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换受单元文(100)
陆诏完全没想到,自己之前无论如何都听不到的“哥哥”,这会儿竟然被岑炀这么顺畅地说出口了。
“帮帮我,”岑炀还在说,“咬一口,再咬一口嘛。”
陆诏脑子里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岑炀现在,难道是在对我撒娇?”
“好哥哥。”感受到了身前人的动摇,岑炀再接再厉,“咬咬我,帮忙都是要帮到底的。”
陆诏抹了把脸,决定了,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他把蜘蛛拿出来,在岑炀不解的目光中,打开录音功能。
“多叫两声,我存着,免得你以后不认了。”
岑炀:“……”
岑炀咬牙:“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陆诏吹毛求疵:“这声不算,重来。”
岑炀:“嗯……”绷着面皮,犹豫半天,到底在“陆诏不辞劳苦帮我大忙”的事实下屈服了。
他捏着嗓子:“陆诏哥哥,帮帮我呗。”
陆诏:“……用正常声音说话,重来。”
第80章 Beta继子(40)
从好友那儿拿到满意的报酬后,陆诏总算开始满足岑炀的期待。
他的牙齿一点点靠近好友的皮肤,动作间,感受到好友皮肤的滚烫。“怦、怦”的动静就响在陆诏耳边,那是岑炀的血液在奔腾。鲜活而热烈,偏偏被皮肤禁锢。
听着这清晰的声响,陆诏动作不自觉地放轻,只用嘴唇、牙尖轻轻碰上好友的皮肤。
比起对方要求的“咬”,倒是更像一个亲吻。
没办法,前面岑炀脖子后面的咬痕已经很明显了。这会儿再用力,陆诏担心自己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把好友的皮肉咬破。
另外嘛……
陆诏忍耐片刻,还是决定直说:“岑炀,不要抓我头发。”
岑炀没听清楚,嗓音都是模糊的,问他:“什么?”
陆诏晃了晃脑袋,那种发根被拉紧的感觉更加明显。他干脆自己动手,一边把好友抓在自己发间的手扒拉下来,一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成功了一半。
岑炀的确不拉他头发了,而是“惊慌”地去抓陆诏肩膀。陆诏毫无防备,好友一个动作,就让他鼻尖直接撞到岑炀身上。
倒是不疼,只是有点酸胀。可陆诏还是眼皮跳了跳,不知道自己该起来揉鼻子,还是安安生生地待着,避免岑炀再来一次。
好在岑炀已经思绪回归,明显是心虚的样子,问他:“你还好吗?”
哦,现在可以起来了。
陆诏抬头,正对上岑炀担忧的目光。
看着他的动作,青年更加靠近,视线微微下垂,落在陆诏鼻尖。
完全没发现,同一时间,陆诏在看他的眼睛。
准确地说,是在看好友眼中的自己。
前面折腾了那么久,岑炀身上的适应服已经没了七七八八。相比之下,他倒算是衣冠楚楚。
不过也有很多地方明显是乱的,还好进来的时候也准备了衣服,否则等这几天结束,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出去。
说起来,之前就知道岑炀的睫毛挺长了,不过前面看时的角度和这会儿也不一样。不是侧面,无法用视线勾勒出它们的纤卷,却能更清晰地看到岑炀眼皮、眼珠的细节。
陆诏的注意力开始转移。
他不再只是看岑炀的双眼,也开始看对方的鼻梁、嘴唇。
大约因为前面咬得太用力,到这会儿,Alpha青年唇上还带着一丝齿痕。
这成了在陆诏眼里最清晰、也最碍眼的画面。虽然陆诏知道自己的想法没道理,就算他是唯一一个能在这种时候给岑炀帮忙的人,非常有立场阻止其他人靠近易感期的竹马,也照旧不能让岑炀自己别咬自己吧?
可还是碍眼。
以至于陆诏脑子里冒出一个混乱的、完全无法细想的念头:“如果……用我留下的痕迹去覆盖岑炀自己咬的痕迹呢?”
他刚刚对岑炀“口下留情”了,可更早之前岑炀明明求他再咬咬自己。虽然当时对方说的肯定不是嘴唇,但都是同一个人、又是同样高温滚烫的皮肤,换个地方也没问题吧?
陆诏被这样的想法蛊惑了。以至于过了数秒,他才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的思路有多么糟糕。
最要命的是,现实竟然能比思路更加糟糕!在他和岑炀的“共同努力”之下,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五厘米。每呼吸一次,都能感觉到他们缠在一起的吐息。
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那绝不是陆诏希望看到的。“帮忙”就是帮忙,不应该牵扯到更多东西。
可岑炀还在接近他。
还是得把人推开吧?虽然人还坐在他腿上,退也退不了太开,可起码能给两人一个更合适的思考空间。
唔……
鼻梁上的柔软、湿润感唤回了陆诏的思绪。
“我好像一直在和你说‘对不起’。”岑炀小声说,“但是,对不起。”
陆诏怔怔地听着。
“我不是有意的,但是,弄疼你了……”
陆诏的手有点颤抖。
岑炀:“这样会好一点吗?”他问,“这样呢、这样——我给你揉揉,唔!”
说到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青年的嗓音明显抬高。
这是因为陆诏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岑炀从原本坐在他腿上,改为背靠床铺,身体落入一片干燥又柔软的“海洋”。
他看起来茫然极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陆诏俯下身、靠近他,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体上的阴影,岑炀这才回过神,听对方说:“好啊,你多给我揉揉。”
微微一顿。
“我也再给你咬两口。‘礼尚往来’,你教会我的。”
这份“礼尚往来”,持续得时间比陆诏一开始预估得要长一点。
也正常,毕竟他不是Omega,能中和掉岑炀的信息素。陆诏能做的,仅仅是帮助好友促进信息素释放,再勤劳地通风换气。
如此过了足足一周,那些提前搬进来的食物和水早在第三天的时候就消耗完了。剩下的,都是蜘蛛从外面搬回来的。
这让陆诏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虽然他到最后也没像教材中的人一样,用带着自己气味的衣服完成易感期的“筑巢”行为——主要因为还没到第二天,他和岑炀的衣服已经加起来都凑不够一身了——但这个不大的房间,仿佛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巢穴。
还是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岑炀对补充食物一直都不太积极。还是陆诏按着他,说如果他不好好吃东西,自己就不继续帮忙,岑炀才不情不愿地把食物吃下去。
看得陆诏哭笑不得,暗暗咕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喂给你什么毒药。”
话音未落,就听到岑炀同样在咕哝:“可我现在更想吃……”
陆诏斜眼看他:“什么?”
岑炀:“没什么。吃完了,可以继续帮忙了吗?”
陆诏看他神色变化。前一秒,还是懒懒散散。下一秒,眼神忽而明亮起来。
他面皮不由地又有点抽抽,“等等,不是我帮你吗,为什么我都没动,你就开始——”
岑炀说:“这样分配体力更合适吧?一人两个小时,也不至于浪费。”
陆诏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
陆诏也要承认,自己做得最英明的一件事,就是把医疗舱和床铺安排到了同一个房间。
总之,在这么过了整整一个礼拜之后,根据医疗舱的检测,岑炀的信息素已经回归到正常水平。
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数据,两个青年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过,”放松感没来得及持续太久,陆诏又听到岑炀开口,“这个检测真的准确吗?它只用了我的唾液标本,都没有抽血。”
陆诏客观地说:“这个牌子的医疗设备都还挺贵,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