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31)
伙计这就有话说了,他满脸骄傲地说:“我们这儿的书那可就多了,您不要看咱们这地儿偏,就觉得书少。我们书铺啊,可是京城最大雅鸿斋的分店,包揽了浩如烟海的书籍!”
白谨懂了,就相当于现代的连锁店嘛,没想到古人也这么时尚。
他默默看了眼伙计身后的铺子,琳琅满目的书籍排列在书架上。
既有竹书,也有纸书。
卖的书籍多半都是让读书人抄写来的,既能让书铺的收益增加,又能给读书人添一笔进项,还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白谨说:“你们这儿新出的书有哪些?”
左县令家的书房很大,据左安礼跟他解释,他父亲当年求学时就常常借书抄书,从县城里的书一路到府学,再到国子监甚至是翰林院。
这二十几年来日积月累的书宛如汗牛充栋,更是一笔不菲的财产。
能作为立家的根本,传承世家的象征。
这也是为什么白谨扫描完他的书后,能还完系统欠款的原因。
可恶的系统算盘打得可精细了,最后一本书看完,积分正好清零。即便不是负数了,也没有正数增长。
他要想玻璃方子,就不得不去赚取积分来跟系统换!
伙计呆了片刻,刚想要说话,却听见一道清朗脆亮的声音响起:“咦,难不成以前的旧书你们都读完了?”
吓得伙计还以为是自己将嘀咕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众人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位书生打扮的俊秀少年敲着手中的折扇,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孩子。
少年垂眸正色道:“就算我多管闲事了,不过小孩子嘛,正在塑造价值的年龄,还是多看些圣贤书才好,那些闲书就少看了。”
原来是把二人当成是来买话本闲书的稚童了。
白谨也不生气,就是有些不服气,他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看圣贤书,可以说这里四书五经我们可都看过!”
“四书五经?”少年怔了怔,“我只听说过《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你说的四书可是儒学的哪四书?”
白谨道:“是四子书,分别为《大学》《中庸》《论语》以及《孟子》。”
少年眼睛微亮,“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说法,既然你们这么厉害,来,我考考你们。”
他分别从刚才的书里截取了一部分的知识点来问白谨和左安礼二人,结果他们全都回答出来了。
少年惊讶极了,他不信邪,又考校了《史记》,甚至还有本朝的律法,当然,由于他们年龄小,只能记得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但这已经足够令人咂舌了。
他刚准备张嘴说话,友人就拉住他的袖子,嗤笑道:“你够了啊,欺负两个孩子,好不好意思?!”
少年脸微红:“人外有人啊,果然,这世上的天才不容小觑!”
他拱手弯腰见礼:“两位小兄台好,小生不才,姓褚,名成,字游守。”
左安礼眸光闪了闪,没说话。
褚成又介绍他的朋友,“这是我的友人,姓关,名原,字本章。”
关原更不会因二人年纪小就轻视他们,认认真真地行了礼。
白谨同左安礼一起回礼:“游守兄,本章兄。”
因着白谨他们还未取字,就以姓名相称,互相介绍后,几人就算是结交了。
几人都是清隽秀气的身姿,站在一起颇为赏心悦目,站在店铺门口,已经被来来往往的行人打量了许久。
褚成打发了伙计,招呼着他们进书肆。
他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笑眯眯地说:“你们要找新出书籍的话,可以问我哦。”
作者有话说:
滴,上班卡——
第33章
他这话摆明了自己浸淫买“新书”已久, 那神气十足的表情也多半是笃定自己对话本全都了解。
“那你刚刚怎么做到理直气壮教训我们的?”白谨忍不住吐槽他。
褚成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比你们大啊,能看这些杂书很正常吧?”
左安礼拉住白谨的手, 轻轻捏了捏:“别闹了,你还得买书, 干正事要紧。”
白谨就不跟褚成东扯西扯了, 他哼哼两声, 扬眉挑衅道:“我想要最新出的十本书籍, 你知道有哪些吗?”
话本这样的杂书累积的积分不多, 一本就两个积分。玻璃的方子都要二十积分,他说要看十本书也不为过。
褚成狐疑:“你还要陪你们家少爷看书, 能看完吗?”
白谨骄傲抬下巴:“当然。”
褚成:“嚯, 好大的口气!伙计, 把你们的《狐妖传》《宝瓶计》《剑圣》……通通都拿来!”
他一口气不带停地说了十本书, 一旁被忽视已久的伙计见终于来活了,也松了口气, 提着篮子就去装书。
他们百无聊赖地等着,褚成就笑嘻嘻地打趣白谨:“可别被你们先生发现了,到时候没收事小,被罚就惨了!”
白谨伶牙俐齿地反驳回去:“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给书皮外表重新装一下, 写上圣贤书的名字, 难道先生还能发现不成?”
褚成惊呆了, 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居然还可以这样!”
见好友满脸发现新大陆的惊奇模样, 关原不由扶额:“你可别乱来啊, 明年就要去柳城考府学了, 要是被先生发现你在看杂书, 可不得扒你一层皮!告到褚伯父那里,你可能被打得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褚成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神色怏怏地放弃了这个“好主意”。
关原惊讶地对一直不怎么开口说话的左安礼道:“你这小书童如此嚣张,平时就不管管吗?”
神色冷淡的左安礼微怔,莞尔一笑:“他脾性大,我管不住。”
话是这么说,但眼不瞎的人都能发现他眼中的宠溺和亲昵。
看得出来,他们关系极好。
“你小心一点,别让他长大以后爬到你头上撒野!”褚成故意胡咧咧道。
白谨脸涨得通红,大声喊道:“我才不会!!!”
书都放上来后,白谨提着篮子付完钱勉为其难地跟那二人打了招呼,拉着左安礼就走。
白谨还不知道他俩人走后,还得了个“两孩子绝对不简单”的评价。
关原的分析能力比褚成好,稍微一思索就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姓左的那位小兄台,恐怕就是前不久才走马上任的那位左县令之子。而他身边穿着普通的小孩,想必就是状告大伯闹得县城里人尽皆知的书童白谨了。”
那桩案子在县学里风风火火地闹上了好几天,还开了一场辩论。
一方认为他不该如此,另一方则说他理应如此,而后者以人数和有理有据的辩驳更胜一筹。
褚成捏着下巴,垂眸深思:“竟然是他们么……”
*
另一边的两个孩子同样在议论刚才意外结交的友人。
“我都看出来了,那个叫褚成的,你肯定认识对不对?”白谨嚷嚷道。
左安礼也不否认:“是。”
白谨好奇道:“他是谁啊,竟然能入你的眼?”
左安礼淡淡一笑:“不是他入我的眼,而是他的父亲想要入我父亲的眼。”
白谨:“???”什么意思。
左安礼反问他:“你知道入府学的条件吗?”
白谨诚实地摇头。
“需要知名人士或者官员的推荐信。”左安礼嘴角抿起一丝浅笑,“正巧,县令每年都有一个写推荐信的名额。”
“所以,褚成明年要入府学就必须得去找左县令帮忙了?”白谨福至心灵,立马领会到了左安礼口中的意思。
左安礼眼底泛起柔色,“是极。正是因为褚成父亲先一步响应我爹的号召,我爹投桃报李,给出一封推荐信又如何。”
白谨恍然大悟,又燙淉有了新的疑问:“那其他地主难不成就没有孩子要上府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