人接触,就是后来的褚成他们也是和白谨合得来他才跟着友好相处。
温和善良的外表下尽是疏离冷漠。
书院采取分班制度,一共有甲乙丙丁四个班,四个人恰好被分在不同的班,左安礼即是甲班。
在旁人眼中,就是这位榜首虽然生得芙蓉面,脸上也老是带着清浅的笑,但那笑意不达眼底,一看就很敷衍,他们也懒得去讨人嫌。
其他人都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时,左安礼仍旧独来独往,对此眼皮子都懒得掀起。
褚成过来找他时,还诧异了好一会儿:“你这样的性子可是要吃大亏的,在哪不需要和人打交道呢,在书院还好,要是放到官场被孤立排挤可是大忌。”
这话引得左安礼和关原都抬头惊奇看过去,尤其是关原,寻思着发小竟难得有如此通透的时候。
他们回去就把这事当茶余饭后的笑料讲给白谨听,并大肆嘲笑文武双全的左安礼竟是还有不擅长的事。
白谨则不安地蹙起眉,家里孩子和在校的孩子相处不好可怎么办,这是个大问题啊。
他坐不住了,连忙带着厨娘做了些好吃的酥饼跟点心,在左安礼第二日上学时定要他提上:“把这些发给你的同窗,一定要和他们打好关系,不可以使小性子。”
一到学校就被人孤立,白谨换位思考觉得自己肯定委屈难过得不行,想想就很心疼。
左安礼嘴角翘起:“是,小管家。”
他没错过白谨眼中的心疼,还有为自己真心实意的操心。
既然是对方的期许和要求,就是伪装成一个温和好相处的人又何妨?
于是书院的人今日又看到了不一样的左安礼。
这人不仅给甲班的学子以及学官都发了家中自作的点心零食,在课上踊跃发言不说,课间还会好心解答同窗的问题。
他的学识是真的渊博,好些比他年纪大的人都比不过,他们也没有耻于下问的想法,全都涌过去和他谈论辩驳。
学官走过,谁看了不说一句书院的向学氛围浓厚。
还有人特意邀请左安礼:“几日后我们打算举办一个诗会,届时你要来么?”
左安礼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问他:“诗会在何处,具体何时?”
那人便道:“就在无影山的圆徳寺,应该就是十五那天。”
左安礼点头:“多谢,我会去的。”
作者有话说:
在家一直被爹妈嫌弃(人间真实)
想去学校上课,反正都要上网课quq
第58章
“诗会?”白谨惊诧出声, 连语气都带着一丝慌乱。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谁让他的作诗水平并不理想,到了外面那些大型的聚会, 要玩个飞花令或是当场赋诗一首,那可就是现场丢人社死。
左安礼当然知道白谨的作诗水平,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去作诗。
他左手托着腮, 右手执笔做课业, 弯眸笑道:“我知道你不爱作诗, 就以我的书童身份进去,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