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209)
虽然没能早点领证有些遗憾,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赵家财大气粗,不但没有随便租个游轮,还直接买下了一艘长度为400英尺的巨大游轮,光是甲板就有六层,还带着两个游泳池、直升飞机坪,简直就像一个浮动岛城。
婚礼很盛大,游轮开出岸边刚过一小时,在一片觥筹交错、光影绚烂间,分别穿着一黑一白西装的赵绎和朝辞会完了客,正要去主甲板上开始甲板仪式,而一众宾客也在翘首以盼。
就在这时,赵绎的秘书匆匆走过来,附身在赵绎的耳边说了什么话。
见赵绎停下,朝辞也止住了脚步,在原地等他。
等秘书说完,赵绎顿时神色一变。
秘书给他递了手机,赵绎找出最近通话记录,按下最上面的号码。
通话很快就接通了,赵绎的语气很冷:“她在哪?”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朝辞没听清,只听到赵绎紧接着又问:“你要多少?”
“两个亿,一个小时内,你亲自来。”
“不然那位南小姐是死是活,我可不敢保证了。”
赵绎放下手机,脸色铁青地对秘书说:“让人把游轮往回开,越快越好!”
随后他没有再去甲板那里,而是匆匆往回走。
朝辞只听见赵绎打电话说了的那些话,但是具体发生什么,却是一头雾水。只知道一定是突然发生了一件极其危险且紧迫的大事,所以赵绎才会这样反应。
他听不到电话那边在讲什么,只是隐隐觉得那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赵绎已经走得有些远了,朝辞拉住秘书,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秘书为难地看着他,摇摇头,也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婚礼仪式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
【我也有会遇上这么狗血的事情的一天。】朝辞感慨。
【婚礼当天,丈夫为了被绑架的前女友而丢下新婚妻子,的确是狗血。】系统难得没反驳朝辞,而是赞同似的点头。
是的,南小槿被绑架了。
电话的内容如何瞒得过系统,他现在甚至知道绑架者是谁。
只是他现在要假装不知道,为这个难产的世界做一个收尾。
就在这时,朝辞的手机也响了。
朝辞拿出来,看着上面的电话,笑了。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给我送枕头。】他边笑边接通了这个电话。
三个多月里,这个号码无数次打来电话,却是第一次被接通。
第186章 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三十九)
“赵绎现在在你旁边?”电话那头传来漫不经心的询问。
这漫不经心不是出于其他, 而是出于对结果的了然。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霍沂歌。
这也是他们三个多月来的第一次对话。
赵绎当然不可能让霍沂歌来他们的婚礼,因此也没邀请他。
朝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看着赵绎远去的方向,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南小槿被绑架了。”
霍沂歌似乎也无意于卖关子, 直接说道。
朝辞一愣, 袖口下的食指抽动了一下。
“他口口声声说要爱你护你,结果还是一听到旧情人出事就把你丢下了。宝宝,跟这样的人结婚有什么意思?”霍沂歌的语调轻缓又戏谑。
他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倚靠在座位上,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 另一只手在扶手上敲击着无意义的音节, 表情是惹人生厌的傲慢和闲散。
仪式开始了。众人翘首以盼间, 却只有司仪一个人站在甲板上搭建好的舞台中。
许久见不到两位新人,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坐在下面的赵家一家人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朝辞对自己的助理招了招手, 低声对他说:“你去处理一下。”
今天这场婚礼注定是要沦为笑话了。
电话那头的霍沂歌不知道是听到了议论声,还是听到了朝辞的吩咐,又忍不住低笑了一下。
“看来你们的婚礼举办不了了。”他惬意似的说, “跟着赵家那小子有什么好,三心二意,妇人之仁。”
他的确看不起赵绎。
不管赵绎对南小槿还有没有感情。就算他现在去就南小槿只是因为一些除去爱情之后的感情、还有对生命的重视……但是这些在霍沂歌看来都是狗屁。
天塌下来了, 他也不会抛下朝辞, 让他面对这样难堪的局面。
朝辞的脸上没看出一丝动摇,他没管霍沂歌的这些话,而是问他:“谁绑架了她?”
南小槿被绑架,朝辞自己都不知道,霍沂歌却好像早就知道了的模样, 想必了解不浅。
“这个宝宝你不用管,赵家的一些烂摊子罢了。你们那艘游艇再有两分钟就靠岸了,你等会儿早点下来,呆在一场举行失败的婚礼上被人议论叔叔会心疼的。”
这游轮才开了半小时就被赵绎勒令返回,并且是以最快的速度,再次靠岸只需要十三分钟左右。
这时,宾客们好像有人也发现了这艘游轮的不对劲,因为岸边熟悉的景物出现了。
他们在往回开。
怎么回事?婚礼不是才开始吗?
这时候,赵父接到了来自赵绎秘书的电话,他接完后,脸色铁青了起来。
赵绎这小子这次真的太不靠谱了!为了一个旧情人把朝辞和他们这么一大帮人丢在这!
更何况那个旧情人还是他们赵家的仇人之女,真是拎不清。
但是事已至此,赵父只能将情况告知了赵老爷子后,再铁青着脸上台给赵绎收拾烂摊子。
就算举办不了了,也得给这次请来的宾客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现场显得有些乱哄哄的,但是朝辞却熟视无睹。
他在霍沂歌说完那句话后就陷入了沉思,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将四周都扫了一遍。
他继续问:“凶手是谁?”
霍沂歌似乎有些无奈,又好像没打算瞒着朝辞:“赵盛。”
一个有些久远,但是朝辞却从没忘记的名字。
赵盛,赵绎的大伯。
当年绑架赵绎、后来又联合其他势力对付赵氏,最后被赵老爷子亲手送进了监狱,判了三十年。
“他不是三十年?这才多久?”
“他越狱了。现在孤注一掷,就等着赵绎给他送钱,然后逃往境外。”
“你在这里面,又是个什么角色?”朝辞眯起眼问他。
“他越狱后联系了赵家的死对头,打听了一些消息。那些人当然也乐意给赵家添堵,我没插手……我答应过你不会再做这些事情。我也只是今天才知道罢了。”
赵盛藏得很深,哪怕是那些给他消息的人,也不知道他如今在何处,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联系他们的人是谁,只是顺手给了一些消息罢了。
霍沂歌听到了些风声,觉得不对劲,顺藤摸瓜地调查,今天才有了些眉目。
谈话间,朝辞已经把情况了解了大半。
“南小槿在游轮上,对不对?”突然,朝辞问出了一个另霍沂歌毛骨悚然的问题。
电话那头,霍沂歌瞳孔一缩,随后他强行平静下来,以之前的语调散漫地说:“怎么会?赵盛怎么把南小槿藏到戒备森严的游艇上去?就算万一,他真的藏了,这也是概率问题,我如何知晓?”
“特意强调一遍让我下船,实在是不得不让我起疑。”
说完,朝辞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完后,他依旧拿着手机,快速拨打了赵绎的电话。
“嘟——”
电话响了一声后,被直接挂断了。
朝辞的瞳孔漆黑一片。
他知道赵绎的意思,他是不想让自己牵连进去。赵盛混不吝又穷凶极恶,以他对赵绎和赵家的恨意,这次去赎人,很难保证安全,甚至可以说是危险至极。
朝辞没办法,只能又打给赵绎刚刚的那个秘书。
电话一接通,朝辞就直接开门见山:“我怀疑南小槿在游轮上,你快让赵绎回来,很危险!”