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26)
董贞张嘴就来:“状告大伯本就不该,不论他做得对不对,你都应该遵守孝道,不能做出这种事。”
白谨反唇相讥:“我大伯想害我生我养我的亲娘,孔子有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连孔圣人都觉得应该直接报仇,何况我为了维护自己的娘亲,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孝道呢?”
董贞愣了半天,愤怒道:“你……你!你强词夺理!”
“楚天直,你觉得谁对谁错?!”
被无辜拖入战局的县尉的儿子楚天直懵住,他听不懂这些弯弯绕,本身只爱打拳练武,最讨厌的就是文人背地里来阴的这一套了。
董贞和左安礼都是他不喜欢的一类人,他才懒得站队,翻了个白眼不理人。
倒是有人插嘴:“你有必要和一个书童斤斤计较?真是自掉身价!”
左安礼闻言眯了眯眼,冷冷地看了说话的那人几秒,那人立马吓得噤了声。
董贞倒不觉得这是在为他出头,他觉得那人就是在贬低他。
本就是冲动的年纪,听不得任何不顺心的话,憋了一肚子气,鬼火冒地开口:“要你管啊!”
那人之前被吓了一跳,现在又让董贞吼了一声,在家没受过委屈的他也爆发了:“我管你了吗,我这是嘲讽你听不懂?!”
众人你推我我推你,直接围坐一圈开始打架,拉都拉不住。
甚至白谨、左安礼也莫名其妙地被拉入战局,稀里糊涂地跟着打起来。
作者有话说:
我在朋友家玩,一人做一个菜,展示我厨房杀手真正实力的时候到了
骄傲脸.jpg
晚上应该还有一章,爱你们么么哒!
第28章
场面一片混乱,小厮过来拉架,却也不敢碰这些金贵的少爷们,最后狼狈得紧。
有机灵的人已经去喊能主事的长辈了,当然,他们选择的是女眷那边,不敢打扰那些高谈阔论的男人。
但总有些人自作聪明去喊左县令等人。
护卫站在白谨他们身旁,在见到左安礼没吃亏后,于是抱紧双臂,冷眼旁观。
他本来收到的命令就不该参与左安礼的任何行动。
左安礼防守的同时,还能护着白谨,闲情逸致地跟他说悄悄话:“你不努力学武,日后游学遇上这种事,恐怕只有挨打的份。”
现在是冲动莽撞的孩子,以后就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性格都有急切大胆的一面。
他们不似成年那么周圆,考虑良多。碰上不平的事,莽就是了;碰上喜悦的事,莽就是了;碰上难过的事,莽就是了。
白谨眼见左安礼差点儿被人一拳头砸中,他心肝颤了一瞬,哪怕知道一个小孩力道不重,但他还是会心慌。
很少能有这么担心人的时候,他抿了抿唇,抛却了现代成人的漠然,捉急地说:“我知道了,你注意点儿!不要受伤了!”
左安礼轻哼一声:“我又不是傻子。”
其实他有能力制止这件事,但就是想让这群小屁孩儿受点教训,让他们看看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女眷那边一着急,就有呼啦啦一大群人跟着急急忙忙地快步走去。
而左县令这边由于叫人的小厮说得不清楚,只点了几个重要的人名讳,其中就有县令儿子左安礼、县丞儿子董贞、县尉儿子楚天直。
将几个官职最高的人家中孩子都包括在内,除了左县令,县丞和县尉脸色就像打翻了调色板一样精彩。
自家的孩子自家清楚,左县令面色不变,看不出任何表情,只颔首笑道:“走吧,去看看那些孩子在调皮捣蛋些什么?”
