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80)
其中当属褚成和关原最有感触,他们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压根无法插手,定亲前连未婚妻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在后来也只是草草地见了几次。
董贞听了长吁短叹,浑然不知前来观礼的县尉与县尉夫人看他的眼神可危险得不行。
楚天直依旧在边境,他现在已经被提拔为将军身边的亲卫,夷人总是会在草黄马肥之时骚扰边境的村民,他也打过大大小小的几场战役,整个人如脱胎换骨,成熟稳重不少。
因为要守着大将军,他忙得不行,所以今年也没法归乡回家,也就无法参与白谨他们定亲的礼宴。
他非常遗憾,还主动来信说让他俩给自己等着,他之后必定要来参与他们的婚宴,这次可绝对不能错过了。
白谨拿到信后,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了,这立的是什么flag啊!
他拿起毛笔,扯过白纸刷刷刷地回信,写得快要飞起,大意就是你不要着急云云的,还要三年时间,大将军回京述职的时候就能赶上来。
窗外的残雪从枝头滑落,啪嗒一下砸在地面上消融,化成一滩水花。
腊梅的清香探进房内——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三书六礼参考网络。
第63章
去京城的路途太遥远, 他们又是全家一起出动,行进的速度自然不会太快。
董贞和褚成他们要留在柳城继续上学,只有关原和他们一起, 面对离别,白谨原本还有点伤感, 但那一切都被对皇朝京都的期待给冲散了。
皇帝大方, 赏赐给了白谨一套房子和小庄园, 地契都是写的他的名字, 一去京城就可以去看看了。
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住人, 在那以前他和张氏可能就得借住一下左家了。
在古代这事是很寻常的,哪家勋贵没几门穷亲戚需要借住的?
一栋几进几出的宅邸就有许许多多个小院, 相当于是自己住一个院子, 还能在小厨房里开火, 互相之间也不会打扰。
张氏一开始是不太乐意的, 不过左夫人的态度很好,待人接事如沐春风, 不会让她有半点难堪。两人现在相处得就很好,已经亲家母、亲家母的喊上了。
所以两家一合计就住在一起,等白谨将他的宅邸修缮好了再搬走。
一路上可以欣赏大黎的山清水秀,偶尔还可以纵马去打猎, 他们还在路途遇见过狼。
幸好那是一只独狼, 没有遇见狼群。
蜜糖, 也就是白谨的棕马被吓得不轻, 咴地一声就撒丫子往外跑, 幸亏左安礼眼疾手快拉住了缰绳。
白谨摸着蜜糖的马头, 慢慢让它平静下来, 嘴里碎碎念道:“你胆子可真小, 身为一匹成年马居然还怕一匹独狼,你那一脚别说狼,连老虎都受不了。”
蜜糖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委屈地耷拉着眼皮。
挟翼走过去拱了拱它的马头,两匹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亲密。
左安礼骑在马背上,脊背挺得笔直,摸摸白谨的脑袋,笑道:“可能是马随主人?”
白谨气得拍开他的手,嗔怒地看人一眼。
左安礼手被拍疼了,也不生气,就看着白谨弯眸轻笑,眼睫压下的漆黑漂亮眼珠盛着水润的光,看得人心旌摇曳。
白谨痴怔地凝视他,半响都无法回神,左安礼就顺势将他从蜜糖的背上抱了过来。
从小习武的少年臂力惊人,比白谨要小三岁,身形却是跟他不相上下。随着年龄的增长,白谨已经不怎么长个子了,而他还如小白杨一样在拔高健壮。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白谨的脸上,他害羞地垂下眼帘,却不避不闪,等着对方的唇落下。
从前不觉,现在才知年少者的热情有多令人难以招架。
白谨被亲得双腿发软,大脑都快缺氧了,目光直愣愣地盯准了对方浓长的眼睫,黑漆漆的,还很直。
左安礼有所觉察,脸颊微红,伸出手来蒙住白谨的双眼。
被那一对清凌凌的澄澈眸子看着,好似将内心的所有罪恶暴露,他像是分裂成两半,一半想要让明澈的眸子染成动人的颜色,另一半则是不忍欺负他。
白谨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想着左安礼是越来越孟浪轻挑了,明明小的时候还会遵守君子礼艺,非礼勿动。
他们身为未婚夫夫,难道不应该保持距离么,老是亲他作甚?
