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91)
喜娘“哎哟”一声,“大好的日子怎么能哭哭啼啼呢,呸呸呸,怎么能说不吉利的事,小两口未来的日子必定是举案齐眉,和和美美的。月老莫怪、莫怪,他们这是喜极而泣。”
张氏赶紧擦擦眼泪,拍了拍白谨的手背,柔声细语道:“去吧,晚了姑爷就该等急了。”
左安礼那边的喜娘也三催四请了,白谨就走了出去。
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见到那张朝夕相对的面容时,瞬间就镇定下来。
这就是他接下来要相处一生的人,是他亲自选择,并且永不后悔的存在。
白谨这边的都是娘家人,大舅哥面对读书人都很拘谨,也不敢阻拦他迎娶白谨,象征性地问了几个会不会对白谨好的问题,得到真诚且肯定的回答后,就立马放人了。
接下来是由白谨表哥将他背上轿子,但是白谨傲气,他偏就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坐喜轿进门。
本就是两人成亲,合该一起骑马才对。
于是京城中的人又有了新的见识——
探花郎娶亲时,那小哥儿竟然也单独骑了一匹马,与新郎官并驾齐驱,神气得很。
两匹马分别是小时候就养在身边的蜜糖与挟翼,在脖子上都挂着大红花,白谨和左安礼各牵着红绸一边,慢条斯理地骑去左家。
喜娘将“起轿”二字默默咽了回去,几十年的经验喊习惯了,差点就顺嘴说出来,那不得闹笑话么。
他们身边跟了几个亲朋好友,就在旁边给路过的行人分发喜糖,接到糖的人都会说两句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吉祥话。
左安礼和白谨两人面上瞧着十分冷静沉稳,但从他们二人都不敢互相去看对方,就可以知道其实他们的心情一点儿都不平静。
露出的耳尖已经红透,藏在衣领下的脖颈也不知是否染满了红霞。
二人临近左家,门口的小厮就机灵地奏乐放炮仗,两人牵着红绸跨过火盆,一起走向喜堂。
左夫人和左大人两位就坐在高堂上,由左家的祖父左老太爷担任主香公公,白谨和左安礼站在长辈们面前,接受亲朋好友的注目礼。
礼官唱到:“一拜天地——”
二人转身,对着门外敞亮的天与地弯腰一拜。
“二拜高堂,叩首——”
二人又回过身来,撩开衣袍,跪在丫鬟拿过来的两个蒲团上,跪下叩拜父母。
“夫妻对拜——”
两人起身,面对面地站着。
白谨和左安礼皆是一怔,相视一笑,空气中都有缠黏的蜜意。
左安礼弯腰低头,与他额心相触,听见那轻软的声音认真道:“余生,请多指教。”
再抬起头,就是白谨笑意吟吟的面容,左安礼在这一刻忽然升起一种冲动,想把他揉进骨子里,融入血液中。
他在心里亦是回了这句话。
繁缛的拜堂仪式结束,白谨就被送进了洞房,由左安礼来敬酒待客。
这会儿都是黄昏了,白谨除了走之前喝了几口浓茶醒神,已经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这会儿更是饿得胃难受。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却被某个圆圆滚滚的玩意儿咯得难受,伸手一摸,发现居然是花生和枣子。
白谨不笨,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这是早生贵子的意思,他微微有些脸红,身上跟安了弹簧似的跳起来。
正好可以找找桌子上有没有吃的。
兴许是左安礼提前吩咐了的,桌上摆满了白谨喜欢吃的糕点,旁边还有一碗散发着热气的甜汤。
他可以一口气炫十几个,清甜粉糯的糕点一点都不腻人,还有银耳汤在,可以直接吃到饱。
白谨很感动,成亲过日子就得找会体谅关心你的人,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作者有话说:
洞房在下一章(但是晋江不允许,所以得拉灯,唉)
第71章
不知等了多久,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似乎有自己的那群损友们非要过来闹洞房的欢腾,也不晓得左安礼同他们说了什么,那些人很快就消停了。
偌大的院子逐渐安静下来, 只听得浅浅的脚步声正在缓慢而坚定地逼近。
白谨的心跳蓦地加快。
伴随着门被推开,他眼里升起了雾蒙蒙的水汽, 好似历经了铅华与苦恼, 终于等到了如愿以偿的这天。
左安礼又何尝不是呢。