县丞松了口气,也顺着他的话说下来:“就是,这些孩子总是爱让大人操心,成天都不省事儿。”
县尉脸皮抽了抽,他就是个锯嘴葫芦,没法跟县丞一样说些动听的话,只闷闷“嗯”了声。
左县令等人走后,众人就围拢压低声音攀谈。
“他真是左至华打得一手好主意!竟然还想空手套白狼!!”有人愤愤不平。
有人嗤之以鼻:“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在广兴县压根没什么根基,就算我们不听他的,他还能来狠的不成?”
“大不了我们都不听他的话,联合起来反抗,就不信他能真对我们出手。要是真这样,咱们还能派些心腹让他左至华名声扫地!”有人咬紧牙根,阴狠地说道。
也不少有人明面上应和他们,背地里还是决定出钱消灾,谁知道左县令这一手究竟是不是出自他自己授意的?
一行人在这讨论了一圈,谁都不知道对方皮囊下装着什么妖魔鬼怪,对你笑容满面时,又是不是打算背地里给你捅刀子。
口蜜腹剑、虚情假意终是常态。
不过孩子们打架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他们这里——就算小厮不敢通知家中主事的男人,家中夫人也有不放心的,派了丫鬟急匆匆地来找人。
刚才还在酒桌上波云诡谲、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一变,成年人的虚伪面具在这一刻都被撕扯下来,全都变成了统一的铁青脸黑。
众人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回家,关门,揍孩子!
作者有话说:
今天挑战看《那年那兔那些事》,没撑过五话就哭得喘不过气了。QAQ
本章两分留言掉落小红包,比心
第29章
打架的局面终于在左县令的一声令下后停止,无人敢挑战一届县令的权威。
来之前就被耳提面命的孩子此刻终于知道害怕,不但战战兢兢不敢吭声,并且在阴沉的县丞与县尉注视下,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起来。
就这样,包厢里充斥着孩童们撕心裂肺的哭声。
县尉头都大了,恶狠狠地大吼一声:“不许再哭了!”
谁成想这些孩子被他吓得打了个哭嗝后,哭得更厉害了。
把他们急匆匆赶来的母亲吓得够呛。
一个个都无法再故作矜持,提起裙子就踹门而入,丫鬟婆子都跟不上她们的脚步。
她们闯进去后,就这样与县丞等人来了个面面相觑。
县令不知何时坐在上首看戏,县令夫人不慌不慢地缓步走了进来,注意到混乱的场景,也只是轻轻扫了一眼。
她的目光先在自己孩子身上逡巡,见他外表无伤大雅,又没有严重的伤势后,又将视线放在护卫身上。
等他对自己点点头后,县令夫人才安心地收回眼神,静待其变。
其他夫人可没这么淡定了,都跑到自己孩子身边,从头到尾地检查一遍,哪都没放过。
左县令似笑非笑,戏谑地看着她们慌乱吵嚷的模样。
等家里主事的丈夫赶来时,她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无礼,全都收了声,紧紧攥住手帕,跟左县令问好致歉。
孩子们对气氛的感触往往是最敏感的,他们遏制住自己的哭泣,都抽噎声都小了不少。
房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左县令这才缓缓问起孩子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打起来了?
这些孩子们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不用害怕,本官会替你们做主,谁还敢在此威胁你们不成?”左县令面色威严,严肃地说。
一旦他板着面孔,谁都不敢因他小白脸的长相小瞧他。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解释。
大人们从他们颠三倒四的话中艰难拼凑出真相,原来是董三郎董贞与左大郎左安礼的书童闹了矛盾,最后被黄地主家的孩子挑起火气来,全都打在一起。
“真是有辱斯文!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董县丞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就要一巴掌扇在董贞脸上,幸亏被左安礼拦住。
“错不至于如此,县丞还请冷静。”左安礼不疾不徐地说。
董县丞刚刚只是冲动之下想要揍孩子,现在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不应当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黄地主的夫人忽然抱着自己的孩子哀泣:“大郎啊,你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要被人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楚天直在后面继续默默翻白眼,他和董三郎平时打架次数不知道有多少,从来没有向大人告过状,不就是小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