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84)
这基数算下来,使用的人定然不少吧。且这化妆品的价格,就足以令小门小户的人家望而生畏了。
有的人就酸溜溜的想着,那左家不是非常有钱了么,随便娶个乡下的小哥儿,就能大赚一笔,人跟人真是没法比。
真正赚大钱的白谨可不像他们想的那样,不仅没待在屋里数银票和金子数得手软,反而还趴在被窝里生闷气。
起因还是在于左安礼。
对方早就到了该娶亲的年纪,然而却迟迟未成婚,一问才得知他早已定了亲,而定亲的对象正是他白谨,可为什么非要等十八才成亲呢。
一群人不免犯起了嘀咕,有人就阴谋论了下,觉得是左家瞧不起他这个小哥儿,又舍不得他财源滚滚,这才故意拖着。
而左安礼本就得京城的贵女追捧,更是有人故意怀着恶心人的想法,来给左安礼说亲!
这段时日里,左安礼已经拒绝了不下十次的姻亲请求,甚至最后冷着脸让左家闭门谢客。
白谨知道此事不应该跟对方计较,而且那些故意说亲的人也不是为了自己儿女好,就是为了占便宜贪图利益,他还是免不了吃味。
除了未婚夫时时刻刻被人惦记,他还要防备其他人对自己的铺子伸出魔爪,实在是被弄得身心俱疲。
“砰砰砰——”轻声敲门的声音传进来,接着就是左安礼温柔到溺水的声音。
“青奴,我能进来吗?”
白谨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手上不停地理着自己的衣服,“等、等一下!”
左安礼听出他语气中的着急,眉头微扬,却耐心地等着。
担心让人在外面等久了不太好,白谨慌慌张张地把门打开,除了披散的头发还算整齐以外,衣衫确实凌乱的。
“你在屋内做什么?”左安礼盯着白谨红扑扑的小脸,眸色微深。
白谨摸了摸发烫的脸蛋,知道对方想歪了,连薄而白润的耳尖一时间都红了不少。
他只好先发制人,委屈巴巴道:“你和我都定亲了,却还有那么多人惦记你,真是蓝颜祸水。”
左安礼又心疼又好笑,捏捏他的鼻子,牵着人进屋,免得他只着一件单衣,在外头吹了冷风着凉。
“旁人的心思又如何是我能控制的,青奴?”
白谨自然清楚,却还是克制不住迁怒的心情,“谁让你老是在外招摇过市,那些贵女可不就逮着你一个人来看了么。”
左安礼苦笑着投降:“青奴是在冤枉我呀,论每日出门,我都是家中与国子监两点一线,还不及青奴出去的时间长。”
白谨咳嗽一声,“这、这样嘛?”
左安礼把人搂在怀里,轻声道:“青奴若是真不放心,咱们就早日成亲,杜绝外面那些牛鬼蛇神的试探。”
白谨蹙眉:“说好了等你十八就是十八,朝令夕改可不好。”
左安礼亲了他红润的小嘴一下,偷香成功,他笑得眉目弯弯,“好,等那时候我金榜题名,就能正大光明地将青奴娶回家了。”
插科打诨一下,他心情也好多了,尤其是在左安礼明晃晃的偏爱下,他确实不用杞人忧天。
“我们的生意做那么大,听太子殿下说,已经有人特地上折子给皇帝讲要改我的户籍了。”白谨心烦意乱道。
刘玄度早已到了上朝的年纪,虽然这种事情到拿进大朝会讲的地步,但他每日处理些不重要的公文,总能看见那么一两件。
这可能就是朝中有人办事的好处了,不论好的还是坏的消息都能第一时间得知。
左安礼摸着他柔顺有光泽的头发,沉吟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光靠我们撑起化妆品这一产业的铺子,挡不了贪心的人太久。”
就连他母亲的娘家崔家,身为世家大户都想来分一杯羹,又遑论其他人了。
“那怎么办呀?”白谨忧心忡忡地问。
左安礼捏了捏他的脸蛋,“青奴,你又忘了,在这天下谁最大?谁又最能保住你的产业?”
白谨眼睛晶亮,“是皇帝!”