目光落在桌子旁乖乖坐着的白谨身上, 无处落脚的空虚也能骤然被填满, 仿佛落叶寻到归处, 大树在土地扎了根。
“青奴。”他念着自家夫人的小名。
白谨薄而腻白的耳尖都红透了,呐呐地回应他:“嗯。”
往常牙尖嘴利的小哥儿今天就好像被糊住了嘴, 好的坏的都说不出来。
甜言蜜语的情话全都藏在眼里, 眸光相触便能得知。
两人同坐在桌边, 亲密的关系在这一天变了质, 每次的相处似乎都变得些许陌生。
因为从今天起,他们就是正式的夫夫了, 是可以做各种事情的关系。
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可是那萦绕不去的甜腻氛围一直都笼罩他们身上,迟迟都挥散不去。
左安礼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他执起桌上的玉瓶, 给两个莹润的白玉酒杯满上了清酒, 轻缓地递给了白谨。
这便是交杯酒了。
白谨默不作声地接过酒杯, 与他手臂相环, 仰头饮下这不会醉人的酒。
许是喝得急了, 他被呛住, 轻轻咳了两声, 酒液从唇角滑落, 眼睛也咳得微红。
左安礼将两只酒杯放下,没有用帕子擦去白谨下巴上的酒水,他大拇指轻柔地蹭过白谨眼角泛出的水光,慢慢地低头吻下去。
没有亲吻唇瓣,而是舔.舐白谨的下巴。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多说,自然是顺理成章地展开。
白谨都不知道对方何时准备的玫瑰香膏,气味甜香浓郁,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无法消散,就能某些特殊的味道都被掩盖下去。
只要见过左安礼的人,无不认为他是磊磊落落的君子,如白鹤般清风高节,似谪仙一样不染凡尘。
没有经历今夜之前,白谨也是这么想的。
他以为对方会温柔到骨子里,就像在脱去外衫、中衣时,左安礼的动作也依旧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得像在弹琴下棋。
直到他求饶哭泣对方也没放过自己时,白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天真。
世上的男子恐怕都是一个德行,在没接触之前都是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一旦接触后就成了暴戾凶狠的恶狼,一旦咬住肉就誓死不放。
腰很酸,腿很疼,眼睛还有点涩。
这是白谨早晨起来时的第一直观感受,但是浑身都清清爽爽的,应当是左安礼特意为他洗漱过一遍了。
至于白谨为何迷迷糊糊的不确定,是因为他昨晚到了他后面就睡了过去,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外面天光大亮,刺目的光线照在白谨的脸上,映出了他些许郁闷的表情。
左家没有新媳妇儿过门第二一大早就得拜见爹娘的习俗,可是他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起床,任谁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白谨掀开被子,不经意一瞥,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这青青紫紫看着就跟被凌.虐之后似的,可他记得左安礼昨晚也没用多大力呀。
看来应该是肤质的原因了,他可能就是那种力道稍微重了点,就会留下痕迹的皮肤。
当然,左安礼昨天不知节制的行为也要为此付一笔责任。
他在这里神游天外,咕哝着唾弃左安礼时,连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都不知道。
“青奴怎么能骂我呢?明明昨天晚上你也很想,还一直让我……”左安礼将食盒放在桌上,朝着白谨边走过来边说。
他还没说完,就被白谨捂住了嘴,凶巴巴地道:“不许说!我、我才没有!那是你听错了!”
小哥儿故作凶狠地张牙舞爪,可爱死了。
左安礼弯着眸子,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他的掌心一口,对方就跟被烫到似的赶紧缩回了手,警惕地看向他,“你可不能再来了,再来我就得死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