其实还是因为他太丢人了,每次都被亲得气喘吁吁,站都站不稳,若是能一展雄风,保管他不会那么说。
直到护卫来催他们离开,白谨两人才红着耳尖回去。
都是过来人了,看见他们红艳的嘴唇,哪能不知道两个小年轻在偷偷干什么。
只私底下嘱托他俩,哪怕是未婚夫夫也要注意距离、礼教。
尤其是张氏,明白他们这是情难自禁,却仍旧免不了担忧,唯恐白谨吃亏。
听她说完,白谨直接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打那以后,左安礼想亲白谨可就难多了。
可是青奴害羞,他又不能强求。
只能先忍着,乖乖等他们成亲之后就能放肆了。
*
舟车劳顿将近半月,他们在抵达了京城。
白谨他们骑在马上,抬头遥望那面古朴厚重的巍峨城墙,那是几百年前的王朝始建的,充满着历史的沧桑感。
来来往往进城的人似蚂蚁蜿蜒爬过,高头大马的士兵守在城口,检查过路文书。
京城自然和其他地界不一样,不仅商业繁荣,街道商铺林立、走卒小贩穿梭,还有马车轿子缓缓驰过,烟火气浓郁。
宽窄不一的青石板上,行人延绵不绝。
身为新贵之一,夫人又是世家大族出身的贵女,底下仆役也不少,此前吩咐了管事在这两天回京,早早地就有人将宅邸打扫得焕然一新。
他们一落脚,直接提着包袱入住就行,哦,连包袱都不用自己拿,自有小厮和丫鬟将一切都打理妥帖。
白谨唾弃了两秒自己居然那么快就沉沦于特权阶级的享受中,反思一会儿,就沉浸在其中了。
让他一个没有势力没有御下能力的人大手一挥,说要推翻封建王朝解..放人民,建立无产阶级,那还是先洗洗睡吧。
梦里面什么都有。
下人早就将水给烧好了,只等主人一回来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沐浴,之后上床休憩片刻,休养生息。
他们是上午抵达的,白谨和张氏两人被单独迎进了一个小院子,管家对于少爷的未婚夫还是非常客气尊敬的。
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怠慢,甚至连吃穿用度都是按照主人家的规格来置办的,可见左家的调.教的手段有多高明。
白谨想着想着就爬到了床上,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这段时日一直在赶路,实在是太累了,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如今总算能稳定下来,不睡到晚上他都不想起来。
果不其然,等他披着外衫从床上起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月亮高悬在月空,披散下来的长发浸润在空气中,不一会儿就变得微凉。
左安礼正站在他的小院子里,负手遥望夜空,似在沉思着什么。
听到开门的响动,他转过头来,借着月亮的清辉粲然一笑:“你醒了啊。”
白谨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睫嗯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在这等的?”
“才来,就是要喊你起床用膳了。”左安礼轻声道:“睡了这么久,晚上该睡不着了。”
白谨皱眉,担忧道:“不会大家就等我一个了吧?”
“没有,怕你不自在,所以让我专门给你带了吃食过来。”左安礼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
白谨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食盒。
左安礼提着它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揭开盖子,热腾腾的饭菜香气就逸散在空气中,勾起白谨的馋虫。
他从上午一觉睡到现在,错过了午食,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左安礼现在把饭给他亲手送过来,简直是救人于水火之中,这他不感动才怪呢。
白谨犹豫了两下,就顺从本心坐在凳子上开始炫饭,至于在老攻面前的偶像包袱,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