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换受单元文(317)
好吧。应听颂心里舒服极了,只是还要装模作样,“我知道,你就是哄哄我。”
易珩再亲亲他,“没有,我好认真。”
应听颂假装狐疑:“真的?”
易珩歪头看他,诱惑一般和他讲话:“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应听颂思考。
易珩争取:“我会很努力的,听颂。”
应听颂继续思考。
易珩亲他,“听颂,听颂。”
应听颂愉快极了,只是脸上还要做出为难的样子,“就算你这么说了……”
易珩小声提醒他:“咱们能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吗?”
应听颂眨眼,同样小声:“可以。”
话音落下,他一把把易珩抱起来。易珩低低惊呼,先是觉得一阵失重。紧接着,后背贴上了柔软的床垫,身上则多了一片影子。
……
……
这次回国,易珩并没有停留太久。
他想在过年的时候出现在云城,这会儿就必须尽快“处理好家里的事”,然后回归乐团。
团里另一个钢琴手已经做好了长期代班的心理准备,却又碰到了回归的易珩。一时之间,又是惊喜又是疑问,说;“易,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
易珩:“嗯哼。”
钢琴手看着他的神色,知道易珩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作为同事,也作为相处多年的朋友,他放下心,说:“这就好。”又说,“最近乐团已经开始招聘其他钢琴手了,你真的不续约了吗?”
易珩说:“我已经和家乡那边另一个很有名的乐团进入最后的合同商议。等从这边走了,就会和那边签约。”
钢琴手笑了一下:“好吧。虽然有点遗憾,但是祝福你。”
易珩跟着笑:“谢谢。”
算算时间,距离他从乐团彻底离开还有差不多两个月。
六十天,乍听起来不短。但扣掉各种各样的假期,时间登时要缩减三分之一。再除去没有演出、仅仅是排练的时候……易珩粗略算了算,发现自己能随眼下的同事们一起登台的机会,已经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这种情况中,他自然更加专注于每一次演奏。除了过年那会儿又回了国内一趟,剩下大半时间,他都用在琴房。
三月初的时候,应听颂又结束了一场地狱模式的高强度加班,来易珩这边与他团圆。
这一次,除了自己之外,他还额外带上了一样东西——
易珩把手中画卷一点点展开,惊喜地看着里面云蒸霞蔚的景象,认出这是云城八景之一的“日出云山”。
他赞叹:“不愧是王老的手笔,这可真是……”
应听颂说:“装裱起来效果更好,可惜带起来会不方便。”显露出些许遗憾,“希望沈先生、兰先生会喜欢。”
易珩笑道:“嗯,希望。”
就在几天之前,一个电话打到了他这里。号码十分陌生,易珩怀着疑问接起来,而后迅速分辨出了兰先生的声音。
他们问,易珩这边近期有没有演奏会的安排。如果有的话,他和先生想要一起来看。
第264章 没找替身(完)
“先生”。
虽然不是头一次从兰先生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了,可再听见的时候,易珩心中还是不由一动。
等到看完男朋友带来的画、将之谨慎收在一边,他和应听颂提起:“我猜,这两个字应该是他们文明里对‘爱人’的叫法。翻译成咱们的话,就是‘先生’。”
应听颂想了想,笑了:“咱们这儿不是也差不多?”看易珩,做出很彬彬有礼的样子。仿佛旁边另有其他人在,而他正在给那“其他人”介绍,“你好,这是我家‘先生’。”
易珩一下子也跟着笑,笑过之后就喃喃说:“真浪漫。”
他对“另一个文明”没有多少探究的念头,只是本能觉得,有了强大如沈、兰的能力,寿命也应该延长很多。在这无尽的人生中,那两个人与心爱的人久久携手、四处游历,的确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应听颂听着就男朋友的感叹,明白了:“好。以后咱们尽量把休假时间凑到一块儿,也到处去转转。”
易珩听着这话,心中又是一动,对自己回国之后的生活多出了很多、很多期待。
转眼到了演奏会当天。
考虑到演奏会的时间基本都比较晚,从音乐厅里出来往往已经是深夜。所以应听颂、易珩事先提出来,他们想在演出开始之前,请两位先生吃一顿饭。
沈、兰欣然答应,准时赴约。餐厅包间里,两个青年拿出那副从云城千里迢迢带来的画。
原先多少是有点担心的,这礼物两位先生会不会没送到点子上?……好在不曾,看到画之后,沈先生神色之中明显透出欣赏,兰先生更是笑着讲:“先生,咱们可以把这个挂起来。”
看来的确是喜欢的。
应听颂、易珩都松了一口气,转而和两个“客人”介绍起图中景色的来历。沈、兰听完,兰先生又提议:“真实景象是比画里还要壮观吗。先生,那咱们以后抽个时间去看看。”
沈先生答应:“好。”
两人相处虽简单,却又给了餐桌另一面的应听颂、易珩一种“他们两个就是一个小世界”的感觉。一时之间,青年们心头也有些感叹。
虽然不知道两位先生在一起多久了,但当漫长时间过去,自己与另一半是不是也会透出这种平静、安宁的感觉。
想想还真有点期待。
正琢磨时,沈先生说:“白景玉还有去打扰你们吗?”
应听颂、易珩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便承认:“这段时间一直没太记起他。不过,好像有在手机自动推送的新闻里见到他的名字。”
沈先生“唔”了一声,看起来很平静,甚至给人一点风轻云淡的感觉。应听颂见了,笑道:“不过,沈先生这么一说,我又有点儿好奇了——白景玉就算了。他没来找我们,我们就当他不存在吧。时霖呢,又是什么状况?”
兰先生解释:“我们原本想让他回他原先那个世界,但那个世界对他比较排斥。加上时霖自己的意愿,我们就把他送到了一个另一个文明。”
应听颂总结:“也就是说,他也不会再出现了。”
沈轶颔首,兰渡笑道:“对。”
“那就行。”应听颂说。至于再之后,时霖会怎么样,包括白景玉会怎么样,说实在的,他都没有太大兴趣知道。
对应老板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
也就是有易珩陪伴的生活。
这么聊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四人出发前往音乐厅。
一个人在台上,另外三个人在观众席。兰渡瞧着专注于男友弹奏的应听颂,眼睛弯了弯,转头去给沈轶神识传音。
“先生,”他说,“你是不是也是这么看着我的?”
沈轶:“……”
沈轶矜持地转开目光。
手上是一条旁人看不到、唯有他能看到并且触碰的狐狸尾巴。原先是安静地伏在他掌心,在他目光挪走之后,尾巴尖儿翘起一些,轻轻地、不容忽略地勾着他的手心。
有些痒。沈轶眼神微幽,神色没有很大变化,手上却是忽然用力,一把将那狐狸尾巴抓住。
兰渡在他识海里轻轻“呀”了一声。旁人听不到,沈轶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终于含笑侧头去看兰渡。后者被自家道侣抓着,算是最要命的地方都完全落在对方掌控之中。这会儿只能尽量靠近沈轶,柔软地叫:“先生。”
等到演奏会结束,两个被邀请来的客人并未立刻离开。
他们和应听颂一起去后台等人。再见到易珩的时候,兰渡递给两个年轻人一个纸袋。
“现在看、回去看都行。”他说,“送你们的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