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63)
白谨想起楚天直十几岁的年纪就拥有的结实腱子肉和宽肩,狠狠打了个寒颤,崩溃地摇头。
是他太想当然了。
“给他留个空间好好想想吧。”关原建议道。
白谨忧心忡忡地望着左安礼离开的方向,只能按捺住内心的担忧点点头。
看了半天戏的黄玄度意犹未尽,他合掌叹道:“跟着这群人可真有意思,孤这次游学可真是来对了!”
两位少年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对太子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叹服不已。
白谨还以为他同左安礼的关系会变得尴尬,他还需好好想个法子改善两人的关系才行。
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第二日左安礼就神色如常地跟自己交流,好似他的身份并未被拆穿,昨日那慌张的不是对方一样。
没等他开口细问,黄玄度他们就收拾好行囊,预备今日就赶去柳城刺史那儿,揭露津酒县县令的恶行。
而褚成他们则是轻装简行,翻身上马争取迅速赶到隔壁县求助。
借兵也好,拉关系也罢,总之不能让津酒县县令好过。
毕竟踩着别人上位这种事,是古代官场最常见不过的事了。
白谨还有点担忧黄玄度他们能不能见到刺史,那就相当于是后世的省长了,岂非他们几个小少年能轻易见到。
不料左安礼一个眼神就看出他的想法,捏捏他的肩膀宽慰道:“何至于忧心他们,这些人身份可不低。”
白谨忽地想起,他们那些人确实是非富即贵,在古代这身份等级森严的社会,可不在乎年龄不年龄的。
他没注意到左安礼方才碰了他后,微微滞住的手指。
到底是有些不同了。
他们转身回了院子,静候那些人的佳音。
白谨拉住左安礼的手,那指尖在他手心里轻颤了一瞬。
他顿了顿,仿佛没察觉一般。
“少爷,你就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白谨将憋了一晚上的话脱口而出。
语罢他就有些后悔了,倒不如先等这段尴尬的时间过了,他们再正常相处。
现在直接捅开那层窗户纸,还不知道要弄成何样。
左安礼如玉石般的眼瞳闪过一丝无奈,他的表情却如月光一样包容,“对你说什么,青奴,你瞒得我可真苦,把我骗得团团转?”
白谨一下愣住,沮丧地低头,若是他头顶有具象的毛茸茸耳朵,恐怕已经垂下来了。
嘴唇蠕动:“对不起,少爷。我、我会补偿你的!”
左安礼眼中滑过笑意,等人愧疚够了,他轻咳一声:“是,既然要诚心诚意道歉,那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白谨忙问。
少年黑亮的瞳仁中掠过狡黠的光芒,他故作玄虚道:“这个嘛,我现在还没想好,等以后再告诉你,总之是不能拒绝的。”
白谨惴惴不安,却又难得看到左安礼明媚撒娇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
他没必要杞人忧天,笑出声应道:“好。”
闲事谈完,就该专注正事了。
白谨担忧道:“我们就坐在这儿等他们,什么事都不管吗?”
总觉得就凭他们几个要扳倒有靠山的一县长官,是在痴人说梦呢。
左安礼眉毛微挑,尾音都在上扬:“当然不是。”
看得出来他今日心情极好。
白谨不解:“?”
左安礼手指敲了敲桌子,“就算黄玄度他们见到了刺史,仅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刺史又凭什么相信他们?”
他自问自答道:“这时候就需要人证了。”
白谨立刻领会到他的意思,“是要吴医女来出面作证吗?”
左安礼颔首:“没错,她是受害者之一,咱们还需要找一个备受村民们信赖的人。”
“你是说……村长?”白谨福至心灵。
“知我者,青奴也。”左安礼眼中含笑。
白谨挠挠头,“也没有啦,你都点明得这么清楚,我要是还想不通,那岂不是太笨了。”
厉戈护卫在一旁,眉心微跳,只觉得这小书童比他还不解风情。
为难地看了眼左安礼,却发现对方正盯着人无辜的眉眼看入了神。
得,他管两个孩子的感情干什么。
咸吃萝卜淡操心。
左安礼交代了自己的目的后,带着白谨就去找了村长。
他三言两语说明来意后,语重心长地劝诫对方,从利弊分析,字字珠玑切中要害。
村长抽着只有烟味的旱烟筒,已经完全陷入了僵局,他闭了闭苍老浑浊的眼珠,狠下心来。
不得不说,面前的少年说的极对,就算他们不在乎大人,那孩子的未来呢?他们不能让梨花村断了根!
传承香火可是他们看得最重的事之一了。
终于说服村长当人证,左安礼就跟白谨等着黄玄度他们的好消息了。
然而他身边的一个少年急匆匆赶回来,带来的却是噩耗——
“太子入狱了!”
作者有话说:
广大观众老爷们喜闻乐见的情节终于写到了,挨个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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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太子?入狱?
白谨摸不着头脑, 少年也顾不得隐瞒身份了,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交代出来。
也不知那位长史是从哪得知的消息,在他们入城前就把他们拦下了, 要不是看他们一身矜贵,气度不凡的模样, 恐怕就不是关大牢这么简单。
少年愤愤不平:“我也是路上去方便之后才逃过一劫, 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相当苦恼, 要是太子出事的话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白谨扶额, 他们这才行动多久啊, 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左安礼垂眸深思,既然暗卫没行动, 就证明太子现在无恙, 现在紧要的是想办法将人救出来。
“别担心, 算上路程游守兄他们也快回来了, 只要那位县令跟津酒县的县令不是一丘之貉,他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清贵无双的少年出口安慰道, 仅凭三言两语就令人不自觉信服,他们沉下心来,安心等待着褚成那边的消息。
董贞已经傻眼了,他单知道那位看上去就金尊玉贵的少年肯定背景不简单, 没想到真实身份那么高贵。
他抱头幽怨道:“要是那劳什子津酒县县令想不开, 撺掇着长史灭口怎么办?”
不是他杞人忧天, 而是以那位县令的草包程度, 他是真能献出如此愚蠢的主意。
而就是在这个以血缘决定地位的古代, 一头猪都能坐上高位, 这才让那个受到荫庇的县令胡作非为多年。
白谨僵了僵, 以他对此人的了解, 董贞说的不无可能。
报信少年更是听了嚎啕大哭,“这下可怎么办,太子不能出事啊!”
“呵。”
气氛凝滞哀伤的时刻,这声轻笑就格外引人注目了,众人都对声音的发出者行注目礼。
左安礼眼睫轻扇,撩开眼皮,“你们大可放心,太子不会有事的。若是县令敢出手,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他说的信誓旦旦,原本慌乱的几人平静下来。
“安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白谨把众人的疑虑问出来。
如果是旁人来问,左安礼可能连眼睛都不抬一下,让他自己想。
可问的人是白谨,左安礼就收了笑意,正色道:“皇上不会拿钦定的继承人来开玩笑,太子隐藏身份游学,当真会没有任何人保护么?”
“可这只是你的猜测。”少年提出质疑,皇上在他们走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说绝对不会给他们提供半分助力,让他们千万要小心,做事深思熟虑,三思而后行。
“当然。”左安礼并不否认少年的说法,“隐藏在太子背后的暗卫踪迹还是能发现的,厉戈早就看到了端倪。”
几人看向一直抱臂沉默的厉戈,如果不是左安礼突然提及他,众人可能都要忘记对方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