他一高兴,就亲了左安礼下巴一口,以作奖励。
左安礼眸色渐暗,将人抱起来,面对面地坐着,俯下身就吻上那朝思夜想的软唇,他形容不出具体的味道,只知道又甜又软,可以肆意地碾磨许久。
白谨被他啃噬得有点疼,鼻尖无意识地哼哼出声,眉尖轻蹙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子,扯出几个明显的褶皱。
少年的火热仍旧令他难以招架,而这样的吻还持续了许久。
作者有话说:
都是脖子以上的描写(老老实实.jpg)(唯唯诺诺.jpg)
第66章
虽然皇帝日理万机, 不是那么好见的,但白谨起码还有个县男的名头在。
那些瞧不起他的人,似乎早就忘记这一点。或者说他们心里不服气, 刻意忽视这点。
单是凭着化妆这门生意就要跟皇帝做生意打交道,白谨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在这之前他得给自己弄出些更多的筹码才行。
穿越者最大的本领是什么?还不是改良谷种, 做出食盐提纯、锻造精钢之法。
把这些交给帝王, 也不一定就是为了皇帝,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百姓, 也为了他们自己。
在许多人眼中,白谨和左安礼已经被打上了太子党的标记, 无论怎么解释都无用, 旁人还会道他们这事此地无银三百两。
既然如此, 倒不如让太子做出更多的功绩, 让偏向他们的他上位,总比一个陌生皇子来的好。
哪怕太子的地位原本就极稳固, 但有句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能保命过好日子的事,谁又会嫌多呢。
改良谷种的事情在之前他就已经做过了, 剩下的就是提纯食盐, 锻炼精钢。
这些都是极紧要的物品, 太子可以知道这事, 但他不能插手, 否则就算皇帝是他的父亲, 也无法避免起疑心。
天家父子之情, 哪里经得住什么考验。
不过白谨也没想让自己表现得太厉害, 好处容易拿,脱身可不易。
他得表现出是自己因为诚恳,才得了世外高人或是天上仙人的指点才得来的方子,这就是天下看帝王治理不错而许下的嘉奖,是祥瑞。
必要时候,白谨也不介意用上点封建迷信的手段。
有左安礼和系统的帮助,事情进行得还是挺顺利的,至少白谨万无一失地见到了皇帝,双方都表现得很激动。
谁让白谨这段时日过得苦哇。
他现在已经有了攒积分的意识,每换一个重要的方子,积分去掉一大笔,他就一阵肉疼。
用掉的积分哪里补,当然是拼命看书了。
他现在不说博古通今,起码也是学富五车,说话时咬文嚼字也是不惧的。
但是读书又不代表喜欢书,他看书都快看吐了,如今总算能脱离苦海,他能不激动吗?
皇帝高兴则是因为他又多了两样能对抗世家的神器,盐之一物,于江南世家可是命脉。
往日他们如何讥讽他老刘家得位不正。不过是泥腿子上位,这江山迟早坐不稳,还不愿将世家女嫁与他们刘家皇室,摆出踩他们一脚就显得情高的沽名钓誉之态。
这一笔一笔皇帝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都扒拉在他的记仇小本本上,就等着有朝一日慢慢算清楚呢!
终于有了掀翻桌子,懒得跟那群世家继续扳手腕的资本,皇帝简直高兴得睡不着觉,他不高兴谁高兴?
两人简直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状态。
白谨曾经是见过皇帝的,哪怕换了个场合,对方的威仪更重,让他有点儿紧张,但也没到诚惶诚恐说不出话来的地步。
他不亢不卑的态度倒令皇帝欣赏,于是俩人刚才那一瞬间的相处竟如忘年交一般。
帝王身边伺候的内侍本该面无表情,做个装聋作哑的人,此刻也有些忍俊不禁。
好在两人也知晓他们这样是有点儿不妥,很快就从方才的状态恢复正常。
皇帝永远都是最大的戏精,泪珠婆娑和威严庄重的姿态收放自如,他面容严肃地说:“白县男,此番你立了大功,朕可许你一个要求,是加官进爵还是免死金牌,只管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