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35)
傅明泽嗤笑一声,不屑道:“嘴上这么说,真要活不了你比谁都急,说不定都要在死前整垮了四大宗门。”
“我要是真要死了,自然是不能放过那些人。”陆衍说。
他爹的死,踏星宗那么多条人命,甚至他娘的死与四大宗门也不无关系。而这几年他崛起后,受到的大大小小的针对,明里暗里的下死手,这些他还桩桩件件地记着。
“说起来,那位也是四大宗门的人,这几年那位不知道给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外头都说你是吃软饭的,你对那位……到底怎么看?”傅明泽忍不住问。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他跟陆衍在一个秘境中认识,当时他看见陆衍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狠人,顺手卖了个好,算是结交个善缘,没想到这小子真的崛起得这么快。越和陆衍相处,他就越觉得陆衍这人,真是狠到了骨子里,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样一个人,还能真的吃软饭?
而且他看陆衍,也不像是真喜欢男的啊。这几年下来,追他的天之娇女也不少,虽然陆衍都不冷不热的。
“这软饭不香?”陆衍笑道,“我把玄栖秘境当家住,天阶功法和法宝随便用,九品丹药当糖豆吃,这不香?”
傅明泽:“……”
“别说了。”他掩面,“越止真君还有没有跟他差不多的朋友,介绍一个给我吧。”
“至于他是耀光阁的人……”陆衍起身,“我心中有数,再有两年,我与他互不相欠。”
他说着,转身便向外走去。
朝辞是那些人的帮凶之一,他不会忘。但这些年朝辞也的确为他做了许多,他们之前也一开始便是约好了利益交换,五年期一到,便各走各路,互不相欠。
…………
陆衍回到那人府邸。
那人原本是住在耀光阁,但自从与他结为道侣后,便在上霄山脉中另辟了一处洞府。
说是洞府,其实也不比一般的门派小了。那人喜奢华,林林总总的侍者管事加起来都有几百号人,东珠照明,从山脚一路点到山顶,宛若天灯,又似仙境。
连地上铺的石阶都是金赤玉,能舒缓神识,吸收灵气,是炼器的上好材料,在这里就沦为铺路,当时建府时光是金赤玉就用掉了近千石。
他步上了云梯,一路上遇见的侍者都纷纷给他行礼。踏入洞府,又遇到了那人的贴身侍女,叫琉瑶。
琉瑶盈盈向他福身,道:“真君正在寝宫休息。”
陆衍轻轻点头,径直走向了那人的寝宫。
一步入门,便能闻到寝宫内燃着似檀香一般的味道,但是比檀香更加偏淡雅一些。这是从无尽海中一种极其稀少的药材中提炼出来的,这人一直喜欢这种焚香。
寝宫内的鲛绡随着灌入室内的微风轻轻摆动,隐约可见那人倚在软榻上,捧着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那人今日穿着一身雪色锦衣,层层叠叠的锦衣反而将那人勾勒得更加仙气飘然,但他如今半倚着软榻,榻下铺着厚实的绒毯,衣襟大开露出半个如玉般的胸膛,却是在仙仪神秀更添一份媚态出来。
修仙之人,无论是五感还是神识,都极其敏锐。陆衍一进门,朝辞便知道来的人是他。
他半坐起身,看向陆衍道:“回来了?”
陆衍淡淡应了一声,就见那人站起身,勾住陆衍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第30章 谁人故旧不如旧(三)
陆衍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表情也十分平静。
等这人试图撬开他的唇舌, 他便轻轻眯起了眼, 一只手揽住了这人的腰,一只手抵在他的后背,反客为主闯入了这人的口中。
他听见这人从喉间发出了细微的哼声, 似乎有些意外, 但却依旧乖顺地任他动作。
点家主角可能是天生的吻技好?
朝辞不知道,总之这家伙吻了都快有十几分钟了,把他吻得舌根发麻, 嘴巴都有些酸痛。
【要不是我现在是越止真君,我非得让这小子知道一下, 论吻技, 我才是爸爸。】朝辞在心中对系统说。
【?】系统倒是第一次听朝辞提起过这件事,【你以前还是个万人斩不成?】
【我不做海王好多年了, 当初也是情非得已。】朝辞似真似假地感叹。
系统闻言, 沉默了好一阵才回道:【吐了,谢谢。】
算了下时间差不多了, 朝辞也没再跟系统扯皮。
在陆衍颇为凶狠地吻他的空隙, 他轻哼了一声,有些抗拒地侧过头。
陆衍知道怀中人约莫是到极限了, 便也没再纠缠, 而是向下吻去。
在他脖颈间吮吻了许久,又去轻咬他的喉结。
他听见朝辞喉间发出了一声呜咽般的声响,面上有些难以承受, 但却始终未曾推开他。
…………
一番纠缠,外头都从正午落到了暮色,那白衣修士已是衣衫半解,修长如玉的身体上也尽是斑斑红痕。
但是在最后一步,他却将陆衍推开了。
陆衍像是早有预料,顺势与他分开,挑眉道:“你为什么总是不愿与我欢好?”
这难道不就是你所求的吗?
朝辞整理自己的衣物,眼尾还染着艳色,表情却平静了下来:“你不愿,便没必要。”
陆衍闻言,唇角微勾:“你怎么知道我不愿?”
“难道你愿意?”朝辞抬头,神色中甚至没有过多的询问。
陆衍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他从前觉得自己是不喜欢男人的,只是跟朝辞相处久了,他有时候又觉得,要是好看到朝辞这份上,好像男人女人也无所谓了,他也不膈应。跟这人到意乱情迷处,他也不是没有冲动。
只是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既然这人不愿,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免得到时候五年期到了,又徒生事端。
他说道:“只是怕你到时候觉得亏。”
“我朝辞还不至于这般抠抠搜搜。”朝辞道。
说话间,他随意地看着陆衍,却突然神色一凛。
他猛地抓过陆衍的手,翻过来,发现他手腕上有一条黑色的线。
从手腕向手臂衍生了寸余,最终隐入血管中。
朝辞将神识探入陆衍身体中,片刻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蚀骨咒。”朝辞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你如何招惹上这东西的?”
“在边界战场,杀了个魔修,他临死前给我下的。”陆衍说。
他见朝辞神色凝重,道:“怎么了?这咒很严重?”
“解不了就算了。”陆衍无所谓地说。
他倒不是真的无所谓,毕竟像他这种人,能活着绝对不会甘心去死,只是朝辞没办法的话,他也不需要表现得多怕死多难过。
朝辞没办法,他就自己去找办法。最后要是实在找不到,那也没办法,死了就死了。
“并非解不了。”朝辞此刻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他说,“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说罢,他又道:“听闻你在边界战场,杀了明霄宗的长老?”
“他欲杀我在先。”陆衍冷笑道,“他以为他出窍后期便可杀我,可笑。”
朝辞叹了一口气。
“你太冲动了。”朝辞说,“明霄宗可管是非对错,只因你是踏星宗的人,便足以让他们对你发难。”
“你若嫌麻烦,可以不用管我。”陆衍语气变冷了下来。
说到底,你们也不过一丘之貉。
“我要出去一趟,不知多久,在我回来前,你不许出去。”朝辞站起身,振了振袖,朝外走去。
“你不怕明霄宗找你麻烦?”陆衍站在他身后,问道。
“你给我捅的篓子多了,不差这一个。你在我这,没人敢来。”朝辞没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随后,化作一道流光向远方驰去。
陆衍微微愣神。
这人喜享受,平常出门总喜欢乘坐他那天阶云舟,而他这般自行赶路,一般都是在真的极其紧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